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女生言情 > 梁山伯与马文才 > 分节阅读 70

分节阅读 70(2/2)

目录

明音静了半晌,不悦撂下碟盘,“哼,将军近年来也愈发欺人太甚了些先生您是太傅的义子,身份哪里就矮他一截,凭什么处处小心看他脸色的人说伴君如伴虎呢,他又不是皇帝”

“嘘这话也说得我无家可归命悬一线的时候,大哥待我如亲兄弟一般,我的命早已是他的。”

“那时是那时,我觉得将军现在已经变了许多。”

梁山伯沉下脸来,“他没有。不过是现在我一个废人总算有点用处了,我自己想助他一臂之力罢了。何况他如今身居高位,须得谨言慎行,树立威严罢了。你再说这种话我可恼了。”

明音不甘地咬了咬下唇。谢玄为官是没得挑的,待人处事也十分得体,只是她总觉得他有点虚伪。并且近些年来,在他与谢安逐渐分裂之后,他对梁山伯与谢瑍的控制欲越来越强。明音听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山伯,听话”,没由来的膈应。

刚开始一两年,谢家有不少人对这凭空冒出来的残废有意见的,都以为是谢玄在外面养的小倌,尤其是谢玄的几房妻妾,分外地看不起他。直到有一次在正桌上,刘氏让人把吃剩的菜收拾给梁山伯,谢玄就当着谢瑍和下人的面,抬手扇了她一个耳光。

有一次在校场他让梁山伯先回房休息,说是见他脸色不大好云云。梁山伯一走,他就处决了数十名手无寸铁的少年。即使知道他们是逃亡海寇的亲属,明音见了还是觉得难受。

谢玄是不是永远都这样,只把自己温柔儒雅的一面展现给梁山伯,这样梁山伯就永远没有理由拒绝他

明音收拾完桌子,端茶进来,见梁山伯正在写一份单子,抬头是马文才,忍不住嘟囔道,“督军就不会让您看他的脸色。”

梁山伯似笑非笑地抬起头,良久,笑道,“明音,你真以为我识不出万寒丹的味道”

明音一惊。

“督军是挺厉害。买人都买到我房里来了。”

“不是的先生我对先生绝无二心自姐姐死后,先生您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啊只是马督军说那药恐有古怪,我也早有怀疑,所以才”明音跪下身子,“先生,那药不能再吃。损人筋脉不说,长此以往人会愈发冷下去,什么都不想要,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梁山伯思索片刻,摆了摆手道,“罢了。此事不要与其他人提起。”

“是。”

次日,雨后初霁,青阳万丈。梁山伯靠着花架,他向来体寒,即便是拥着汤婆子也依旧是那副淡漠的模样。

“他们里面舌战正酣。你不进去吗”

梁山伯抬眼看了看来人,垂下眼睫,缓声道,“不了。”

身后传来一阵嬉闹声,梁山伯转过头去,一群下人追着马伯望,祝英台提着裙子气沉丹田叫道“站住就喝一口”之类的。马伯望脸胖胖的腿倒结实,跑得飞快,“咚”地一下撞到清河的怀里,一把被逮住了。

“小崽子,又不肯喝药啊你男子汉大丈夫,这点苦都受不了说出去可羞死啦”清河一把抱起小屁孩,一个丫鬟连忙捧着药碗上来,另一个准备好蜜饯。

祝英台看见梁山伯有一刹的尴尬,继而用笑容掩饰了过去,“伯望,这是你山伯叔”

梁山伯笑了一记,“他怎么好像有点怕我。”

“伯望,这位是你爹你娘的拜把子兄弟,感情很好的,快叫叔。”

伯望又往清河的怀里躲了躲,“娘他每次都把娘、哭”

梁山伯的笑容僵在脸上。

祝英台一愣,笑道,“什么没有的事。来,你跟我回房”

梁山伯看着祝英台慌慌张张地告辞,惊讶渐渐淡去,只剩平淡。

明音蹙眉道,“什么意思我家先生”

梁山伯挥挥手。清河靠在一旁的花桩上,漫不经心道,“姑娘可否先行一步我有些话想与你家先生说。”

明音犹豫了一会儿,在梁山伯的默许下走了。

清河首先打破了沉默,“不论你如何抉择,你知道,他们是一家人。伯望叫他爹,叫夫人娘。”

梁山伯淡淡地应了一声。

“在遇见你之前,将军每日会陪伯望练剑,会检查他的功课,有时晚上哄他入睡”清河嗤笑道,“现在是日日往你那儿跑。”

梁山伯蹙眉道,“国难当头,督军只是身先士卒,或于校场练兵,或与将领议事,并非你想得那样不堪。”

清河忍俊不禁,笑了一阵,吊儿郎当地说,“你不喜欢我。你从来不正眼看我。”

梁山伯轻笑一声,抬眼看向他,“不。你多心了。我只是以为盯着一个人的脸看很不礼貌。”

清河仔细地端详着梁山伯的面容。怪道马文才从来不为他所动,即使是第一次见面时也从未认错。梁山伯的眉色轻,发薄且软,整个人恍若从水墨画里走出来一般。

想起方才听见祝英台说道“你爹你娘的拜把子兄弟”之时,梁山伯明显的失态,清河笑道,“你还爱他。”

梁山伯摇头,蹙眉,“并不。”

“你又不敢看我的脸。我知道为什么。”清河蹲下身,笑眯眯地望进梁山伯微愠的眼,“因为每次你看着我,你就会想,我到底有没有跟马文才上、过、床。”

99、

谢玄走出马府已是戌时。

马文才留了饭,好不容易敲定了骑兵分组,分配了收集军资的任务,出了门,却说梁山伯有事先回府了。

谢玄看见座中的清河,意会地笑了笑。

马文才心下不快,却不能发作。

打道回府后谢玄照例去看了瑍儿。从水香榭里走出来,夜渐长了,凉风清好,他脚跟一转往碧海阁去。

屋内无光,他略推开门,“这么早睡下了”却听到压抑的沉重的呼吸声,讶道,“山伯”

梁山伯抱着被子蜷成一团,静默。

“哭了好了好了,都多大了还小孩子似的。出来,眼泪擦了。”谢玄拍了拍被子,抬手点了灯。

梁山伯骂了一句,“谁哭了走开。别管我。”

谢玄无奈地去扒他的被子,“放手。别哭了,大男人躲在被窝里哭算是怎么回事听话,你先出来。”

“我没哭你走啊。别看着我就是。”

“山伯,听话。”谢玄笑道,“你还要我像哄瑍儿一般哄你不是那马文才对你做什么了有话好好说,你这样”谢玄愣住了,看见床头的帕子上一滩血。

一股火蹭地烧着了谢玄的理智。他已经忍了太久。

他淡淡道,“梁山伯,你还不至于沦落到跟一个女人抢男人罢”

梁山伯静了,继而咬牙切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