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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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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柴心农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强硬道:“当时是当时,现在是现在。若当时受了委屈,现在就可还报,还要律条作甚”白玉堂冷笑道:“原来柴捕头看来,当时官府没管,那人就白死了;如今官府管了,不该就死的人也得马上去死。这是哪条规矩几时进了京城,倒想找当今天子问个明白。”

这句话其实已隐露出他身份不同寻常试想随便一个叫化,武功再高,又怎敢随口说出找官家质问这种话。但此时苏虹重伤,阎正诚心绪纷乱,柴心农又素来是个直肠子,竟都没听出来。只有展昭闭了闭眼,心道:“耗子,这话展某也给你记一笔,到时候一块算账。”

柴心农语塞。过了一会,道:“我早说过你必不是寻常叫化你定要管,我也没办法,但你绝对没法叫我就此罢手。”话虽软了,却坚定得很,白玉堂不由有点头痛,偷眼瞄了瞄树后。

阎正诚一直没插话,见他二人成了胶局,便蹑手蹑脚地走近苏虹,想趁她闭目调息时制住了再说。岂知柴心农面对着苏虹,看到他的行动,叫道:“喂,你要干什么”白玉堂头也不回,反手劈去。阎正诚闷哼一声,立时晕倒。

“这件事我已经伸手管了。待我问清楚详情,自然会依你的大宋律例办。我瞧你上次被她打了一掌,这一路追过来伤也没全好,不如先去养养。你要是再跟着,我可真不客气了。”白玉堂蹲身察看苏虹伤势,口中对柴心农道。柴心农却不答应,刚要说话,忽觉轻风拂面,脑中一昏,什么也不知道了。

白玉堂拍了拍手,站起来,道:“这两人昏在这里,总比昏在那殷府中好。你怎么样”苏虹嗯了一声,没睁眼。白玉堂低头看看,只见衣上又多了许多灰尘,这才想起本来说吃完饭去洗澡的。念头还没转完,臂上忽然一暖,一股危险的气息逼近。

第10章 第10章

“猫猫儿”白玉堂自觉理亏,赶紧伸手挠他,“这件事不会妨碍到你的”展昭道:“你总该告诉我她是什么人。”白玉堂瞥了瞥苏虹,拉着展昭走远了些,将离开汴梁、跟踪莫然、遇上苏虹及与她分开等情约略说了。

听到名单二字,展昭亦如白玉堂当时一般心里一震。待白玉堂说到在客栈马厩中放火,却得知莫然马车中有古怪时,展昭又是吃惊又是好笑:“你、你放火”白玉堂撇嘴道:“没办法啊,不然怎么引得他们出来”展昭道:“你对刘瑜做了什么手脚”白玉堂道:“下了点药,把清笛和那乞女的死描述给他听了。”展昭皱眉道:“这有什么用”白玉堂道:“这药是公孙先生配的,具体后果嘛过几日才能知道。那时只想先把莫然吓个半死也是好的。”展昭奇道:“你几时找先生要的药要来干什么”白玉堂道:“到开封府那天死猫你审犯人呢管我要来干什么”

展昭心道:“再加一笔。”口中却转而道:“那你如今无端端将苏姑娘这事揽上身来”白玉堂急道:“我说了不会妨碍你的嘛。那总不能管一半中途扔了。”展昭道:“你忙得过来的话我倒不反对啊,只是他们都已认得你了,襄阳城里的事恐怕会更麻烦。”白玉堂笑道:“他们不认得你就行,认得我有什么关系阎正诚和柴心农的目标都是苏虹,决不会平白无故地去和襄阳王说上话。”展昭扬起眉毛,道:“所以你刚才阻止阎正诚时,就已做好了与展某分开的决定是么”

这话听来泛着一种微妙的酸味。白玉堂一呆,忽然发现自己不仅想法根本说不过去,而且也没有把展昭的态度预计对。莫然已经知道他们在这里,以他之能,注意到这几个外乡人和白玉堂有过交道实在不是件难事,由此对展昭的暗查当然生了许多阻碍。听展昭的意思,显然也不满意他要暂时避开的打算。

