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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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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红烛落凉泪,命该孔雀东南飞。”

她又轻拨了一句,两痕清泪映明月。

梁山伯心下难过。原本遇见这样的事他难免觉得矫情。只是见着她的姿态,竟丝毫不觉别扭。他道,“姑娘不必太过伤心”

陵雀没有抬头,想来是这些话听得太多。

“自古女人如同鸢萝,依附男人而生。你既自称aos先生aos,想必也不愿落此俗套。我不知你与夫君感情如何,人总是为自己而活。你爱音乐,何苦死死为他而奏囚住了才气,囚住了自己。”梁山伯叹道,“罢,旁人说什么俱是虚妄。有时候不是你能不能走出来,而是你想不想了。”

陵雀放下琴,面无表情地望着他,“为自己而活你是男人,自然可以大言不惭。有夫之妇,守了活寡,什么才气均是空的。人言可畏,流金铄石,我不过一介女流,如何与这时运为敌”

“你不必与时运为敌。如果不能反抗,忍受吧。珍惜你所拥有。”梁山伯正气凛然道,“玉在椟中求善价,钗在匣中待时飞。你的存在终究会被人认可,只是你看不看得到罢了。”

陵雀冷冷道,“再说一次,你是个男人。”

梁山伯依旧笑着,抬手拨弄面前的古琴,一曲秋声伐在他指下跳动得欢快起来。“如此之才,不啻道韫、婕妤,行动对月自怜,可惜了。”

说罢拱手道,“谢先生美意,小生先行告退。”

“等等,”陵雀抬头,鬓发松乱,“再陪我一会儿。”

梁山伯摆摆手,转身走了。

当晚梁山伯在屋里拆了纱布,祝英台正头疼地给家里回信。是了,她已经及笄了。家里催她回家成亲了。还好她父亲向来是向着她的,又有个宠她的大哥,只能撒撒娇应付过去。

她母亲还叫她要不在书院里物色一个好相公她转头看了一眼梁山伯,叹了口气。

四九忽地推门进来,招呼也没打,整张脸惨白惨白,两眼跟黧鸡似的,吓了他俩一跳。他有些喘,惊慌失措地道,“公、公子出人命啦”

梁山伯一愣,站起来扶住他,“好好说,怎么了”

“心莲心莲她”

祝英台“蹭”地一下跳起来,“心莲什么”

四九哭丧着脸,抓住梁山伯的肩膀,按得他生疼“心莲姑娘她上吊啦”

几人跟着四九跑到土地庙时,那里已经聚集了一大群人。地上放着一把担架,一张白布盖着,看不见脸。祝英台颤抖道,“这这是心莲”

卢氏站在一边拭泪,王蕙哭着歪在她怀里,王兰扶着两人。卢氏点头道,“这傻丫头,有什么恩仇,就这么寻了拙志”王蕙也哭起来,哽咽得大喘气。

祝英台忽地跪倒在地,双目发黑。

马兴先马文才一步走进来,看见几张熟悉的脸,嘴唇发紫地伸手去揭那白布。王蕙显然是想起了死者可怖的模样,转过头尖叫起来。马文才连忙伸手拉住他,“马兴”

祝英台魂不守舍,“是我害死了她”

“英台”梁山伯拦住她,“不要胡思乱想”

“是我害死了她”祝英台喊出一句,猛地嚎啕大哭起来。

“是了心莲一直爱慕你的,好久不对劲了,是不是你对她做了什么”王蕙满脸泪痕,目光凶狠地瞪着他。

“我我我罪该万死我”

梁山伯搭上她的肩膀轻拍,“英台,冷静下来,不是你的错”

“你究竟做了什么竟逼她到此境地”

“我说了差劲的话负了她一番好意”祝英台一手捻着那白布,颤抖着却掀不起来,“我应该告诉她我是个”

“英台”梁山伯扣住她的肩。

“你是个什么”王蕙不顾王兰的劝阻,破口大骂,“你是个喜欢男人的变态”

“小蕙”王兰拖住她,“你住嘴”

王蕙却愤恨地瞪着祝英台与梁山伯,只是见她神色慌乱,几近崩溃。梁山伯冷冷道,“二小姐不必如此。心莲之死与你无关,你何苦如此慌张”

王兰怎么也没想到梁山伯会出口讽刺,被呛得无言。王蕙一听真是气得直翻白眼,口没遮拦道,“你你们两个狗男男”

梁山伯讶异道,“姑娘家的,这话倒说得顺溜。”

卢氏见状无奈,护着两个女儿打圆场。这时门口一阵喧哗,原是衙门的人来了,山长满头冷汗。仵作走进来一把掀开白布,露出心莲狰狞的面容,庙里一阵倒吸凉气之声。梁山伯与马文才俱是一惊。仵作与山长确认了之后便叫人裹了尸体搬下山去。

一群人长叹唏嘘着散了。马文才扶了祝英台,瞄了梁山伯一眼。梁山伯沉思一会儿道,“英台不必过度自责。方才我看心莲脖颈上有我怕她是”

祝英台抬起泪眼,目光涣散地看着他。

“我怕她是被人强迫了。”梁山伯艰难道。

马兴如同被当头一棒打傻了,猛地攥紧双拳。马文才按住他,“马兴,不可意气用事。现下应当找出那贼子,令心莲姑娘沉冤昭雪。”

马兴眼圈红起来,愤怒地低吼,“为什么为什么又一次”

马文才搂住他的肩,转身挡住众人的视线。

马兴喉间滚出一声哽咽,这公认的硬汉却是在此时控制不住地哭了。

第二日县衙就来了一群官兵,书院停课。这群人根本没把心莲当做什么人物,无奈山长报了官不得不来,开门见山道是来抓强奸犯的。王蕙听了心莲是被强迫后才上吊的,自是松一口气。

娄敬文的小厮娄令忽地说道,“马兴不是一直对那心莲有不轨之心来着”

马文才冷笑,“他自不会做那样的事。何况他昨日一直和我一处。”

“马兴是哪位”一个官兵问道,“过来做口供。”

马兴眼下铁青,登时升起一股无明火。马文才道,“忍着。我和你一并去。”

“所有人都在这里了吗”官兵问道。

陈夫子道,“还有吴云方和徐生。徐生受伤在房里休息,吴云方大抵还在睡觉。”

“都叫来。”

官兵一一询问了在作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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