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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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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回大老爷在这里损失的利益,扶持几个长期合作的首领瓜分这里空出的无主区域,挂着一身已经干硬的血渍,他倒在暂住的基地。

他受了点伤,不想接专线电话。知道电话里那个人又要训斥他,自从成年之后,那个人就很反对他亲上战场。

亲爱的祖父,您现在很怕我死掉吧

笑着看医生把他的肉皮翻开,取出里面残存的弹片。肉体的疼痛能适时提醒他还活着,也能帮助他控制自己内心泛滥的黑暗。

他很怀念在周宗瑜的日子,安逸、平静,虽然周围都是陌生的人,他却不会在半夜惊醒。

快点处理完回去吧

他很想见周宗瑜,经历过久违的血腥洗礼,他更加想把那男人禁锢在自己的世界里。想着和周宗瑜相处的日子,他困倦沉睡。

当安德烈再次行走在北京的街头,天气已经从寒冬转入炎夏。

他苦恼地蹲在路边啃着冰棍儿,便利店的工读生看他热得可怜,在他吃了十根冰棍之后友情赠送给他一包保温冰袋。

安德烈把冰袋顶在头上,觉得几乎烧化的脑子终于能稍微降降温

他有点儿后悔自己不打招呼就空降,虽然跟周宗瑜说最近就来,却没想助手竟然买到日期这么靠前的机票。

他把冰袋翻个面儿,蹲在周宗瑜楼下的树荫里。

男人今天可能出门工作,家里没人

深色的行李箱开始散发塑胶味儿,安德烈摁着冰袋在头顶揉搓,似乎想把那些凉丝丝的冰渣直接塞进脑壳里。

他突然定住了,热浪缠绕的路面,远远走来合撑着一把伞两道身影。安德烈一瞬间浑身冰凉,他有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毕竟中国人在他看来区别很小。

但他绝对不会认错周宗瑜,他看清那两道身影里高一些的人,一股妒火从胸腔里炸开,烧得他四肢百骸都抽痛着。

他慢慢站起身,扛着一卷细长事物的男人和旁边的女孩有说有笑地并肩行走。

男人向他这里瞥了一眼,惊讶地长大双眼顿住脚步。

他深深凝望着男人,看到男人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

心里还是很难受,那笑容却总算能让他稍微找回些理智。

男人对身边的女孩说了句什么,快步喊着他的名字向他走来。他跑过去想给男人一个拥抱,周宗瑜似乎也想和他拥抱一下。

可惜感人的重逢却被那卷细长的东西阻挡,周宗瑜抬起手的时候,抗他在肩上的那卷东西不偏不倚地翘起来,拍在安德烈脸上

高大的男人捂着脸呆立在原地,灰紫色的眼睛委屈地望着周宗瑜。

周宗瑜也吓坏了,扔掉肩上的东西,丢下手里的西瓜,跑过去捧住男人的脸查看。

“对、对不起安德烈你怎么样让我看看,伤到哪里”

周宗瑜掰开他捂在脸上的手,粉白的皮肤因为天气而泛着红潮,刚才打到的地方在这张红透了的脸上根本不能分辨。

安德烈的眼神无辜极了,他似乎不理解自己为什么遭受这样的“虐待”,周宗瑜被那眼神看得心虚,抖着脸赔笑。

“唔其实也不疼,真的那东西并没打痛我”

安德烈不忍心再让周宗瑜陷入尴尬的折磨,他笑着握住男人覆在他脸上的手,顺势把男人拉进怀里紧紧拥抱。

哦,好吧,要不是天气太要命,他不介意抱得久一点

黏腻燥热的空气让所有的亲密接触都变成苦难,他不得不放开已经在挣扎的男人。

周宗瑜抓抓头发,笑着说:“昨天收到消息说你要来,没想到今天就到,我还以为你得过一周才能到呢”

他解释说,“运气太好,一下就买到机票,其实我挺担心突然来访会不会给你造成困扰。”

“怎么会”周宗瑜看着他,立刻否定他这种想法。

他咧着嘴傻笑,刻意忽视一边盯着他的女孩。

他和周宗瑜交谈着捡起地上散落的东西,女孩寂寞地拎着点水果,撑着阳伞站在一边。

回到周宗瑜暂住的屋子,他觉得屋子里似乎有些变化相比过年的时候,似乎干净不少。

他猜想,大约是一路跟着他们的女孩,经常过来整理的缘故。

坐在“属于他的”沙发里,抱着周宗瑜切给他的半只西瓜,他很惊叹这种拿勺子吃西瓜的新鲜的吃法。

周宗瑜也捧着一半西瓜,笑眯眯地看着他,摸摸他刚才被冰袋压乱的头发。

“唔,对了”虽然很不想理,但绅士不应该放着淑女不管,“那个女孩呢请她一起来吃西瓜吧。”

“哦,你说伊莲”周宗瑜脸上有些不自然的神色,他顿一下,故作平淡地说:“她已经在吃了,就在隔壁”

安德烈一时还以为周宗瑜是说那女孩住在旁边一户,是他的邻居。又想起女孩是那三个学生的老师,觉得周宗瑜的意思是在说,她和他们在一起吃西瓜。

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难以置信地看着周宗瑜。

男人沉默地在西瓜里转着勺子,并没有和他眼神接触。

安德烈克制地换气,尽量理清自己的思路。

周宗瑜没写信,大约就是因为他正在恋爱吧。他们住在一起,说不准会有擦枪走火的时候,就算周宗瑜看起来是个清教徒般的禁欲者,可难保女孩自己不会投怀送抱,来勾引他。

安德烈被想象的画面刺得胸闷,他不能容忍自己想要的人去和别人上床。他知道自己这样很不讲理,他自己从来都不会控制欲望,也不会去控制别人的欲望。

但周宗瑜是例外想到这个人要和他之外的人亲密纠缠,他就要陷入疯狂。

看到周宗瑜心虚地抬眼瞄了他一眼。

他露出温和的笑容,声音轻软道:“难怪我觉得房子里干净了很多,有个女孩子,就是不一样啊”

他看到周宗瑜如释重负地叹口气,心中不能自制地拧起一个疼痛的结。

吃过水果,周宗瑜把那个打了他的长卷擦洗干净,在床上铺开。

“天气太糟,我怕你睡觉觉得热,就去买了个凉席。”男人坐在床上,耐心拿半干的软布擦抹那个展开的,细竹条编出的东西。

男人擦着,突然想到什么一样,转头对他说:“呃,那个,你住在哪我这里确实太寒酸”

他看着男人的眼睛,两个人都瞬间明白了什么。

“不,我没别的意思,你、你住在哪里都行,真的,你有权力决定自己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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