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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错过赤穴村举行的火把晚会,却在这赤穴城赶上了更大的盛会,终究是要见识一番,才算不虚此行。光是这回盛会上所消耗的木头,就让五百名将士从山外搬了两个来回,其规模之巨可见一般。
应邀参加的文定等人,成为当晚最受注目的佳客,坐在城楼之上陪伴着巴王,随带着也受到了万民的朝拜,边享受着精美的酒食,边欣赏着城楼下官兵百姓载歌载舞。
不单是文定、杨括等看的是笑逐颜开,连古怪的陆仲简也是乐呵呵的。文定瞄向燕小姐时,发现她的眼角也有微微的抽动。
接下来几日,又是好一阵喧闹,公子斐、巴子烈还有樊鹏将军,挨个的宴请他们。这赤穴城的名胜美食,让文定是赞不绝口。
终于也是到该辞别的时侯了。本来为求严守秘密,赤穴城是不准许知晓了他们底细的外人离去的,然而巴王看在文定他们送回了虎贲兵符的恩情上,便勉强为他们破了一回先例,让文定他们回归自己的故土。
公子斐对文定的执意离去十分的不舍,可当文定向他诉说自己家里的诸般情形后,他倒也能体凉。毕竟公子斐也是有父母之人,虽然母亲已不在人世,可那份亲情他也是自有一番体会的。
第八章扬帆而归
临别之时,公子斐带领着巴子烈等一干将士,将他们一路送到竹海的边缘。
燕小姐等人先一步拜别了巴子国的一干君臣,步入了林中,惟独文定还在后面与公子斐话别。
这种惜别的场面实在是让人难受,不得已,文定还是开口道:“太子殿下,请回吧再送下去恐怕便要碰上生人了。”
公子斐抬眼望四周望去,已经是深入竹林之中,这可是他一生都不曾到过的地方,确实不能再往前行走了,这才依依不舍的道:“柳兄,你我相交一场,难得彼此情投意合,实属缘分不浅。只叹相聚的时光太短,不能长久。”
“太子殿下言重了。”虽然不过是十来日的光阴,可这位平易近人的年轻太子,却给文定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之前一心要回去的文定,真到了离别之时,还确实有些不舍,心中也隐隐泛起了酸味,道:“朋友相交,莫过于知己,有些人即使在身旁相处甚久,也不过是泛泛而已。文定与太子相聚虽不过十数日,可贵在真诚以对,不论日后天涯海角,文定也定然不会忘记太子的这份友情。”
公子斐欣喜的道:“本宫所想,也正是如柳兄这般。”
那些被利益所牵动的友情,或许会因为这般那般的冲突而转变,而真正的友情是不会随着光阴的磋跄,环境的变迁而有所削弱的。世人之所以总是多酒肉,而少莫逆,便正是因为它的难能可贵。
公子斐在喜悦之后,接着神情又缓和了下来,叮嘱道:“若是有朝一日,柳兄厌倦了外面的尘世,巴子国的大门随时对柳兄敞开,无须顾虑,只管到新建起的赤穴村,让人带你进来便是了。”
文定拜别道:“太子请珍重。”虽是不舍,但终究还是毅然转过身,迈开步子,向前面的诸人追去。
当文定开始追赶燕小姐他们之时,众人已入竹海深处。这回不再有那些讨厌的忍者在一旁催命追逐,他们也终于可以闲下心来,欣赏这竹海的湖光山色。这竹海之中,分布着许多的瀑布流水,几近是走几里便有一处。
文定赶到时,众人正在一处瀑布之下,饮水歇息。文定二话不说,先是俯下身子牛饮了一阵,直呼:“痛快,痛快。
一旁的杨括打趣道:“怎么,我们的柳掌柜与那巴子国的太子依依话别,说的连口舌都干燥了不成”
“哪里呀是杨兄你们走的太快了,在下紧赶慢赶,好不容易才追赶上来,自然是口也干,舌也燥了。”众人几番同过生死之后,相互之间也不再像原先那么拘谨,文定也能和杨括开始有来有往了。
杨括笑道:“哪里是我们走的快,明明是文定你舍不得走吧方才我还在猜测,是不是那位太子殿下,强留下我们的柳掌柜,硬要做他们的柳相国了。”
这话引得静思小尼姑“噗嗤”一笑
言语方面,文定始终不是久于世故的杨管事之对手,几个来回便自认不敌败下阵来。
而杨括呢也不是真的要为难于他讨得了口头上的便宜,博得众人一笑便做罢休,只是有些感慨的道:“一次简单的买卖,变得如此复杂,倒也让人始料不及。”
回顾在汉口码头出发前的轻松,文定也是有感而发的道:“这次我们可说是九死一生,还经历了一番常人不能想像的奇妙之旅。”
“对了,文定。”杨括有些不解的问道:“原本那巴王要奖赏你以财物,为何你会给拒绝了要知道那一国大王的赏赐,肯定不会差到哪里的呀”
这问题也正是大家所关心的,特别是燕小姐她想知道,是什么让这个本就不太富裕的小商人,拒绝那么大一笔财富。
“是呀”连一旁的静思师太也好奇的道:“不义之财不可取,可这是那大王恩赐之物,应该算是来路正当呀”
在众人关注的目光下,文定只好将自己的顾虑挑明,道:“那些东西虽然来路正当,可若是柳某将其出手,就难保不会引起有心之人的猜疑,到时侯,岂不是又要为这个刚刚安宁下来的桃源之国引来祸事”
杨括一想也确实是如此,自己等人不正是被一块小小的玉器,在不远千里之外吸引而来的吗
“还有”文定缓了缓,郑重其事的向诸人言道:“还有就是,那些看似珍贵无比的稀世之宝,文定看来却是催命的符咒。文定在此也想规劝大家一句,出去之后要将此间的记忆永远的埋在心底,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就连自己的亲人也不要泄露一星半点。”
“有那么严重吗连自己的亲人也不能提起,顶多到时叮嘱他们不能来此便是了嘛”对文定的告诫,杨括私自以为有些小题大做。
文定怕的就是众人有这种念头,严肃的道:“若然不是贪图这笔财富,那罗守财也不会落得家破人亡,那些贼子们也不会客死异乡。就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