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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看向满嘴佩服的他,又是一阵无语。
“温参将,她是我的女人。”是北国送来的礼物。
咦抽气声骤起,没有比这一句话更惊悚的了。
“王呃,王爷,她是北国奸细。”
王爷没有那么饥不择食吧把敌人置于身边岂不日日提心吊胆
虽然那名北国女子确实美得销魂,媚骨天生。
“那又如何,成了本王的人后就不再是了。”
跟了他,她就得是地道的南国人,她没有第二种选择。
“不好吧王爷,自古以来只听过美人献媚,还未有过王爷献身诱敌噢竟暗算我,王爷你真狠毒,为了女人和兄弟动手”他的心受伤了,碎成千万片了。
温半城朝风吹柳的后脑一拍,“再装,王爷真让你为国捐躯。”一颗金米珠罢了,不痛不痒,在弹向他胸口前还老老实实地缝在王爷的袖口上,箭袖上的青龙少了只左眼。
“绯衣。”
“是,王爷。”不为人察觉的角落里,走出一道绯色人影。
“盯着她,不准有人动她一根寒毛。”她,比他想象中有意思多了,多次潜入书房,却不带走任何一样和军情有关的事物。
“是。”绯衣应一声,旋即淹没暗色中,竟没能看清长相,只知是一名十六、七岁的姑娘,身形纤细。
“王爷,北国人取兵符何用他们又不能调动我朝军队。”敌我分明,不会因一只兵符倒戈。
“北国人用不着,自有本朝人会用。”九龙宝座何其诱人,而父皇逐渐老去了。
温半城和风吹柳同时大惊。
“王爷是指”有人通敌叛国
“我希望不是。”若真有此意,那对愚蠢的母子只是自取灭亡。
与虎谋皮,终将反被虎噬。
夜深沉,稀星月半明,冷冷北风吹动纸糊的窗棂,静默不语的南怀齐望着曾放置黄璧白玉的玉匣,眼神深幽得叫人看不透,一抹怀思和淡淡温柔从清冷眸底飞掠而过。
“侍寝”
脸色微变的于芊芊惊得岔了音,眼露防备之色地退了好几步,觉得不够远,只怕人家长臂一伸就捞着了,又多退了两步到了墙边,背抵着墙,右手边是五角框窗,打算一有危险就翻窗而逃。
只是窗外是一座足以淹死人的深湖,湖面经霜微结一层薄冰,不用跳,人在冰面上行走都会扑通一声往下掉,现在刚入冬而已,冰层还不够厚,但落了水,即使不被淹死也会冻成冰柱,一形的。
“你哪只耳朵听见侍寝两字过来。”他有那么可怕吗明明先前当着他的面都敢指着他鼻头数落。
“不过去,先说清楚再说,我怎么晓得你是不是小红帽的奶奶。”狼奶奶,专门吃人的。
“什么小帽奶奶,不要让本王亲自过去捉你。”老说些古里古怪的话,把瑾儿都带坏了。
“是小红帽的奶奶,小红帽问:奶奶,你的嘴巴为什么变长了奶奶说:因为我生病了。小红帽又问,奶奶,你的指甲为什么这么长。”奶奶说:指甲长了,才好捉住你,把你一口吃了。奶奶是吃掉奶奶的狼扮的。”现代家喻户晓的童话故事。
满脸黑雾笼罩的南怀齐嘴角直抽,“你指本王是那头狼”她哼哼两声,“王爷不妨拿面镜子照照,看你现在的神情多凶狠,活似要把人啃得骨头都不剩。”他是想吃了她,不过
“更衣。”
“你有两只手,难道连穿衣服也不会吗瑾儿五岁都会剥莲子了。”剥给她吃,非常孝顺。
拿他跟一个孩子比“没人教过你通房丫头要干什么活吗更衣、净面、洗漱、守夜。”还有暖床。
“洗洗漱是什么意思,不会是你净身,我在一旁搓背吧”天哪伤身劳力的粗活,她只帮死人擦过身她过世的爷爷、奶奶。
“没错。”她总算进入状况了。
第十九章
于芊芊紧张的小声又问:“那守夜呢守着看王爷睡觉,而我不能睡,有剌客我来挡”她又忘了要自称奴婢,南怀齐没纠正她也混过去,大家一起装胡涂当没这回事,他也不指望这丫头能教的变得守规矩。
倒是一听到“剌客我来挡”,他的千年冰山脸有龟裂的现象,“本王的仇家没那么多。”意思是不用她肉身挡刀,有多远躲多远,真有挑错门的剌客,十个她也挡不了三刀,就不劳烦她了。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神仙都会劈错人,何况是凡夫俗子,王爷的面相看来不像广结善缘的人,你做人似乎也不太成功,相信想从背后捅你一刀的人不在少数。”不招人妒是庸才,晋王才思敏捷、能力卓越、天纵英才,外加那臭脾气,由此可知,定是仇人满天下。
“什么叫做人不太成功”他双手抱胸,目冷结霜。
于芊芊看他脸色不算太糟,斟酌着用词边做助跑动作。
“因为打从我入王府后就没见王爷有朋友上门叨扰,有的只是你军中的下属,他们见到你就像小表见阎王一般,一个个颤颤兢兢又双腿打颤,面色发青唇发白”“于灵儿”她真的很不怕死。
于芊芊已经准备夺窗而出,黑而灿亮的水媚大眼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王爷,你喊我芊芊吧,我比较习惯。”“过来不要让本王重复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