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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6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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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香回道:“三小姐病中的时日,来探病的倒不是很多,近几日三小姐好一些了,来的人才多了起来。”

“那都有些谁”

“唔,三小姐容奴婢想想。二公子基本上是两三天来一趟的,二少夫人也来过几次,大少夫人也派人过来问过几回,纪夫人”月香掰着手指头一边说一边想,来探病的都有些什么人,至于皓公子,他虽然天天来,几乎把流雪轩当成他自家院子了,可他却是来治病的,自然不算是探病之列的。

月香一个个数过去,柳溪溪的心也一寸寸冷下去。诚然,他屋里有个孕妇要照顾,是要比别人忙一些,可连感情淡薄的云修也来过一次,他却一次也没来过,可见他心底确实是没有她了。否则,就当她只是个妹妹吧,情理上也该过来看一眼,不是吗郎心如铁,这话说得一点不差。

、黄昏香径遇故人

自柳溪溪清醒过来后,身边便只得月香,不见静香。柳溪溪心里奇怪,找了月香过来一问,话刚出口,那小丫头脸上的笑容立即消隐,两眼一红,便要滴下泪来。柳溪溪一惊,好言安抚了她几句,才令得她平静下来,告知了静香的下落。

原来那日在熙恩堂上,静香被拉下去打板子,因纪云瑄一时气急,也未说清楚是打多少板子,悔过院的管事便让人一直打下去,直到最后静香奄奄一息,只剩一口气了,才停的手。这一顿痛打,生生打残了她的一条腿。纪云瑄已发过话,让她暂在悔过院养伤,待伤好后便卖去城西码头的窑子里。

月香说着,眼泪又淅淅沥沥滴了下来。她自小与静香一起长大,情同姐妹,又因比静香小了一岁,平日里静香对她多有照拂。月香抹了把泪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求三小姐救救静香,奴婢知道是静香对不住三小姐,让三小姐得了这么一场大病,可静香她也只是一时糊涂,她已经知道错了若是别人这样发落她倒也罢了,可偏偏是二公子她如今想死的心都有了”

柳溪溪听得满面诧异:“你等等,什么叫偏偏是二公子此话怎讲”

在月香抽抽噎噎断断续续的话语中,柳溪溪总算明白了,原来自己的这个贴身婢女对纪云瑄早已情根深种,此番为何会帮着安家齐为虎作伥,也只是因为安家齐应承她事后全了她的心愿。

暗叹一声,情之一字,害人不浅。墨香因它而被迫以韶华绮年下嫁足以当她父亲的糟老头,自己因它而差点成了白痴,如今,静香又因它而自毁前程,就要被心上人亲手送进窑子这世间女子,为何情路一个个都是这般的坎坷

月香还跪在地上抽泣,柳溪溪伸手拉了拉她:“你起来罢。我明日去找二哥哥说说,把静香要回来就是了。”

月香大喜过望,当即伏在地上给柳溪溪磕了两个头,搞得柳溪溪哭笑不得。

与纪云瑄要人自不是件容易的事。何况此次事件,纪云瑄一腔怒火舍不得撒在安家齐头上,只能全浇到静香身上了。待得柳溪溪说出静香对他的一番心思,纪云瑄瞠目结舌之余,倒也默默无言了。

柳溪溪道:“当日我出嫁时,你与皓哥哥换了,让他来背我上轿。你可知我当时心里是怎么想的这世上,谁都可以背我上轿,却唯独不能是他。不能是他亲手把我送上别人的花轿。那是拿刀在一下下地剜我的心。”

柳溪溪顿了一下,纪云瑄听得心惊,她却说得平静,“如今静香也是如此。她把你放在心尖上,为了你不惜叛主弃信,可你却要把她送进窑子你让她情何以堪谁都可以这样打发她,却唯独不能是你。你可明白只因你在她心里与其他人是不同的。”

