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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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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崇霖也看不过去了,正要出声,却听得陆剑一朗朗一笑,伸手牵过姚千影的手,一脸温柔地对着姚千影说道:“来,娘子让三妹妹看看你的天香国色”说着,轻轻将姚千影引至柳溪溪面前。

姚千影满面羞窘,那一低头的娇羞,更胜映日荷花。但柳溪溪却没有看她,陆剑一的一声“娘子”,令她脸色大变,一双黑眸含怨带怒,如锥如刺,恨恨地钉在了陆剑一脸上。

此时堂上他人的目光,皆被陆剑一和姚千影的身形挡住,姚千影又含羞垂首,能看到柳溪溪一脸怨愤的,便只有陆剑一。可偏生陆剑一又不看她,只是满目爱怜地望住姚千影,一脸对她美貌不加掩饰的赞赏。

柳溪溪心里本就郁气难疏,被陆剑一这么一激,心头一阵气血激荡,喉头一甜,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如喷泉般喷射而出,洒上身上素衣,点点殷红,若雪中红梅,美艳得近乎诡异。

陆剑一如罹雷击,脑海里霎时一片空白。身边脚步纷沓,人影晃动,他却仿若脚下生根,一动也不能动,眼前只有柳溪溪那一张苍白的脸,嘴角边上的那一缕鲜红,如此醒目,瞬间刺疼了他的双眼。他没有想到,她竟如此刚烈,如此执着,如此痴缠难道,他所做的这一切,竟是错了

柳溪溪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霎那,瞥见了陆剑一惨无人色的面孔,心头突然掠过一阵报复的快意,可没等她在嘴角绽出笑意,就坠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堂上一片混乱。人头攒动,声疾语乱。众人呼啦啦已围了上来,纪夫人和纪云瑄白着一张脸,扶着柳溪溪只一叠声地喊着:“叫桢伯快去叫桢伯”奴婢四下里跑动,喊桢伯的,拿救心丹的,端水的,乱成一锅粥。

林芷蘅惊乱之余,倒还镇定,挺着即将临盆的大肚子说道:“皓大哥不是懂医么先让皓大哥给看一下。”

一言惊醒众人。纪云瑄抓起柳溪溪的手腕,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下子便塞到了陆剑一手中。

陆剑一的手却抖得握不住柳溪溪的手腕,纪云瑄的手刚一松开,柳溪溪的手腕旋即掉了下去,幸得姚千影在旁边眼疾手快地接住,用手托了给陆剑一把脉。

陆剑一勉强稳住心神,把指搭在柳溪溪脉搏之上。片刻之后,却在周遭众人期冀的目光中颓然撤手,踉跄后退一步掩面而道:“不行我我看不了叫桢伯来。叫桢伯来”那声音里,竟含了丝丝颤抖。

纪云瑄深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遽然转头,朝门口大吼一声:“叫桢伯快”

作者有话要说:

、纪夫人探询究竟

姚千影拜见公婆的仪式就这么生生被柳溪溪给毁了。却又有苦说不出,毕竟她不能与一个重病之人计较。好在事后,虽然没有行礼奉茶,纪夫人、安家慧和林芷蘅那边还是陆续差人将见面礼补送了过来,说是不能亏待了她这个新进门的皓少夫人,这才让她心里好受了些。

那日,桢伯来了之后,察看一番后只道,三小姐是寒气侵体在先,郁气攻心其后,这才导致气逆血冲,伤了心脉。得小心调理,要不恐怕日后会留下病根。

纪云瑄当即顺着桢伯的话问道,三小姐方才行为乖张怪异,只怕也是心脉受损神志昏聩所致

桢伯不明就里,正怔怔不知如何作答,却见纪云瑄一双眼睛冷冷盯着自己,隐隐有警示之意。奈何桢伯于人情世故上一向迟钝,当下更是疑惑,一时只是讷讷无言。

就在这时,却听皓公子出声说道:“没错,三妹妹方才正是气血逆行,以致神思不清,举止有异。回头吃了药,气畅血行,便不会如此了。”桢伯心里纵然有异议,但见医术高明的皓公子也作如此说法,当下只得诺诺应是,随声附和。

