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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逸舟又踹他一脚,挑眉。
梁山伯连滚带爬地跑去开始动笔,题:论如何操爆桓家。
第二日秋高气爽,柳逸舟早早地带梁山伯到了山脚,叫四九、五七各拎了个大食盒。
梁山伯问道,“这么点够吃吗昨天看那谢琰貌似也是个吃货”
“你当是春游呢。他们会自带的。”
果然,等了约摸大半个时辰,两顶雨过天青色锦帐轿子悠悠地荡过来了,后面又跟了一排花里胡哨的。谢瑶谢琰先下,后面那顶一撩开帘帐梁山伯又斯巴达了。尼玛谢玄你又是肿么了一个个都不上班难怪东晋要亡。
谢玄拎出昏昏欲睡的谢瑍,拍拍他的脸颊,“瑍儿,你看看谁来了”
接着就是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娘”
谢瑶没见过这阵势,当下石化在那里,谢琰笑得直打跌。
可怕的不是谢家四人,而是随即而来的七八个妓女一个个脂粉扑面,带着这样那样的乐器,一下车便嘻嘻哈哈,莺歌燕舞。
梁山伯早有耳闻东晋这些名士有这种特殊爱好,亲眼见了还真有些受不住。
一行人欢声笑语大误地上山去了,谢瑍又扒着梁山伯不松手。梁山伯抱着这么个沉甸甸的奶娃走了一段路,还真有些手转筋。几个妓女见谢玄成熟稳重,年轻有为,趁他离了孩子都巴巴儿地黏上来。
行至半山腰,一群柔弱女子唉哟唉哟地叫唤起来,谢瑶便提议于一旁枫林下稍作歇息。
地上铺了一层软软的黄草和些许枫叶,一群人席地而坐,妓女们妖娆地摆上酒水,柳逸舟又拿出梁山伯做的荞麦豆包、大闸蟹、甜芋圆等小吃来。那些江南名妓见了这手艺都怯了,叫一旁小厮不必拿了。
一坐下谢玄就把谢瑍抢来抱在怀里,梁山伯没想什么,谁知一个妓女见状就软软地歪在他肩头了。
梁山伯:“”赶紧把谢瑍抢回来。
那个妓女一转身枕住谢玄的手臂。
谢玄:“”
梁山伯不理他,自顾自地剥蟹壳,用竹签剔了肉喂给谢瑍吃。
谢玄个正经当爹的不好意思了,也剔了递给他。
谢瑍扁扁嘴,“爹爹有壳。”说着随手把谢玄给他的丢给梁山伯。
梁山伯笑了,就着谢瑍的小胖手吃了,唇齿生香。谢玄给儿子拢了拢鬓,剥螃蟹给梁山伯,对一大一小说道,“别贪多。”
谢玄忽地问道,“马文才是你的什么人”
梁山伯心里砰砰直跳,放下螃蟹道,“他是我他是我发小。谢大哥”
“噗,”谢玄忍不住笑了,“别这么叫我。我随口一问,你紧张什么。”
鬼才相信你随口一问。梁山伯没想到谢玄如此直接,讪讪道,“那叫你瑍儿他爹”等等,怎么总感觉这个称呼是人老婆叫的
谢玄朗声大笑,“你就叫我我小名叫羯”
梁山伯被他笑得脸红,“那我也不能叫你羯哥吧。”
“算了。你就叫我大哥罢。”
“不成,我已经有大哥了。”
柳逸舟瞪他一眼,梁山伯才明白谢玄此话并非无意,隐约有罩着他的意思了。
于是梁山伯也不好拒绝,“那便如此吧,大哥,文才他并不是”这话该怎么说呢急死人了,“你懂的,就像现在很多人那样。好比太傅也是暂退一步,情非得已。”
“嗯,明白。”
谢瑍吃饱了,动来动去。谢玄怕他把油手往梁山伯身上蹭,拽起两人到一边山泉处盥手。洗了手之后谢瑍忽地指着远处绵延的枫林道,“爹,瑍儿要坐高高。”
“好。”谢玄蹲下身子,把谢瑍顶在肩膀上。谢瑍抱着他的脑袋东张西望,“爹,好像有小鹿不见啦。爹爹再高一点”
谢玄把谢瑍放下来,忽地对梁山伯说道,“来,你上来。”
梁山伯一愣,“你是想”
谢玄把谢瑍放在梁山伯的肩上,笑得露出洁白的牙齿,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上来。”
“不不不不不这也太危险了”梁山伯顶着谢瑍已是战战兢兢,却被谢玄拉了手,不得已只得爬到他肩上,两腿垂在他胸前,被他紧紧抓着。
“起”
梁山伯一手抱住谢玄的脑袋一手揽住谢瑍的屁股,谢瑍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枫林之巅如同波涛起伏的红毯,金色的阳光铺洒在艳丽的枫叶之上,间或有一丛鸟儿鸣啼冲上云霄,火焰的尽头是一面青葱的峭壁。
谢玄孩子气地将他们向上顶了顶,“看见了吗”
谢瑍扯着梁山伯的耳朵叽叽咕咕。
掌心传来坚实的热度,梁山伯心潮澎湃,“嗯看见了。”
62、
一行人酒饱饭足,又继续上路。楼里的红牌开了嗓子,一扯一扯唱起来。溯源而上,不知不觉已近山顶石涧,正见那一缕清泉汩汩地从一石洞中冒出来。
小厮们扫开石凳石椅,谢琰身体微有不适,似是着了凉,谢瑶脱了外袍将人搂在怀里,梁山伯怎么看怎么别扭。
谢玄祝了酒,施施然开口道,“山伯秋闱的卷子我们都已看过了。”
梁山伯一口酒憋在喉间,脸上烧起来。
“是了,文才清奇,是有些谋略的。”谢瑶接道,“只是还有些细的不甚理解。”
谢玄点点头,“山伯说到一振朝纲,肃清民风,所谓何意”
梁山伯腹诽道:当然是叫你们好好工作励精图治别整日跟妓女们游山玩水的啦。他面上一笑道,“当今局势之下,我也不避嫌了,要不想再重蹈王敦、桓温覆辙,少不了弘扬孔圣那君臣之纲。”
“那依你之意,该从何做起”
梁山伯想了想,“百善孝为先,孝乃众德之本。可从讲解孝经入手,深化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之道。”
谢瑶点头,“不错。山伯是儒家子弟”
梁山伯摇摇头,“博采众长,兼容并济。如今佛道盛行,无可厚非,只是万事均讲究一个度,也就是儒家的中庸。治国应儒法并济,方能秩序景明,修身则以佛道大智,宁静致远。”
谢瑶继续点点头,“我见你提了一笔税务之事,倒也新鲜。”
“哦,现下税收的是田地税,因此平民百姓与士官大族的税率相近,百姓不堪重负。况且田地质量不同,收成好坏也相异。只是现下情景,再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