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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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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是鬼,冤死鬼。”

“这集市每天都有吗”

袁福笑“地府鬼市一年才两次,易货易物,没有银钞就算是去了也没用。虽然是赤条条来赤条条去,金钱这个东西带着也没用,可是干干净净的到了了阴曹又几个是不受苦的”

不等回答,袁福继续讲解“你看,他们衣不遮体,食不裹腹,相互交换的都是些低贱的物什,图的不过是个糊口。虽然清苦了些,总比在枉死城里滞留的鬼魂要好一些,那些,若是不受教化一意孤行,每日都要受比较之苦。”

阳世间的比较,指的是苦主告人,被告若称冤枉,地方官常将其羁押待查明后发解,这期间,若是苦主三五不时来催诉,县令便将被告提审出来,比较一番,笞杖数额不定,只为让苦主心安。

而阴间的比较则更苦一些,“没有家人捐寄衣物,又遭地府辑拿,每次被抓住身无分文连通融鬼差的人事都没有,只得干受。他们何苦来的魂来魂往,几世光阴,恐怕也只有他们心心念念记挂着前世那点恩怨,不见报应誓不罢休。”

“我知道的一个小老儿,虽日日诅咒仇家终身无后,眼看着他孤独终老,可是人死之后阿没坠阿鼻。祖孙三人命终要有人偿,含恨滞留此地不过也要出口恶气。鬼判大人,有钱能使鬼推磨,说的可是玩笑话凌口渡孙大福存银子在阴间二箱抵其罪孽,想必不是谣传吧所以,像我认识的这个老汉的遭遇不见得就少吧”

“人命贱如草,生时孤苦无依,死后穷困潦倒,仇怨不得报如何心甘情愿的往生就算是许他投生到好人家,又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我家主人慈悲心情,会全了他们心愿,他们自然也知恩图报,虽然该受此魔难,只是凡事都有个缘由。我家主人说,既在这里修行,就想造一方福荫也算修得功德一件。有了这鬼市,他们维系温饱之余就不会为祸人间,你说,这算不算得一件大好的事”

江凡沉着脸微微摇头,看似挑不出错处,但是并不认同,设律法为的就是平衡,难免会有些人钻空子,但是私设鬼市是违犯律条的。这位仁兄恐怕还不知道,旁边那位江昊素有江铁面之称。

正在这时,店小二晃上来贴着袁九小声报“是时候了,洛阳赵周文已经在外面候着多时了。”洛阳赵周文,正是那老员外的名字,听到他的名字,江凡的耳朵不由得耸动了几下,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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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私设刑堂

江凡竖耳着朵留意楼外声响,屋里几个人自然也都听到了,只是神态各异。

楼外似乎聚集很多人,声响也从最初的轻轻议论演变成吵嚷,似乎在为某事争执,几欲攘臂,情形与之前围观江凡不尽相同。

袁九咂嘴,啪的一声展开折扇“真是,这帮穷鬼,一刻也离不得人。”向江凡与江昊歉然“我去去就来。”

袁九脚步轻快的走了,不像是遇到棘手事,倒像等待多时的欢欣雀跃,一副“终于来了”的样子。

袁九施施然下楼,余下三个人一时静寞无声。

江凡偷眼看江昊,见他脸颊紧绷,知道小舅子在生气,悄悄推过去盏茶至手边。

江昊扫了眼茶蛊,再看江凡。江凡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做错了,往后缩了下身子。

他们情态江福看在眼里,鼻底轻轻一哼,站起来踱步。

江昊本来就是问三句答一句的人,现在更是一言不发。袁福又是个没耐性的,看似拿他们当座上宾,其实没有一只眼睛瞧得起。爱气就气,随他去,根本就不做理会。

江凡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自以为是个讨人嫌的,便垂下眼皮也一句话不说。

袁福刚才那副说词貌似有理,其实不尽然。

人世间的恩怨帐,一笔笔都有记载,逃不脱也赖不掉。业缘这种事,一天不多一个时刻也不少,数或有增减,也不过是今生债来世偿,前世愿今生还,这才能生生不息造出浮世百态图。

六道轮回里早就注定的,既不是才富五车气贯星夜的旷世绝才,也不是扭转乾坤的大贵人,还能逃得掉惩处没有恩怨哪来的轮回

一个小员外,或者有几个闲钱的土豪又算什么就算是一品大员下来,也要看品格如何,称称修为,积福多少。折算抵消一番,哪怕是运数平平,来世也仍会做官。

中人多,上人少,骨格清奇又不激越行事的人上人更是难得。大奸大恶,自有惩处。春秋时白启坑杀降俘,落魄而死。数百年后,田间被雷击死一牛,肚腹间仍有白启字样。可见现世报不能抵消罪过的,要支取几辈子福气偿还,怎一个惨字了得

阳间律例与阴司法章有所不同,杀人非但偿命,主谋者罪重一倍。若是遇到家里子孙败财,妻妾偷人,倒是算一种报应,现世报罪罚抵减若干。内中折算规则既有法理亦有情理,机关与门道不是一言就能覆述的,冥界约束鬼役的律条,也不是他一修真的门外汉可以明了的。

江凡觉得这个袁福什么都不知道,指手划脚的既聒躁又没有道理。方外人应不问世事,先清杂念再认真修行,一味的在红尘里打转,性情中来去,是大忌。

袁福趾高气昂的在那里,他以为他是谁啊别说是他,就是鬼判手执判笔用算盘一笔笔算来都不敢准保笔笔不误,他就能天下公平没有增减赔补就算再有福祉,也是强词夺理。有心谋求的福祉,薄得像纱,吹口气,就噗的一声破了。

他们两个看着不像平衡个中的修修人,倒像是圈了块地的土霸王。

因为袁福对江凡不待见,江凡也对他腹议不止。

三个人各自转着心思,暗中悄悄相互打量。

袁九说去去就来,一时不见回转。江昊不说话,袁福也是个不爱应酬的,枯坐一晌便不再相陪,起初还在楼梯口踱来踱去,转瞬就不见了。

屋里就剩江凡江昊两个,江凡提着的那口气终于松了下来。脸上被抓伤的地方隐隐作痛,乞丐鬼撞到的地方像散了架一样,每个骨头缝都泛着酸疼。

江凡浑身无力,想要起身,撑了几次桌面也没站起来,头晕目眩着打晃。两腿直哆嗦,桌子上的杯盘被镇得嚓嚓轻响。

江昊自江福离开后,便起身在楼内踱来踱去,看似无意的打量,其实各处已查看详实查看。满眼尽是镶着龙纹脚踏祥云图,盛香灰的香炉也是镶着猫眼的描金。

查觉江凡有异,江昊走过来,贴着耳根问“你怎么了”

“江昊,你扶扶我。”

江昊冷眼看了他半晌,还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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