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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起这个绿豆牛奶面膜,就要从傅凝芸提出要带夏筱冉去参观那两头奶牛开始。
自陆晓带着纪管家安全撤退之后,夏筱冉又在花园里转了转,这花园不似御花园的结构那般复杂,她转了两圈就找到了傅凝芸。
见天色尚早,傅凝芸提意,要带夏筱冉去看看她和傅春秋一起养得那一对奶牛。难得有人欣赏她养奶牛这件事情,她自然不放过。傅凝芸心底腾着欢喜,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多了起来,比初见时的端庄优柔,更多了一份小女子的娇美。
夏筱冉本来也觉得无聊,这么早回永乐宫也是发呆,又见傅凝芸一脸期待,实在不忍心扫她的兴,于是便笑着答应,两人欣然前往。
奶牛所在的地方离花园也不远,一路上听了傅凝芸的解释,夏筱冉才知道,原来逐月国这个皇宫分为正宫与后宫两部分,妃嫔所住的各个宫苑都在后宫之中,而她所住的永乐宫为皇子所住宫苑,皇子在未成年之前,公主在未出嫁之前,都会住在宫中,拥有自己的宫苑,直到成年和出嫁,才会离开皇宫,在京城之中拥有王府或驸马府。而这些皇子公主在宫中的宫苑,则与皇上理政的宫苑相同,属于正宫,与后宫管制方式不同,权能也不相同,后宫一般不允许插手正宫之事,除非后宫娘娘诞有皇子公主在正宫教养,否则两宫之间并不常走动。
夏筱冉心想,也难怪她能如此清闲悠哉的在永乐宫发霉,原来是因为这永乐宫不是什么随便什么人都能来的。
夏筱冉在心中哼哼两声,道:“算傅春秋想得周到。”
至于傅凝芸为何能够来去自如,这倒不是她为傅春秋生有皇子公主,之前傅春秋也有提及,他至今尚无子嗣。只不过,这是这位未挂皇后头衔,实际上却已统领后宫的宠妃,拥有的专属特权。
夏筱冉心想,也难怪这么多妃子挠破了头争权上位,宠妃的待遇就是不一样,在这皇宫里螃蟹走都行。
结果一到养牛的地方,夏筱冉就傻了。
她捧着自己的大皮球肚子,三步并两步冲到那奶牛的嘴边,其中一头奶牛立马昂起头警惕地看着她,她眨巴眨巴眼,回瞪,等这一牛一人将这种姿态维持了好一会儿之后,那头牛终于放弃了,低下头继续吃草,牛嘴一拱一拱,还将草食往夏筱冉身边抛。
夏筱冉一见,乐了,心想傅凝芸养这牛素质还挺高,懂得分享。
见牛大叔或许是牛大娘如此热情,夏筱冉秉着盛情难却之心,真的捡了一根奶牛拱上来的草。
傅凝芸见夏筱冉与奶牛互瞪时,已经乐不可支地笑开了,如今见夏筱冉真的拿了一根草在闻来闻去,便笑她:“我记得冉冉你不是吃素的呀。”说完便掩嘴笑起来,完全被夏筱冉的样子逗乐了。
“我是不吃素,我无肉不欢。”夏筱冉压根没细想傅凝芸这话的意思,退两步回到傅凝芸身边,视线还集中在手中的青草上,她啧啧两声,赞道:“这草真好,绿油油青翠翠的,闻起来清香扑鼻,用手指掐一掐就能感觉到草里丰润的水分,一定是味美多汁的优质草源。”
这年头,牛比人吃的都好。
傅凝芸笑着看她,双眼中有浅浅的泪花,分明是刚刚笑狠了的结果。她见夏筱冉表情严肃认真,也止了笑,伸手指向牛棚后不远处的一块田地,给她讲说道:“你看,那边那块地,就是专门辟出来种这些草的。”
夏筱冉随着她手指的方向,向前迈了几步,看着不远处真的有一片绿油油的地,心里头不知道为何竟激动起来,回头对傅凝芸道:“这草比那一园子的花有意思多了。”
夏筱冉这话一出口,把傅凝芸也说激动了。当初她向傅春秋要了这么块地,让人开了荒种草时,都被人用无法理解的眼神看了好长时间,大多数人都以为她疯了。见过种谷的,种菜的,种花种树的,哪有人傻到去种草啊,拔都来不及。
但我们受宠的傅凝芸,非但没有因为世俗的不认可,而放弃种草运动,还堵着一口气,把牛棚也弄在了边上,她还和傅春秋商量着,给其中一头奶牛取名叫“春秋君”,傅春秋一开始不乐意,话说回来了,谁愿意一头牛跟自己共用一个名号呢。但这位凝妃娘娘又说了,她打算给旁边那头母牛取名叫“芸儿”,若是傅春秋不同意她给公牛取名叫“春秋君”也不碍事,她再去跟别的男性征用一个名号来,很快,这位帝王就屈服了,于是这只公牛成功的冠名为“春秋君”。
“喏。”傅凝芸扬扬头,看向牛棚,“就是刚刚提防着你跟它抢草的那头。”
听完傅凝芸的讲述,夏筱冉已经震惊到了无法言语的地步,她知道傅凝芸是收服傅春秋的那位高人,却不知道她的道行如此之深。所以说,不想做宠妃的妃子,不是好妃子。
因为那头公牛拥着着一个让人仰视的名号,所以夏筱冉又将它细细地打量了一回。这头牛毛皮丰亮,体格健硕,不似夏筱冉以前在牛棚里见过的那些牛那么脏,这头牛看上去通体清爽,除了吃草喝水时会低着头,其它时候,它都是高昂着头颅,满眼的不屑,那神气的模样倒是和傅春秋有异曲同工之妙。
“呃,和皇上用一样的名字,那些大臣不会有意见吗”夏筱冉说话有些吞吐,她承认,面对傅凝芸这样的牛人,她欺软怕硬的本性就暴露了出来,“皇帝的名号不是忌讳吗”人都要忌讳,何况是一头牛。
傅凝芸“扑哧”笑道,“傅春秋又不是他的名号,这不过是他在日曜国时,用过的一个名字,后来回到逐月,他图方便,在出行时也常用这个名字招摇撞骗。”
说皇帝招摇撞骗夏筱冉一头黑线,敢情这位宠妃娘娘当真天地无惧,“那他皇帝的名号是什么呀”
在夏筱冉还未与傅凝芸相识的日子里,她在听到“傅春秋”或是“逐月国月帝”这个名号时,相伴的形容皆是:残害同胞兄弟,嗜血奸诈,贪恋权势,霸道专制,似乎从未有人和她说起过傅春秋究竟叫什么名字,所以夏筱冉一直以为这个恶霸的名字就像“伏地魔”一样,不能被提起。但眼前这个把“伏地魔”当小绵羊的凝妃娘娘,应该能够无所畏惧的说出他真正的名字吧。
“名号”谁知傅凝芸回应夏筱冉的却是一脸的茫然,她低下头认真地想了想,之后又抬眼看向夏筱冉,满眼的无辜,“我还真不知道他叫什么,好像从未有人叫过他的名字。”
夏筱冉汗颜。
傅凝芸见她那副神情,又笑了,耸了耸肩,只道:“叫什么都无所谓,我只要认他这个人就好。”
不论他是流落日曜国的质子,还是如今逐月国高高在上的皇帝,他就是她心中的那个傅春秋,这不会因为任何环境的变化而变化,身旁风景不断变化,人事不断变迁,只有他,是静止的,一直住在她的心里,不会老去,不会消亡。
夏筱冉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