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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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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缰绳一把丢给管门的小兵,往将军的帐篷走去,打算去听听有没有错过的公务要干。

将军家在京城有自个儿的宅邸,但为了训练士兵和处理公务,他鲜少回去住,反而一天到晚在军营里,跟我们一样住夏不透气冬不保暖的破帐篷。

去苏州这三个月,京城累积下不少文书和事情,我走进帐篷时,就见将军被埋在厚厚的卷案之下,他的眼珠飞快地扫过一行又一行的文字。

“将军。”我出声。

将军匆忙地抬头看了我一眼,道:“那边桌上堆得东西,劳烦你替我烧掉,多谢。”

“属下领命。”我道。

他说得桌子就在不远处,上面同样堆满像是公务文书的东西,桌面太小,有些甚至滚到地上。有几张纸凑巧摊在最上面,我瞄了一眼,大部分是已不需要的或是时间隔得太久的文件,它们作用不大,又不能流落出去,烧掉是最好的处理办法。

要烧的东西里面有许多属于机密的范畴,我不能轻易拿出去,便举着蜡烛在帐篷内一张一张地烧,不一会儿烟味儿就弥散得挺重的了。

桌上的纸张被我越烧越少,将军台案上的公文亦越来越少了。

等我全烧完时,将军的公文总算也处理完了。

我的鼻子被烟熏得略有些发酸,极想出去透透气,正想向将军告辞,将军却开口对我说话了。

“阿刃,三日后陪我出席一个晚宴,具体的让常青告诉你。”将军顿了顿,“在庞元大人府上。”

听到庞元二字,我不禁一愣。

这个名字即使是我尚未从军时也如雷贯耳。

庞元大人纵横官场多年,是两代老臣,位高权重。当今皇上幼年时,庞元便已身居高位,且身兼数职,如今更是官至正一品太师,兼任正二品尚书令。太师一职不过是个名头,尚书令却是真真实权在握、油水丰厚,庞元也因此成为名副其实的圣上之下第一人,势力极为庞大。据说皇帝亦要敬其三分,动其不得。

不过,令他如此有名的,并不仅仅是名前那一排骇人的官职,还有他锱铢不放的贪污本色。据我娘说,庞元这个人连心都是黑的,能捞的,一文钱都不会放过。村里有些偏激的村民,每年去寺里上香时,在祈愿家宅平安时,都不忘咒一咒庞元大人早日归西。

奈何天不遂人愿,庞太师在成千上万老百姓们怨愤的诅咒中,身强力壮、活蹦乱跳地活到现下六十五岁的高龄,至今依然奋勇为江山社稷及民脂民膏奉献余热,实在令人不得不感慨一句:没天理

总之,将军说要去此人家办的宴席,我很是不解。

我并不认为自己是个十分清高或高洁的人,但庞元有关的事,实在令人排斥。尤其他用来大肆铺张的金钱,还是靠鱼肉百姓所得的。

我正要开口,将军率先打住了我的话,道:“阿刃,勿劝。推脱不掉的我亦不愿推脱。”

尚未消散的烟雾中,将军的眉心轻轻蹙起,他眼中流转着一丝难以形容的苦涩和挣扎。

将军的嘴唇被他自己抿得泛白。

不知怎的,我忽然想起那个画中的美人,还有将军细心勾勒的“锦”字。不晓得这一次,能否从许文口中对此事略知一二。

将军一贯洁身自好,不沾染官场恶习,能令他破例至此,定有缘由。

“属下遵命。”我低低地应了一句,接着从帐篷里退了出来,心中难免略有压抑。

我回到自己的军帐前,正在揭开门帘进去,就听到帐篷边的大树上传来常青的声音:“阿刃”

我回头往上看,常青躺在一根粗壮的枝桠上,向我挥手。远远的,我都能瞧见他笑出来的虎牙。

不知怎的,那点令人不适的阴霾烟消云散,我用手撑在额前挡了挡光,微笑着喊道:“你在上面做什么”

常青没有直接答我,而是对我说:“上来”

爬树算是我比常青强的项目之一,我身体轻,手脚灵活,能爬得很高。而常青身体太强壮,树枝是越往上长越细的,上面的桠杈自然撑不住他的重量。

我没几下就顺着粗壮的桠枝爬到与他差不多的高度,我想了想,挑个根比他高一点的树枝坐在。在这个位置,我与他面对的方向一样,且距离不远,能说话。

夏末天气闷热,但树荫下却很是阴凉,相当舒适。

常青对我道:“阿刃,你看前面。”

我抬头,只见一轮如火的红日正渐渐沉入山脉之下,染遍了漫天的云霞。和江南小桥流水间柔雅恬、能使人平和的夕阳不同,北方的太阳更为壮阔。日薄西山,尽管悲壮,却令人心生澎湃。

且是在郊外高处观赏,无别的房屋遮挡,与平时感觉愈发不同。

我赞道:“真是漂亮。”

“嗯,确实很漂亮。”他握住我的手,暖意从掌心传来。

我又有了苏州七夕那天江上的感觉,希望就这样让时间停止,落日永远别沉下去,我们也永远留在树。

夕阳渐渐完全没入山后,只剩下余晖维持着橙红色的天空。我微微叹了口气。

接下来,天色暗了。我们谁都没有提从树上下去的事。

我想起将军刚才说的话,问常青道:“三天后,庞元家的宴会是怎么回事将军让我详细的事问你。”

“嗯你很在意这个”

“有些。”

常青似是斟酌了一会儿,才说:“庞元最为的一个孙子今年十七,尚未娶妻。庞太师特意办了晚宴,广邀待字闺中的大家千金,想替孙子相看。”

“那关将军何事”我问,将军漂亮归漂亮,又不真的是个女人。

常青回答:“庞元没有年纪合适的孙女,寻那么多小姐来找不出由头,索性将未有家室的年轻男女一同相邀,反倒显得合情理些。将军未有妻室,自然在其中。原本任枫要带你我,也是因为这个。”

我有些明白了。确实,在将军的八个亲信中,我和常青是仅有的两个尚未娶亲的。其他人,连大何都早有过娘子。

至于将军

将军年长我四岁,今年已有二十六,别说娶亲,甚至连定亲都不曾有过,在京城中相当罕见。这多半是由于前几年的突厥大乱,将军是独子,上将军和将军都一同出征,一战便是好多年,才从未定下过。

我道:“将军时运倒也不大好,该成亲的日头都耽搁掉了。”

“并不全是。”常青忽然将脸转向我,直盯着我看,“我们出征前,上将军夫人曾想让将军早些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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