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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6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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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瑾上前想要扶起木柯,被她狠狠推走。见木柯还有蛮力,诸葛瑾想她并无大碍,第二次抱了过去,只是这次力气稍大了些,足以征服眼前的女子。木柯被他毫不费力地从地上拔起。

“你放开我。”木柯执拗着要再次跪下。

“别闹了。天气如此诡异,会伤了的。”诸葛瑾虽在责备,语调中满是爱意。

“我已经伤了。”木柯使足了劲儿推开他。

诸葛瑾从未见她如此绝望过,一时间,抬着的手不知该抓往何处。寒风适当地吹了一吹,卷起地上和坟上的雪絮散入他们之间。

木柯捂着心脏哑声道:“这儿。这里,早就伤透了。”

她怎会想到,自己离开后,关羽逝,乔逝。她了解历史,偏偏忘记了这一刻,偏偏选了这一刻之前离开。若是时光能够倒流,她一定哭跪着求司马懿让她回去,让她能救下她的二哥。只是,又一次,又一次被历史打败。烛轩拼了一生,都输给了历史,如今自己,正同他一般。

日后的几年内,诸葛乔离世的消息不曾被人知道,直到公元228年,陈寿为着三国志专程拜访诸葛果,才知诸葛乔早年已逝的消息。而期间所传诸葛乔之事,皆由木柯杜撰,陈寿将木柯所述写于书中,对未能见到诸葛乔真容而遗憾。

“木柯。”诸葛瑾越来越担心,径直走去将她一把拖起,“生死本就是兵家常事,你二哥希望死在战场上,这样英雄般的死去。”说着,将木柯猛地扛起。

木柯死命挣扎,却无济于事。诸葛瑾执意如此,谁都阻止不了,他脸上这般生气还是头一次。踢门入院时,守门小官有些惊愕,将头一瞬底下,不敢去看。奴婢仆人也都低眉顺目躬身行礼,最后面面相觑,不知为何。一项为人宽和的诸葛瑾,今日有些不同。

哑风干干吹着,弄得满园悲戚。已经枯死的树木在风中挣扎,偶尔落于上面的黑色乌鸦也不见啼鸣。

诸葛瑾将木柯放在床上,扯去了她一身的白衣。那种衣物裹得时间久了,总会让人伤心。木柯想要抬手去抢,被他一只手拦下,按在床面儿。

沁儿机灵的接过衣服退身而去。

屋内陷入寂静,两人对视久久不语。诸葛瑾望着眼前的女人和情形,一切熟悉得紧,曾几何时,木柯就这样与他同床共枕,似夫妻般生活过。虽无夫妻之实,仅仅那夫妻之名也是他一生所求。如今,物是人非,他心底的伤痛有谁能懂。

寒风依然肆无忌惮地吹打着窗户,诸葛瑾就这样隔着一层被子抱紧木柯,这是他能触碰她时最好的办法。

“木柯。”诸葛瑾声音极轻,仿佛自己都听不到,却被木柯听入耳中,“跟了我吧。”

被褥中没有声响,只有喘息声,也是极轻。

这时,关羽墓前,一女子为他点燃了纸钱。

“这么久才来见你,你不会怪我吧。”孙小妹将白帽从头上取下一同点燃,血色的婚袍在雪地中十分扎眼,孙小妹整了整衣角,让自己看起来端庄大方些,“一直都想穿给你看,可惜,世事难料。她眼角躺下泪珠,“这次没让人绣蝴蝶,总觉得别人给再多的祝福都无用,我们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她从一旁抓起一把雪洒在关羽墓碑上,“木柯从未说起过你对我的感觉,只是小妹执拗,认定的事情从不会更改,那日我同二哥说要嫁当世英豪,就是说的你关羽。不管中间怎样的阴差阳错,我孙小妹认定嫁你,就只嫁你,谁都改变不了。”

