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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话怎么听也有点歧义。”我撅了撅眉,向帘后走去。身后传来项羽的偷笑声。
床上,虞子期的脸布满了因痛苦而渗出的细密的汗珠。
“虞子期”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于是低下头,靠在旁边的墙上。
“啊,你不用说些什么。救你也是我自愿的。很多原因嘛,比如你是子姬的知己,再比如我说的,无法见死不救。”
我走上前,手轻轻滑过他裹着布的右手臂:“害你不能执剑了。”
虞子期倒是不在意地笑了笑:“没事,我或许还可以练左手剑嘛,时间问题罢了。”
“就算你能再用左手拿起剑来又如何”
我回头,项羽双手交叉抱胸斜倚在门框上看着这里。
“什么意思”我有些恼怒地问。
“啊,别激动。我只是说,英雄无用武之地岂不太过浪费人才不如跟着我吧,我这里很缺人才。”
我和虞子期对望了一下,这项羽打的什么主意
看见我们猜疑的眼神,他摆摆手:“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嘛,我只是单纯地想要虞子期你跟随我一起打下一片天地。再锋利的刃如果不用,恐怕也会成为烂在剑鞘里的废铜烂铁,虞子期,我问你。你的剑,为何而挥舞”言尽于此,他玩世不恭的神情忽变得严肃。
“为何挥舞”虞子期喃喃重复了一遍,左手拂过右手,眼中波澜起伏。
“好好想想吧。”
虞子期沉默了半天,下定决心般,闭了闭眼,倏忽张开:“我的剑,是为了能保护身边的人而舞,这是我的信念,我的执着。我决定跟随你,誓死不离。”
“虞兄好胆气,那么今后我们兄弟相称,情同手足有福同享,有难你当”
“好啊”
“哈哈哈哈,开个玩笑,以后我们就是并肩作战的好伙伴啦。”项羽豪爽地仰头大笑。
走出医馆,晴朗的阳光照射下来,刺入我的视线。
项羽喊了一声:“乌骓”然后一声长嘶伴随着“嗒嗒”如疾风般迅猛的声音汹涌而至。
等我回过神来,一匹健硕无比的黑马已经高立在我的面前,而他的后面,是一个木头制的简单马车。
项羽踏上马,瞥了我一眼,嘴角弯起:“那么,现在,虞婧,你要不要也一起跟随我”
“我独来独往惯了。”
“哎呀哎呀,真是不给人面子。不过虞婧啊,你一女子今后要如何打算呢更何况你这双引人注目的双眸。”项羽思卓着看着我。
这话确实堵住了我,是啊,今后何去何从
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项羽向我伸出了手:“来吧。我不会亏待你的,况且你不仅会医术还会武功,是个十分厉害的奇女子。”
我怔怔地抬眸看向他。
迟疑了片刻,我不经意间弯起嘴角,将手覆在他宽大的手掌上:“好,我跟你走。”
他将我拉上马:“这是,我对你的誓言。”他低下头,轻轻对我说出这句话。一股好闻的淡淡高贵的檀香味道飘入我的鼻腔,如此舒心。
天空阳光明媚,渐行渐远的马车在这温暖的时光里,定格。
14异闻缘2
日薄西山,项羽抬了抬头:“看来今天是赶不回去了。”
我沉默地点了点头。
“不过貌似附近都没有客栈什么的,那么今天是要在野外度过了。”
我顿时嘴角抽搐,他就不能不这么随便吗
我跳下马,走到后面略带担心地问:“今天要在野外过夜了,你行吗”
虞子期只是清浅地弯了弯嘴角:“当然可以。”
项羽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喂,我说,你也太担心他了吧他可是个男人,这点事情根本不用在意。反倒是你,你行吗”
我可以把这句话理解为蔑视我吗
于是我十分不爽:“呵呵呵,你别小瞧我。”
项羽耸了耸肩。
夜深了,我在草堆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便干脆起来围在还未熄灭的火堆旁取着暖,欣赏着夜色。
不禁地,我回想起以前跟渺魂的相遇,然后又到来到异时空什么也干不了的无助与贫穷,遇到子姬后在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子姬逝去后的痛苦
时光飞逝,算起来如今的我,应该有二十岁年底就二十一了。
我叹了口气。
“嗨,在那忧心什么呢”一个熟悉的声音突兀响起,我猛地扭头一看,项羽的脸正在我肩旁。
“啊”我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一只手打去。
一阵微风拂过,我的手被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紧紧握住。
“女孩子还是别学武功的好,凶巴巴的真不讨人喜欢。”项羽摇了摇头,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道。
“那莫非是要楚楚可怜才招人喜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个性,因为个性所以生命才显得与众不同,你懂吗”
项羽挠了挠头:“好深奥啊。”
我无奈地重重叹了口气。
“项羽。”
“嗯”
我注视着燃烧的火焰,缓缓开口问:“尸族,到底是什么”
项羽的表情也突然凝重起来:“我也不是太清楚,只知道,尸族是超越人拎的存在,其力量、速度、自愈能力都超过常人。但是这种力量只能在夜晚发挥到极致,白天的时候他们会隐匿人群中伪装起来。这只是个传说,我原本是半信半疑的。”
“尸族吗”我抬头仰望天空,心中充满起伏。
“你莫非知道些什么”
“不,我不知道。”我淡淡答道。
项羽沉默了一会,将外衣脱下,披在我的身上:“晚上比较冷,别冻住了。”
“额,谢谢。”我的脸上忽然有点热热的感觉,于是匆匆转过头转移话题:“今日碰到的那个尸族,貌似叫什么,风夜九歌他倒是有番心机,见势不妙就弃主离去。”
“嘛,这个我们还是应该庆幸的,如果他选择忠心护主的话,那么恐怕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好了,你就不要再想他了,他有什么可想的还是开开心心地过好每一刻吧。回去后我问问亚夫好了。”
“亚夫”
“哦,是我的叔父。”他谈及这里,眼里是遮不住的崇敬与依赖。那目光,就像一个小孩子对于大人的眷恋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