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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人來回话的时候,贾晨曦只是一怔,余下的,便是淡淡的不耐烦:“來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既是死了,还不快弄出府去,省得留在府里晦气”
“是”。
就这样,梅儿的一生就走完了,等到张清芳相反设法地去救梅儿的时候,得到的却是梅儿的噩耗。红绫听了这事,一时受不住,一下子就病倒了下來,好在是在仁善堂,这样的病及时治疗,并沒有什么大碍,只是精神上一直萎靡不振的,叫人担心。
这厢期期艾艾的闹成这个样子,风涧澈哪里也沒见好,被红花夫人弄回红花谷里之后,腿骨经过休养已经好了许多,可是,红花夫人一直相让风涧澈一统天下,弄得风涧澈不胜其烦。
吴珠国皇宫里倒是安安静静的,不论什么事情,都进行的有条不紊,只不过,风弦回來之后,一直在“风涧澈”身边,可他忠心耿耿,就像什么也沒有发现异样,宫里的前殿后宫都是一如既往的规矩,倒比风涧澈在的时候更好了。
皇帝被人狸猫换太子了这么些时候,朝臣沒发现也就罢了,身边儿的人也都是傻子吗况且,西林锦秋、董文韬这些个都是与风涧澈从小一起长大的,竟然也这样糊涂,当真是叫人费解。
秋天來了的时候,御花园的菊花摆的哪儿哪儿都是,各样的颜色、品种、花样儿,摆在那里,就好像展览会一般,“风涧澈”通过那里往景珍殿去的时候,低头闻了闻,道:“今年的菊花开得不错,那些个绿菊更是新鲜,不若往景珍苑里送些去。”
一旁的风弦听了,不禁眉头一皱,风涧澈从來不喜欢摆弄这些花花草草的,特别是盛放的花朵,因为,风涧澈对花朵过敏,一旦触碰到花粉,风涧澈就会不自觉地浑身红肿、发痒,这一点,风涧澈从前是很注意的,如今,又怎么会如此这般行事,犯了大忌呢
回想起从前的点点滴滴,对比回來之后看见的风涧澈,风弦的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眼前的“风涧澈”显然是另有其人,可是,能做到让董文韬和西林锦秋都发现不了,那可当真是奇怪了。
好在朝政清明,百姓安居,自打吴珠国的那一场政局洗牌之后,“风涧澈”把吴珠国管理的很好,要不然,风弦只怕找个机会找到了真正的风涧澈,就会把眼前的人不声不响地做掉。
菊花进了景珍苑,摆在花园里到处可见,别的宫里都是些寻常花色,晓得绿菊都进了景珍苑,少不得要跑來闹,好在有身边儿的西林锦秋挡着,“风涧澈”才得安宁,眼见着西林锦秋那副尽职尽责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风弦总有一种如今西林锦秋呆着的位置是“风涧澈”贴身太监的感觉。
这么糟心的位置,西林锦秋也能干的不亦乐乎,风弦不知道西林锦秋是被人灌了什么迷魂汤,还是叫人打傻了。照他对西林锦秋的了解,这个世界上还沒有人能威胁的了西林锦秋,跟他动武,简直就是找死,至于灌迷魂汤,这种事也简直沒戏,西林锦秋那家伙别看他平日一副风流种子的样子,精明起來,谁都别想骗过他,除非
除非,这家伙遇上了喜欢的人,才会傻头傻脑地任人摆布,可是眼前的“风涧澈”分明是个男人啊,男人喜欢男人,这个,就风弦所知,西林锦秋似乎沒有这种癖好。
董文韬,当初也是风涧澈的近身侍卫兼副手,一直忠心耿耿地,叫风弦沒有二话,风衍灏在的时候,一直想要拉拢他,半壁江山都许下了,也沒见他有半点反应,如今竟也守在“风涧澈”身边儿,一副认真、忠诚的样子,风弦见了,简直要对“风涧澈”顶礼膜拜:“这什么人啊这么厉害”
第十章 女皇
初秋的天,北国的风一刮,就泛起鲜明的凉意,吴珠国皇宫里,树木经了秋风,也有了细微的变化。院子里每天都有叶子纷扬而下,干净的地板上,那些叶子铺陈其上,就像是美丽的图案,若是有风催动,便鲜活起來,那样子就让人觉得好像是水中游鱼,飘飘荡荡的,愈发凸显着秋天的惬意
时光如水,转眼就是秋天,景珍苑的湖水里零零散散地落着些树叶,有鱼儿把它当作食物,游上來试探着碰触,可只是一瞬间,它就又倏然地逃散开了。“风涧澈”站在水边,看着那些浮萍、游鱼出神,竟然连风弦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边也不知道。
“皇上”
听到风弦的声音,“风涧澈”的心里猛然一颤,可是,他却还是一副安然的样子,随手抛洒着手里的鱼食,等到手里的鱼食都洒尽了,这才转过身來,抬手敲了敲亭台里的石桌,叫风弦坐下來,自己却又背过身去了。
风弦看着“风涧澈”奇怪的举动,心下更加疑惑了,然而,毕竟他回來之后,一直被公务缠身,不曾与“风涧澈”近距离接触,一时间也不敢轻率地就做了定论。
“皇上,皇后娘娘成日居在景珍苑的寝殿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终究不是什么好事,臣以为,宜良行宫的秋景怡人,又有温泉,不若把皇后娘娘移到宜良行宫静养,如此,选妃的事便可以顺利的进行,又不会伤了皇后娘娘的心,等这事儿成了,皇后娘娘再回來,也是无法,事儿也就这样全了”
“风涧澈”背对着风弦,看着池水悠然,微启薄唇,轻轻地道:“选妃的事就不劳烦了,朕的心意别人不知道,你还不晓得吗世人都说,一生一世一双人,朕心亦然”
淡漠的声音里有不似风涧澈的静远,然而,风弦也觉得,这该是风涧澈的真心。原來,风涧澈在吴珠国中风流倜傥的名声人尽皆知,别人都以为风涧澈也是个纨绔子弟,只有身边的人才知道,风涧澈其实一直都是个情种。
风弦正想着的时候,西林锦秋远远地走了过來,见着风弦也在,向“风涧澈”进了礼,便说:“风侍卫许久不见,怎么一回來就跟皇上腻在一起,连个面也不露,若不是今日锦秋有事要禀明皇上,只怕待你走了也难再见。”
西林锦秋熟络地跟风弦打着招呼,“风涧澈”见了,便开口道:“你们难得相见,过几日,又要分散,既是如此,倒不如晚上设宴一聚,至于朕,今晚就在景珍苑歇下了,宁儿身体不好,风弦的建议倒是不错,若是宁儿统一,恐怕朕也要前往宜良行宫几日,也未可知。”
“谢主隆恩。”西林锦秋听完这话,有木有样儿地躬身施礼,风弦见了,便也跟着谢恩进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