这番谈话两天后,纪云瑄让人把静香从悔过院抬回了流雪轩,说既然如今三小姐已恢复了神志,那三小姐的人犯了错,就由得三小姐发落了。

柳溪溪去看了眼静香,让人收拾出她原先的房间给她静养,又叫人去请医师来给她瞧腿伤。静香自是感激涕零,自此忠心耿耿,此是后话,暂且按下不表。

七月流火,暑热渐退。

进入七月的第一天,柳溪溪见到了陆剑一。那一日,夕阳初斜,青山半隐。仿佛是九重天上的哪位神仙作画时打翻了色盘,将漫天云霞泼染得五彩斑斓,绚丽缤纷。遥远的天际,雾霭流岚,一片明黄暗紫,黛蓝铁灰,浓淡幻化间,光华流转,霞光四射,仿若是成匹的瑰丽绮罗。

柳溪溪与月香在园中花径上漫步徐行。吃过晚饭,见天色还早,便随意出来走走,也好消食,不意却遇上了这似锦丹霞。正看得入迷,小径的另一端头,遥遥闯入一双俪影,不是陆剑一与姚千影又是谁

彼时陆剑一正小心翼翼地扶着大腹便便的姚千影,并未注意到前方的柳溪溪。姚千影雪腮半倾,一双温柔眼眸凝在陆剑一脸上,正低声同他说着什么,脸上笑容安详娴静。

这个笑容,深深地刺疼了柳溪溪的眼。她正想拧身装作看不见退回去,却不料陆剑一突然间一抬头,眼眸直直与她的视线在半空中撞了个正着。这下子,她若是再转身离去就显得太过于刻意了。无奈,只得装作若无其事般的迎面而上。

两方相对而行,越走越近,终于在相隔三尺的距离面对面停下了。姚千影巧笑嫣然:“三妹妹身体可是大好了都能出来散步了。”

柳溪溪脸上笑容淡漠:“有劳皓嫂嫂挂念了,云璃身子已无大碍。”眼光有意无意瞄过姚千影的腹部,又道,“皓嫂嫂身子沉重,快要临产了吧”

姚千影笑着抚了抚腹部:“还有两个月呢。这身子也是越来越沉了,顶得我夜里都睡不好觉,老是腰酸背痛的。每天晚上,都要你皓哥哥帮我捏肩捶背,方能勉强入睡”还欲往下说,却被一旁的陆剑一打断:“千影,你今天怎么这么多话”

陆剑一淡淡瞟了柳溪溪一眼,微微颔首:“不打扰三妹妹散步了,我们先行一步。”言毕,仍像方才那般小心翼翼地搀着姚千影,施施然远去。

柳溪溪望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嘴角勾起一缕清冷的笑意。陆剑一,他如今连跟她多说一句话也不愿意了吗每晚给娇妻捏肩捶背,还真是温柔体贴

夕阳残照里,柳溪溪只顾着自己伤情,没留意到刚刚姚千影藏在眼里一闪而过的扬威耀武之色。

作者有话要说:

、剑一执言为溪溪

七月十五,又逢家宴。月初的家宴,柳溪溪刚康复不久,因不想看见陆剑一和姚千影,借口体虚推辞了。此次家宴,柳溪溪又想推掉,却不承想纪崇霖纪老爷专程派了人过来,请三小姐前去赴宴。如此一来,柳溪溪倒不好推辞了。

仍如以往一般,家宴设在熙恩堂。除了远在泽平的纪云峰与抱恙的秋夫人,所有人都到齐了,济济一堂,倒也热闹,颇有个运旺时盛欣欣向荣的大家世族样子。

柳溪溪坐在自己的食案前,挑着筷子随便拣了几口菜,却食不知味。她心里着实有些忐忑。她琢磨着纪崇霖特地把她喊过来,显然是有事,却猜不出所为何事,好事坏事。

正暗自思量,就听到爹爹纪崇霖在首位上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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