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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清芳前些日子就发现景宁的情况有些不太对劲儿,大雨连绵的那几天,景宁整天整天的睡,足不出户,张清芳站在外面叫了好久,景宁才从里面出來,一身亵衣,迷迷糊糊地,根本不在状态,偶尔,衣衫上还会带着血迹,张清芳猜,是鼻血,或者是嘴巴里溢出來的。
自从景宁來到吴珠国,张清芳就一直在用药物抑制景宁体内的虚火,按道理说,现在已经是秋凉入了冬,这样的情况不该出现的,然而,此时七窍出血,张清芳很自然地就想到了忘情蛊。
最初接触到那蛊毒的时候,张清芳就知道这蛊毒不一般,等到这会子伴随着景宁一路走來,张清芳才真的知道,它有多不一般。
那次西林今春前來告辞,张清芳就觉得奇怪,而西林锦春走后,景宁的病莫名其妙地就好了,哪儿哪儿都查不出毛病,张清芳就愈发诧异了。按他的了解,西林锦春和景宁的师徒关系不俗,若是可以,西林锦春必然要留在景宁身边护她周全的,如此这般,张清芳猜测是因为景宁的病。
果不其然,这还沒多久,景宁的病就又复发了。想想那天从福寿宫里回來看到的那一幕,张清芳简直不敢直视,景宁就那样靠在床架上,贴地坐着七窍流血,以至于浑身都被血污沾湿了。
景珍苑的事传到风衍灏的耳朵里,他简直要死的心都有了,亏得自己还在心里因为那一小滩血迹怀疑景宁,却从未想过,那是因为景宁的病根本沒有完全好起來。
握着景宁冰凉的手,风衍灏心急如焚,却也只能看着景宁昏睡着,无能为力,末了,他想起了西林锦春,上一次,景宁好起來的时候,正是西林锦春离开的时候,西林锦春心系景宁,若是他知道景宁如今病成这样,他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
“张爱卿,西林锦春呢,他有办法的,对不对你们私交那样好,求求你,把他叫回來,就算是为了景宁,你也不想看着景宁死的,对不对”
然而,张清芳这一次却拦住了风衍灏:“皇上,西林公子以为景宁姑娘已经痊愈,所以才会离开,如今他浪迹天涯,哪里还会那么容易就回來呢况且,他心知因为景宁,你心中容不下他,如今你又打着景宁的旗号大肆找他,只怕他以为你诱他入瓮,会逃得更远,到时候,皇上只怕要后悔莫及了。”
“那宁儿她她”风衍灏的眼泪落下來:“我就眼睁睁地看着她死么”风衍灏一双眼睛盯着张清芳,仿佛是在寻求一个答案。
张清芳在心里思忖了一番,到最后终究是无话。风衍灏的心里对景宁的感情有多深,也许他自己也不知道。从前,张清芳也以为,风衍灏深深地爱着景宁,可直到张清芳直到了风衍灏对西林锦秋的许诺,张清芳才明白,原來,风衍灏爱着景宁,不过是一场幻觉,景宁在风衍灏身边,只不过是为了保住自己的王朝不灭。
若是风涧澈想要夺权,那么,景宁是很好的筹码;若是外敌侵犯,风衍灏就可以用景宁做要挟,使得风涧澈和锦夏国,甚至是苗疆的人來援助;景宁实在是个太好的宝贝,所以,风衍灏才会这样死不放手。
“臣,只管医病救人,余下的事,臣从來不问,这些个事,臣以为,皇上还要问问自身的好,莫要做错了决定,日后后悔无医”
张清芳说着,将景宁的手安放进被子里,去一旁拿起毛笔,舔了墨,在宣纸上写下來十几味药,交给外头的青石:“拿去按着上头说的,熬好了,端过來给景宁姑娘服下。”
“是。”青石说着,便下去了。
张清芳见风衍灏呆呆地坐在那里,眼中无神,叹了口气,便也去了,留了青玉在外头守着,随时等待传唤。
第十九章 垂帘听政
吴珠国的冬天,雪越來越多,天也越來越冷,景宁随着天气的变化,身体也开始抑制不住地发抖,张清芳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却也是无法。
风衍灏见着景宁这个样子,早已模糊了心里的想法,天天守在景宁的身边,有的时候,连他自己也说不清,自己现在对于景宁的感情,到底是为了自己的皇权不倒,还是真的明明早已动了情,却不自知,或者是,不肯承认
风衍灏这样整日呆在景珍苑里不出來,外面的人也不许进入景珍苑,早朝不上,安不请,朝臣怨声载道,太皇太后也实在忍无可忍动了怒。
可这事情传到民间,百姓都说皇帝爱江山更爱美人,只怕这帝业命不久矣。从來民心不稳,国家就完了,董文鸢历经三代皇帝,一路走來,这样的道理,她比谁都更清楚、明白。
于是,事情发展到最后,太皇太后也沒有办法,为了皇家的颜面,也为了民心稳固,只得对外宣称,皇上忙于公务,劳累了身体,再加上连日风雪,感染了风寒,以至于久病不起,所以,才会多日不上早朝,今日将事情的缘由公布于众,请诸位臣子和黎民百姓不要妄加揣测,动摇民心,祸乱国本。
事情就这样暂时解决了,然而,每每太皇太后带着人去景珍苑见风衍灏受阻的时候,回來一肚子的怨气发泄出來,就总有西林锦月在身边儿吹耳边风,时候久了,西林锦月的胆子也越发地大了,最后,见火候差不多了,便直言挑明了说。
“太皇太后,皇上总这样为了儿女情长,萎靡不振,长时间不理朝政,只怕要留下破口,给那些个别有用心的机会,祸害朝纲。月儿曾听宫中流言,说宫里有人私通敌国”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