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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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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家齐冷笑,斜睨着他:“你是娶了新人,温香软玉的,就把三妹妹抛之脑后。我这边新人还没着落,岂能不心焦”又掉头对着柳溪溪告状说,“你看你在外受罪吃苦,他倒好,高头大马迎新人,芙蓉帐暖度春宵,还有心思大婚”

纪云瑄轻咳一声:“家齐,不带你这么挑拨离间的”又看向柳溪溪,“三妹妹,你别听他胡说。我立秋时娶了你二嫂嫂,你原也认识的,是林将军之女林芷蘅。那时你生死未明,我本也无意娶亲,只是”纪云瑄沉吟不语,与安家齐交换了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

安家齐即刻收起那一副冷嘲热讽的模样,换了副温柔神色,对柳溪溪笑道:“三妹妹,你的流雪轩今年的梅花开得可好了,你回去看了肯定高兴。你院子里的摆设,我都不让他们动,还是照你原来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溪溪初进纪家府

马车颠簸中,纪府到了。柳溪溪掀帘一看,左右一长溜的雪白粉墙,一眼望不到边,下面用虎皮石砌了一围墙边线,上刻麒麟狮虎之兽,华美气派。正中一庄严大门,四开大合,红木铜扣,敦厚壮阔。门前一排六只镇宅石狮,脚踏绣球,怒目含威。

柳溪溪正欲下车,纪云瑄却拦住了她:“这是外院,离内院还远着呢,我们坐车进去。”说话间,马车又骨碌碌跑动起来,从正门旁边的一个边门进去。

一路上,古柏参天,绿荫环抱,两旁建筑,浑厚庄重,却又不失古朴典雅。四周回廊,仆从侍婢往来不绝,却悄无声息。庭院深深,宏阔高远,静穆清幽。

纪云瑄见柳溪溪只顾着四处打量,在一旁笑着解说:“外院这里,平日里只给爹爹作会客设宴、处理公务之用。女眷一般不到外院来,只在内院里走动。”

马车走了足足一刻钟,才来到了内院门口。柳溪溪甫一下车,呼啦啦围了一大群人上来。为首的一个中年美妇,年约三十出头,螓首蛾眉,粉面桃腮,锦衣玉带,珠围翠绕。未待柳溪溪行礼,她已扑上前来,揽了柳溪溪入怀,欲语泪先流:“三丫头,你总算平安归来了可叫娘担心死了”

娘柳溪溪看着眼前梨花带雨的一张娇柔面孔,跟前世的母亲完全对不上号,一声“娘”哽在喉头,硬是唤不出来。

正懵然不知所措之际,一只手臂伸过来将她解救出来:“杜姨母,你吓到三妹妹了”抬眸一看,正是一脸关切的安家齐。

纪云璃的亲娘,纪府的当家主母,杜念夏愕然抬头,正欲言语,旁边一貌若春花的贵妇,面露不悦:“家齐,你这是什么话你杜姨母与你三妹妹骨肉情深,怎会吓到她”此人正是安王妃,安家齐的亲娘,生得是玉面芙蓉,明眸生辉,举手投足间,无不透露出一股无上威仪,贵气逼人。

安家齐上前行了一礼,徐徐说道:“家齐莽撞,还请杜姨母见谅。姨母有所不知,三妹妹落难之时不幸头部受创,导致记忆全失,我们如今对她而言,都只是一众陌路人。”

一言既出,众人皆慌。纪夫人更是珠泪涟涟:“我可怜的儿啊还不快点叫人去请桢伯过来,给三小姐好好瞧瞧。”

纪云瑄总算从外围突破而入:“娘,我早已派人去请桢伯了。只是,你难道要让三妹妹在这里看病么不如先回熙恩堂吧。”

纪夫人边拭泪边笑:“是,是,先回熙恩堂你爹爹他们还在那里等着呢我这是高兴糊涂了”

一行人拥着柳溪溪入了内院。及至熙恩堂,又是各式人等,高矮胖瘦,上至耆耄老者,下至垂髫小儿,济济一堂。柳溪溪只觉得各式面孔,走马观花似的在眼前晃动,耳边各种称呼,让她不知所谓,一时头大如斗。幸好还有纪云瑄与安家齐,两人一左一右,不动声色地护住了柳溪溪,与不断前来的众人一一寒暄,言笑晏晏。

得知柳溪溪失忆,众人不免一阵唏嘘。感叹一番过后,逐渐散去,只余几位至亲,柳溪溪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前世她不过是一个单纯的高中生,现代的人际关系也简单,哪见过如此七大姑八大姨的错综复杂的裙带关系直绕得头也晕了。

正要喝口茶歇歇气,下人来报,桢伯已到。于是又是一通忙乱。

那桢伯,全名纪崇桢,自小便是个医痴,人情世故皆不懂,只一心痴迷于医术药理。几十年的苦心钻研下来,造诣不浅,逐渐成为纪府的专职医师。

桢伯为柳溪溪诊过脉后,双眉紧拧。这所谓的失忆症,他平生竟是见所未见。踌躇了一会,方道:“请恕老夫才疏学浅,这失忆症老夫生平从未见过。请老爷夫人给老夫一点时间,待老夫回去查阅医书,方好对症下药。”

未待旁人开口,安家齐已虎着一张俊脸,沉声问道:“你是说,三妹妹这病你看不了吗”

“这”桢伯皱眉思索了一会,才缓缓说道:“老夫曾在前人遗留下来的典籍里见过此种病例,是由于脑部受钝击所致,当时病患头部有肿块,经活血消肿后,月余后得愈。可三小姐自脑部受伤,如今已过去近一年,即使当时有红肿,也应早就消却。消肿之后三小姐应能忆起往事,可如今老夫才学浅薄,此症着实有些棘手。还望安世子能宽宥些时日,待老夫回去翻阅典籍,或能思得对策。”

安家齐脸色愈发难看,正欲开口说话,抬眼正对上旁边的安王妃递了个警告的眼色过来,不由得垂首噤声。

一直静默的纪崇霖端坐于高堂之上,清瘦的脸上一如以往的波澜不惊。他已年过四十,身姿却依然挺拔如松。两鬓微霜,眼射寒星,薄唇紧抿,不怒而威。他启唇啜了一口茶,放下茶盅,徐徐说道:“有劳崇桢了三丫头此等疑难杂症,我等也是闻所未闻。但毕竟人是平安归来了,这已是不幸中的万幸。只要人安好,其余的倒也不急在这一时。还请崇桢多劳心费力,为三丫头寻得救治良方。”

“老爷言重了,为纪家除病去患,向来是老夫本分。”拱手行了一礼,纪崇桢转身退下。

安王妃笑着说:“今天一天,也把三丫头给累坏了。不若我们也早些散了,好让三丫头早点歇息。”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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