孙权派人在荆州仔细搜寻孙小妹的下落都未寻到。有砍柴之人回忆,曾见一红衣女子从枯木林中走过,神色喜悦,一路上都与一旁的空气讲着话,偶尔开怀大笑,向着南方而去。

同年,刘备宣称,孙小妹回了东吴老家,她的嫁娶再与自己无关,孙小妹自由了。

黄凝云辞了刘备投入孙家,一生并不为孙权所用,只是留在荆州之地为关羽日夜守墓。黄忠、木柯曾去看她,那时的她已经苍老不堪,却依然不肯随他们回家,她说,关羽在何地,家就在何地。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十一章茶壶诗迷刺杀任务

第八十一章茶壶诗迷刺杀任务

荆州边境,木柯同诸葛瑾坐在马车内,两人低头不语。不消多时,诸葛亮骑马奔来,身后跟着木枫和夏侯博。他们停在马车一旁并未催促,只是静静等着。

“你想好了”诸葛瑾看着木柯,眼中神色悲伤。

木柯点点头,“如今我从家乡去而复返,不就是为了他们,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再辛苦我也要试着走下去。”

车帘突然被一阵风掀起,诸葛亮的视线与木柯对上,只是一瞬,两人嘴角抹上笑意。诸葛瑾盯着笑容毫无掩饰的木柯,内心滋味儿复杂,良久,他将目光从木柯脸上移开,淡淡道:“刘备所在之地,并不是繁花似锦的好地方,也非是云雾缭绕的险要之地,借来的地界,总归是别人的,非长久之处。事事遵循一个定理,缘分起始,缘分毁灭,即使眼前所得,日后也会落花归于黑暗里。花落后,总会掉入林中或水中,细细数来,都是他人的地方。万物生灵都是这样,会慢慢销声匿迹,幸运的可能被史书记下来,日后供人歌颂传唱或诟病侮辱,却总是会尘埃落定。万事没有定论,没有长久之说,可有几个人能明白”说完这样一番话,他又看向满脸惊愕的木柯,继续道:“你想将这一切写在诗中,希望亮能参悟,将刘备得到荆州后的点点未来提前告诉他,奈何未来之事不能明说,所以用了这种方法。只是,到最后,亮都没能悟出来,对不对”她不顾木柯越来越惊讶的表情,依然继续着,“以前,你写在茶壶上的那首诗,是想表达这些意思,对吗你还说过,谁能看懂茶壶上的诗,就是最了解你、最适合你的人,如今,瑾将它们解了出来,你有没有觉得心动,哪怕一点点”

泪珠已经顺着木柯眼眶滑落,她本以为,会是诸葛亮最先明白这首诗的意思,却没想到,诸葛瑾竟然这样放在心上,这样明白她的心意,解释的如同自己真实的内心一般。

“瑾,谢谢。”木柯向前紧紧抱着诸葛瑾,“谢谢瑾。”她一声声的道谢之音,像是锤子般敲打着诸葛瑾本就伤痕累累的心脏,敲打着他已经无法支撑的身体。诸葛瑾慢慢将木柯也抱入怀里,两人这样拥抱许久,直到车帘第二次被风吹起,木柯再次迎上诸葛亮的眼睛。

她从马车内走出,诸葛瑾并未一同出现,待木柯被诸葛亮扶上马后,诸葛瑾依然未探出头看他们,而是命人调转马头疾驰而去。

“我们回家吧。”诸葛亮对木柯轻声道。

“好。”木柯望了望诸葛瑾离开的放下,在木枫和夏侯博的陪同下,与诸葛亮一起朝着成都方向奔驰。

木柯重回刘家的消息不久后传入许都城内,曹操拍案而起,看向司马懿,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木柯已死,主公可放心得天下了。这可是你说的。”曹操眼中怒出血色。

“主公恕罪,那日火烧木柯众人都在,她确实死在了火里。”司马懿坚定回话,眼中毫无畏惧。

“哼。”曹操怒气未平,奈何,那日之事确实有许多人作证,木柯的确在火中燃尽,如今怎会再次出现,曹操实在不解。

司马懿眼珠子转了转上前一步,“木柯如此多福,就别管我心狠手辣了。禀主公,在刘家我还有一个暗人,可让她去刺杀木柯,确保万无一失。”

“万无一失。你哪次不是万无一失。”曹操虽然生气,却知并不是司马懿的错,责备两句即可,免得伤了主仆情分。他重重叹气,稳了稳情绪道:“罢了,你再去试试。”为今之计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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