纪云瑄与陆剑一对视一眼,都暗暗松了口气。如此说法,总算堵住了众人的悠悠之口。如若不然,以柳溪溪今日在熙恩堂上的一番怪异举动,不知要引出多少流言蜚语来。

只是,纪夫人是何等精明人物,瞒得了众人,却瞒不过她的一双妙目。次日,纪云瑄偕林芷蘅到兰馨苑请安时,纪夫人便借口林芷蘅身子不便,让她先回去歇息,只把纪云瑄单独留了下来。

寒风凛冽,在窗外呼啸而过。兰馨苑的内室,门窗紧闭,墙角两个炭盆火星明明灭灭,把室内烤得温暖如春。

纪夫人端着茶盏,一边吹气,一边不紧不慢地说道:“说吧,你三妹妹那是怎么回事”

纪云瑄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娘,桢伯不是说了吗,三妹妹是心脉受损神志昏聩,才举止失常”

话未说完,就听得砰的一声,却是纪夫人将茶盏往桌上重重一顿,怒道:“这套浑话,你拿去哄别人也就算了,还想来蒙我不成云皓的大红喜事,她穿成那样子来胡搅一通,算是怎么回事”

“她她那时不是神志不清么你没听云皓也是这么说的么”

纪云瑄抬出了陆剑一,倒叫纪夫人一时无话。默了一会,却又说道:“那她又怎么会神志不清她好端端的又怎会寒气侵体,郁气攻心上回也是莫名其妙的说病就病,这次又是如此我就不明白了,她有什么事不顺心哪来的郁气攻心”

任凭纪夫人连珠炮地发问,纪云瑄却只是缄口不言。

纪夫人端起茶盅浅啜一口,看着纪云瑄冷冷地道:“你别想瞒我,我可是问过流雪轩里的丫鬟了。她们说,三丫头前儿晚上竟是一个人跑园子里呆了一夜,天亮方回你倒是给我说说看,她这又是如何解释这种天气在园子里过夜,这不存心找病么”

纪云瑄一惊,深知再是隐瞒不过,只得说道:“三妹妹自在湘江落水被救后,性情大变,对家齐也全无先前的一片情意。她三番两次跟我说过,不愿嫁给家齐此次故意受寒致病,只怕是为了逃避与家齐的婚期。”

纪夫人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如此说来,她上次淋雨得病,也是故意为之,只为了逃避婚期”

纪云瑄一愣,旋即醒悟过来,顺水推舟的点了点头:“只怕如此。我也只是猜测。”

纪夫人脸色沉了下去,手里端着茶盏,却久久未喝上一口,只是怔愣出神。许久,方才叹息一声:“这个傻丫头,为了逃婚,竟这般糟蹋自己的身体”

纪云瑄见蒙混过关,暗自舒了口气,正想言声,却又听得纪夫人幽幽说道:“若是别的事,倒也可以依了三丫头,只是这件事,却万万由不得她”

纪云瑄心里一动,肃然说道:“此事孩儿也知轻重。我也劝过三妹妹多次,只是她如今性子执拗,一时半会听不进劝。家里的事情,我又不敢跟她明说,故而她也不知深浅,这才一意孤行。”

纪夫人拈着茶盖,有一下没一下地撇着茶沫。茶雾氤氲,连带她的声音也被浸染得如袅袅的热气般虚渺而飘忽:“早在十多年前,安王爷便跟你爹爹许下承诺,若一朝举事得成,他为帝,家齐便是入主东宫的太子,而我们家三丫头,便是东宫太子妃日后家齐登基,必以三丫头为后,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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