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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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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念日夜寝食难安,除了读书授课,便在颜盏身边照顾,只盼着二师弟可以早日回来,虽然自己无法给其交待,好歹他熟悉盏儿身体与用药,亦是翻阅了众多书籍。

伏念尽可能地悉心照看,颜盏虽然一直患病,精神却一直不错,见着伏念来阁楼瞧自己很是欢喜,见着他便开心地笑:“伏兄长”

伏念心中顿时多了几丝欣喜,他轻声问道:“今日可还好”

颜盏笑道:“头晕,但比昨日好些了。”

伏念心下无奈地叹息着,只开口问道:“今日想听什么”

颜盏沉吟片刻,自己哼出一首歌来,伏念取出昨日搁置于书房中的琴,放在几案上,照着颜盏方才哼过得曲调,弹与她听。颜盏唇角含笑,逐渐犯困,昏昏欲睡。那是一个冗长的秋梦,似是将从前的梦都梦尽了。梦中,有熟识的兄长,有另外的人,似乎很是熟悉,却认不出是何人。梦中有人唤自己为“姐姐”,有人称自己为女儿,有人

伏念一曲作罢,望着已睡熟的颜盏,收了琴,欲离开,却不甚放心。昨夜自己一直守在其身边,直至子时。若非张良来此处唤他,想必就在这阁楼上睡着了。这些时日以来,每至亥时,伏念便会应颜盏之歌声来抚琴,他只想着,不论如何,只要她有喜欢的事,自己都需尽可能地满足她,也不负二师弟那般郑重嘱托自己,不负盏儿这般视己为亲长了。

然后,每夜一曲,便成了两人无形的约定。伏念觉得,盏儿不似一般的孩子。她虽然病着,精神尚可,亦时有浅笑,亦偶将己当做路一般撒娇。他向来不苟言笑,不知为何,颜盏却并未对他有一丝惧怕。反而这多日来,颜盏更觉得伏念仅是在人前那般威严,而独处时候,亦会如同兄长一样亲切,虽不会如兄长般拥有清而暖的笑容,但定是通情达理的。

很快,便入冬了。

颜路还未归,但颜盏的身子已然痊愈,伏念总算可以放下心来,安心预备迎接远客的事宜。算来,颜路应在近几日便可归来。庄中可是有的忙了,张良亦与学生们一起帮着伏念打理各项事情。

颜盏独自一处练剑,这一个月都未习剑,都快忘记了。她一定要练好,要给兄长一个意外之喜她还要给兄长讲述伏念兄长,居然见到伏念兄长的笑容虽然那么短暂,那么浅,但是,亏得自己眼锐她不知道来客是何人,只觉得应是什么有分量的人物,否则,庄中怎么繁忙至此且极其谨慎不同往日呢

、4北风吹雁雪纷纷

颜盏正欲溜去张良的逍遥居,却听闻客人已至小圣贤庄。她只想着可以见到兄长,便什么都不顾,急急慌慌跑出了颜路的风雪小筑。自己摸索着,亦分不清楚东南西北,只是凭着兄长与张良曾说过的路线,来到大堂外。

忽闻一个洪亮的男声,自堂上传出:“此乃我之妹。众人亦知,乃父王幼女,妙菡。”

堂下一女子,应是17岁罢。乌黑的秀发用一对玉簪挽着,简单的两支流苏发坠点缀在两鬓,淡雅却不失华贵。那女子身着一袭浅色青衣,微微行礼。

“妙菡怪了这个名字,好熟悉啊”颜盏躲在大红色的木柱子后边,探出脑袋,望向那个背对着自己的女子,并未觉察到自己娇怯的声音已在惊讶之余传至所有人的耳中。

她猛地想起了什么,只觉得头疼,又是犯了老毛病了头痛得跌坐在地上,眼花缭乱,什么都看不清,一阵黑一阵白。她紧阖双眼,一双纤白的小手奋力地揉着太阳穴,疼痛不可耐。

突然觉得身子被谁扶着,耳边是熟悉的声音,那人轻柔地问着:“可是又发病了么”

