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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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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不要让我一个人去,别送我走”他颤抖着,眼里充满滚烫的泪,手指几乎抠进大哥肉里。

周宗瑜沉默地望着他。

“宗璋,去学习吧,学成了哥等你回来。”

他感觉自己的手指被一根一根掰开,大哥垂下眼,拒绝再和他有任何眼神接触。

最终,他死心一样松手。

他被神父带上船,在汽笛轰鸣中看到大哥黑色的影子越来越小,直至不见。

从那之后,他们四人天各一方,伴随着岁月的动荡各自飘零。

沉重的气氛萦绕在姐弟三人的心头。

周宗璟道:“我以前不知道姐姐和三哥也被送走了,小时候不懂事,还怨恨大哥。不过收养我的父母对我很好,他们以前是父亲事业下的人,分家前就被父亲支持着独立出来。后来因为和美国合作开发项目,就顺势全家移民了。我被他们照顾得很好,也真心把他们当做父母。”

他停了停,有些伤感地说,“我长大以后,他们也对我提起过大哥的事。那时候族里支系闹得厉害,养父母是远房亲戚,在族里已经是边缘,想帮忙却都不敢插手。大哥找见他们的时候是在半夜里,因为白天怕被人看见,怕他们受到牵连。”

周宗玥咬着唇沉沉叹了口气,这么多年,她这个咬唇的习惯还是没变。

“姑妈以前也想跟我说大哥的事,不过我都阻止了,我不想听。”

周宗璋垂下眼,“大哥怕我在外面受欺负,似乎一直没对道尔顿神父透露过家里的事。他每年都会支付一笔高额学费给神父,并向教会捐钱,我一直不知道那些钱他是哪里来的。”

“能是哪里来的你看看老宅现在的样子你就知道是哪里来的不然他怎么会躲着不见人”

周宗玥言下之意,是周宗瑜亲手卖掉了老宅。

周宗璋本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抿抿嘴,低声道:“我相信大哥不会做出这种事。”

周宗璟看着兄姐二人,道,“现在我们先确定出售老宅的人是谁,然后逆推大哥的下落。”短发青年腹黑一笑,“天底下还没有我搞不到的信息。”

作者有话要说:

、十、姜仁之有特殊的翻墙头技巧

周宗瑜坐在墙边,安德烈今天有事出去,他记忆里,安德烈已经很久没有离开过这里。

他叹口气,觉得是自己拴住安德烈的脚步,那个男人本应有更高远的志向,更广阔的空间,他会成为一位令人赞颂的画家,而不是和他在一起,腐朽在这荒凉的老宅。

“佩贤。”

长发男人出现在墙头。

“衡一”

周宗瑜仰着头,有些意外地看着笑得一脸灿烂的男人。

样子温文儒雅的长发男人从墙上翻过,潇洒落地,衣袂翩然,丝毫不见翻他人墙头的窘迫。

“你、你每次出现,都把我吓一跳。”周宗瑜有些局促地拉了拉身上的衣服,打起些精神,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些血色。

姜仁之顺一把微乱的头发,黑亮的眼睛不留痕迹地扫视了一遍院子。

他笑道:“这宅子实在太大了,我想着四处找门不知找到何年何月,不如直接一条直线翻墙而来,佩贤,你不怪我吧”

“哪里的话我怎么会怪你,原本也是我非要你来陪我的,我怎么会怪你”周宗瑜嚅喏着,耳根微红地低下头。他不安地站了会儿,有些赧然道:“衡一,我、我多年没和外人相处过了,说话不中听的地方,你多包涵。”

“佩贤,你我虽只一面之缘,但彼此意趣相投。同是好画之人,既然互换表字,那便是引为知己,没什么包涵不包涵的。”姜仁之露齿一笑,轻松道:“我问你怪不怪我,也就是个客气话,你就算怪我也没办法,反正我就是这么进来了,哈哈”

微微玩世不恭的态度反倒让周宗瑜放松下来,两人轻松交谈,步入周宗瑜所居的屋宅。

漫步挂满书画的长廊,两人边走边欣赏。

“这宅子久不见生人了,那天我突然看见你,着实吓了一跳。”

“抱歉抱歉,我那时想着四处转转,一不留神便转得找不着北,还当就要露宿荒野,亏得遇见你,指点之下才找见回路。”

“你那书写得怎样”

“唉别提了,总也想不到新点子,本以为能在乡下找点灵感,可这村子也忒老了点儿,人都没几个。”

“确实,”周宗瑜微蹙眉剪,神色落寞,“国内开放以后,年轻人都去外面闯世界,镇上人越来越少,好些在外面混的好的,都把家人接走,如今镇上都是些老人,我家就剩小爷爷叔公他们几个。”

姜仁之看着周宗瑜泛着愁思的脸,空气里弥漫起细微的水雾。

“算了,不说这些伤感的事,衡一,你来看看我画的画吧,老实说,我近日也总画不进画去,你我互相启发一下。”

周宗瑜止住自己低落的情绪,强打精神努出一些笑容,拉着姜仁之进了书房。

这间书房非常大,一边是两折的通顶花窗,一边是落地的格门,地面是光滑的柚木,姜仁之和周宗瑜光着脚踩在地板上,意外的,地板竟没有透骨的凉意。

周宗瑜有些含羞道:“我、我有些不好的习惯,画画时就爱光着脚想东想西,安德留沙怕我受凉,就在地板下加了恒温层。”

“安德留沙,就是我的那个一起的人”

他脸红得厉害,眼神飘忽不敢看姜仁之的眼。

“我衡一你、你会看轻我吧”

姜仁之坦然看着他眨了眨眼,真诚道:“佩贤,喜欢谁是你的自由,你不偷不抢,我为何要看轻你况且那人真心爱护你,身为朋友我该为你高兴才是,倒是你,别给自己添负担。”

周宗瑜整个人都放松了,他发自真心对姜仁之感激一笑,“衡一,你真是个不同的人,除了安德留沙,我从没和谁这样轻松地相处过。”

姜仁之看着那笑容,心头竟微微一沉。

他们琐琐碎碎聊了一下午,傍晚时,姜仁之推辞了留客用餐的请求,又返回来时的墙头。

“衡一,你、你下次什么时候来急着走么”

“唔,我还要在镇上住段时间呢,下次看你家那位什么时候不在,我来找你玩。”

周宗瑜脸又红了,耳根泛着粉色,他佯装咳嗽,道:“安德留沙在你也能来啊,他人很好的”

姜仁之笑道:“你别害羞,我知道他人好,只是我这人不喜欢外国人。佩贤,你要是想让我来,就别跟他提我。”

周宗瑜有些遗憾,却也无奈道:“好吧,衡一你不嫌我是个断袖,我已经很感激。我也尊重你的习惯,不跟安德留沙提你。”他今天陪着姜仁之说话,耗费许多精力,此刻已经有些强弩之末的迹象。

稍稍喘了口气,他说:“只可惜我这身体沉疴难去,许多年没看过外面的世界。安德留沙不让我出门,我为了让他宽心,也从没到处走过,将来身体养好点,我就去找你,看看你写的书。”

姜仁之神色淡淡,静了一会,他对周宗瑜道:“佩贤,若有机会,我带你出去好不好”

周宗瑜踟躇一阵,有些犹疑道:“可是安德留沙”

“听从你自己心意,我带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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