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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那么脆弱吗”叶梦祈翻了个白眼。
“你可是答应了与他要共舞一只的,结果那家伙现在屁都没捞着一个,就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你说他会不会伤心到想要自杀。”陈风笑挑了挑浓眉,不过这个神情却是掩盖不了他憔悴的精神。
因为平安夜的恐怖事件,联邦调查局进行地毯式搜查,导致他们也受到了不小的波及。所以这阵子的他,也压力沉重,忙碌异常,压根儿没睡几天好觉。直到最近风头稍微过了些,他才腾出些时间来。
他敏感的感觉到,也许联邦在这次事件过后,内部将会迎来一轮新的大洗牌,而这个过程,将在接下来对帝国开战时达到顶峰。
也许,这对于他们这个一直地位尴尬的群体,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只是要如何利用这次机会,则成了落在他肩头的一个重担。
而意外发现石辰的作用和他目前可能身在的地方和可能相处在一起的某些人时,则突然成了他眼前最大的突破口。
知道那夜那台救了二公主殿下的机甲驾驶员身份的人并不多,而他恰好是其中一个。
所以他此刻陷入了一种极其焦虑与矛盾的漩涡中。一方面石辰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一方面又是一起在联邦底层挣扎的弱势群体,让他极难抉择。
任何处于某种目的的举动,便让他有种利用了石辰的感觉。所以他最近一直在致力在两者之间寻找一个不算泯灭自己良知与底线的平衡点。
听到陈风笑意有所指的调侃,叶梦祈不为所动,轻哼道:“还不是某人说过,自己的这个朋友连恋爱都没谈过,为了不让他日后深陷歧途,就拜托我给他先刷些经验吗我记得我可只是答应过请求,而没有义务交予结果的。”
陈风笑似乎很认真的辨认了一番对方神情的真伪,然后颓然叹气道:“我现在突然有些后悔了,真不该把你介绍给他。”
“觉得把你朋友推入火坑了咯”叶梦祈瞪了他一眼。
“还真有点这意思。”陈风笑拍了拍脑门儿,继续叹气:“原本只是觉得他天赋异禀,日后定然大有成就,加上为人诚恳,也算是一匹千里马,一个好的托付之选。没想到却是一朝看走眼了,这何等是千里马,简直是能把人耀瞎的黑马啊”
因为手握一只规模不算小的情报部门,所以联邦某些大事的隐秘他多少都知道一些,比如那日军事法庭劫持案后伦萨区下水道下的那场战斗,也间接知道了有个雇佣了联邦首席辩护律师古美妍的家伙叫石辰。
而这个石辰要救的家伙同样是个彪悍到无以复加的人物,同时因为某些原因,深受二公主殿下的青睐。
叶梦祈闻言总觉得有些不对味儿,睨了他一眼道:“那你这究竟是不放心他呢,还是不放心我呢”
陈风笑看出了她话语中的不善,打了个哈哈:“都有,都有。”
“他真有你说的那么好吗我看他就是个白眼狼”叶梦祈想起那夜的情景,就越说越气:“我好歹也是他的绯闻女友,结果遇到那种危险的状况,他连来找我的意思都没有,就一心去救那位公主殿下了。你说这件事情若是人尽皆知了,我还有脸活下去吗”
陈风笑的面庞忽然僵硬了起来,怎么总觉得最近对方的话语中,都充满了一种酸酸的味道。
想到某种可能,陈风笑心头轻松之余也有一份失落。
这个几乎是他一手抚养起来的女孩,终于还是长大了。
第一五八章飞跃重症院的野望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夏丽有些落寞地放下了手中的终端,独自漫步在自家别墅的花园里。
那夜她因为和室友坐在比较靠后的位置,所以当爆炸发生时,她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然而手中的终端却是在人群慌乱时不慎跌落被踩踏坏了。
当它被修好时,再去拨打石辰的电话,便已经只剩下这种回复了。
她同样是知道那夜开着那台突击者的便是石辰,所以当得知那台突击者居然在两名帝国顶级机师的追杀下成功救下二公主殿下时,没有任何人比她还要震撼。
似乎随着泰坦一别后,他们之间便像是从枝头飘落的幽银香花般渐行渐远,虽然只有秒速五厘米,但只是短短一年多,对方往日熟悉的面孔,似乎就已经彻底模糊起来,再也看不清他的真面目。
她虽然知道石辰没有生命安全,甚至可能现在还过的很好,但依旧有一种难以抑郁的酸涩之感。
“那可是二公主殿下呢,他会不会就此被公主看上呢”夏丽自嘲地笑了笑,想到上次在网页上看到石辰与叶梦祈的绯闻内容,更加觉得凄冷起来。
她以往并没有认为自己对石辰有某种特别的情感,但随着他身边优秀的异性越来越多,那种莫名的感觉便越来越深。
以往在看那些泡沫剧时总觉得那些女人就是矫情,就是吃不到葡萄偏要尝。
“自己究竟在什么时候,也成了这种令人生厌的女人呢。”夏丽手抚着一枚从枝头飘落的花瓣,扪心自问着,却注定得不到答案。
“究竟什么时候能放我出去我家还有孩子要养活啊”
这是石辰发出第一百零一次呼唤。
同时用打满石膏的右手狠戳病床边的按铃,这个粗暴的动作许是牵扯到了伤口,让他发出一声闷哼,然后重重倒回枕头上,一双眼睛瞪的溜圆,几滴冷汗刷的一声从他的额头上流了下来,顺着耳畔的皮肤坠下,滴到了枕头上。
他的右臂在平安夜那天一拳轰上那台该死的机甲后,就彻底断成了几截,指骨更是粉碎性骨折,结果被苏耶苍娜那该死的女人从机甲上震落坠地后身上的骨头再次断了几根。
所以他此刻的感觉,就像是胶带强行捆绑在一起的瓷器,每动一下,都像是牵动了所有的伤痛。
每到这时,他都只能像一只僵硬的咸鱼一样,瞪着干净到有些刺眼的天花板。这枯燥的景色让他格外烦躁,也更加坚定了要回家的信念。
因为前段时间徐秋生那档子事儿连续两天没归家,让千琳硬是哭成了兔子。这会儿已经差不多一个星期了,若是再不回去,他生怕千琳会直接怂恿小初拨打报警电话了。
每当想到千琳,石辰一直空虚的心灵便有了慰藉。那是莉雅那个不负责的母亲留下的唯一念想,所以也只有守着小千琳,也许才有再次相逢的可能。
可是她带着吉娜究竟去了哪儿呢
就在这时,重症监护室的房门突然被人推开。
人未至,声音就已经先传入了石辰的耳朵:“嚷什么嚷呢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都包的跟粽子似的,还想上哪儿去你究竟明不明白自己此时的身份你可是重症患者身上骨头硬是断了二十七根,稍有差错,小心一辈子鸡爪子。到那时候,哼哼,你还指望孩子,连娶不娶到老婆都是个问题。”
进来的女孩身着白色的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