周身皆是熟悉的竹墨香气,掺杂着几许风雪的味道。颜盏靠在温暖的怀里,又一次昏睡过去,口中喃喃道:“兄长”

这一次,颜盏昏迷得比往常要久,往日仅仅一两个时辰便可醒来,而此次,已过了四个时辰,她仍旧未醒。颜路颇为担忧,却又无法,只得望着那有些发白的小脸干着急。已至子时,颜路见她仍是不醒,欲施针,而见着她渐渐红润的面色,终是放弃了此举。

丑时,远处传来鸡鸣,颜路一边克制着阵阵袭来的困意,一边巴望着幼妹可以早点醒来。又是一声鸡鸣,颜盏似是被清远的鸡鸣唤醒了,微启双眸,望向一旁伏案打盹的颜路,恐其着凉,将自己的披风轻轻披上。然后躺下接着睡,只希望可以将方才的梦做完许那不是梦,而是自己流失的记忆罢

卯时已尽。

辰时三刻,颜路被明亮的日光晃醒了,楼下传来张良的声音:“二师兄,大师兄命我唤你前往大堂”

颜路先是望向卧榻,而榻上人却不知去向。此刻,颜路才觉得身子僵硬不堪,站起身伸展酸痛的腰背,身上短小的褙子滑落及地,俯身捡起来,心下已是暖意陡升,唇角绽出一抹笑容。他将褙子叠好搁在榻边,下楼,张良跪坐在几案旁看书,也不见颜盏,问及张良,张良亦道不知。

心中正疑惑,外屋颜盏唤着:“兄长,快来洗漱罢解困的早茶我已替你备好了”

颜路快步走入房中,见着热气腾腾的茶水,用着温暖的洗漱之水,心中分外愉悦,亦是格外感动。

张良望着这一幕,笑道:“有妹妹可真是好二师兄,不若将盏儿给了我做妹妹罢”

颜盏轻啐一口,道:“才不做你之妹净会欺负人”

张良认真起来:“我何时欺负你了”

颜盏不依不饶,道:“你怪会戏弄人呢上次,你对我说及窈窕淑女,寤寐求之,又道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可不是在开玩笑,在捉弄我还有,你明知我棋艺极差、剑法不佳、礼乐不通,且不喜欢这些,还总是考我,分明就是为难嘛”

颜路此时喝着茶,眉间略有担忧之色,道:“盏儿,你之事,我未对良谈及,莫要责怪。良,且随我去见师兄罢”

颜路起身,行至门口,回首对颜盏叮嘱道:“小心身子,勿要着凉。”

见她乖巧地点头,方安心离开。

出了风雪小筑,不等张良问及何事,颜路便先开口:“良,日后,切勿与盏儿说出此番话语了。盏儿有婚约”

张良愕然,望着颜路解释道:“师兄,我仅是因着课上诵读过,且考考盏儿的玩笑话而已,切莫当真”

颜路不再言语,淡淡地望了一眼已是满面羞红的张良,心中不是滋味。不知盏儿是何想法,莫非,是因婚约才如此疏远良么良,我亦非狠心断了你这份念想,只是这婚事,我,未有能力解除颜路心中不甚悲哀,满是凄凉,忍不住叹息起来

大堂之上,公子田彧与伏念同在高位,堂下乃公主田妙菡,后胜弱子后溪于其侧。

后溪指明要见颜盏,自己未来的妻子。

颜路婉拒道:“幼妹身有不适,且后公子乃名门望族,礼德不可失。既是已有婚约,后公子无需着急。”

田妙菡在一旁跪坐,笑声略有嘲讽:“后公子急什么后府姬妾不少,还差一个颜盏不成”

后溪噤声,沉默片刻道:“公主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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