见他张口结舌茫然无措,展昭心下一软,道:“好了。我若真不愿你管这事,也不会等这么久。”他口气变得严肃,声音放得极轻,“这个阎正诚,我曾在大人的奏折中见过。其时官家正严查私盐一事,长平盐行也在调查之中。一向是大掌柜鲁平出面,阎正诚锋芒并不甚露。不过总有些事他脱不了干系,因此大人折中也提了他一笔。方才他们提到长平县,又提到盐行,我便想会不会是阎正诚。后来你叫出名字,我才确定。”

他停了停,续道:“当时大人奏了上去,却不见官家处理,后来才知是庞太师作保,压了下来。我想,这盐行必与太师有关,说不定也与庞煜有些牵连。”

白玉堂一直怔怔听着,直到这时才明白过来:“你是说我歪打正着了”展昭低笑道:“莫如说我们心有灵犀”“去”白玉堂一把推开他,“谁和你说笑。但你刚又说这必将带来麻烦”展昭道:“阎正诚和柴心农都盯着苏虹,这一点你没说错。所以我们要带着她一起,一来让她养伤,二来牵制他们,三来主动权就到了我们手里,莫然即使发现,也只会以为我的目标改变了。”白玉堂道:“但万一他发现之后更加戒备你怎么办”展昭道:“如果他发现我转而查苏虹而更加戒备,那就只能说明盐行甚至当年苏虹家的事都与襄阳王有关,岂不是正好坐实襄阳王与庞太师的联系”

白玉堂想了一会,忽笑道:“猫儿,带着苏虹一起,你不会吃醋吧”

展昭不妨他问出这么一句,下意识地啊了一声。白玉堂道:“瞧你刚才脸色那个阴的,是不是见五爷没来由地帮她”

他的话被苏虹的轻呼打断:“熊泽”

两人转头看去,只见苏虹双眼紧闭,全身颤抖,面上潮红,竟似是经脉岔了。她口中一直呢喃着熊泽二字,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展昭莫名其妙,刚想问她在喊谁,白玉堂已经过去,一指点在她颈后,道:“我在。”心下微微有些赧然他刚才的叙述中,并未提到自己的化名,这下可好,终于是给那猫听去了。

展昭一愣之下已反应过来,眼望白玉堂,嘴角噙了一丝微笑:“熊泽这名字好”他也走近去,想了一想,还是悄悄伸手放在白玉堂腰上。白玉堂正注目苏虹,没多理会,只道:“别弄得爷痒。”却也没挣开。

苏虹安静下来,脸色渐渐回复正常。白玉堂道:“这两个家伙已经昏过去了,我们还是回城去吧。”展昭道:“好。那殷鉴远怎样了”白玉堂颇有些恶意地一笑:“回去再说。我必须得洗澡了。”说着耸了耸背心,照前揽起苏虹,“走吧。”展昭道:“等等,这样目标未免太大。而且刚才急于让阎正诚和柴心农离开殷府,这才从权;如今不必着急,况且苏姑娘也不宜被你这么颠来颠去的。”白玉堂挑眉道:“依你说如何”展昭道:“这地方虽没什么人,离襄阳城门也不算远,我去叫顶轿子来。这段时间你便替她先治治。”

白玉堂没立即答话,只是抱着苏虹随展昭走了一段,直到远离了依旧昏迷的阎正诚和柴心农才停下。放下苏虹,白玉堂道:“快去快回,我身上痒死了。”凑近展昭耳朵,朝里吹气,轻笑着续道,“什么目标太大不宜颠动,五爷瞧你分明就是在吃醋”展昭猛一转头,白玉堂大笑跳开。展昭凝视着他的眼睛,道:“我很快就回来,给你解痒”说罢径望襄阳城而去。

展昭领着轿夫回来时,白玉堂已经无聊得要睡着了。苏虹还在打坐,看上去气色好了不少,阎正诚和柴心农却不知怎样了。展昭看着白玉堂的脑袋一点一点,不禁好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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