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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叶灵开口叫叶烟，右手里虽然拿着铅笔，画板上却是干干净净。
叶烟削苹果的手顿了一下，又继续。
“明天该贴对联了，明早咱们一起去买吧。”
“嗯。”叶烟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叶灵，笑了一下把水果刀放回水果盘旁边，靠进了沙发里。
叶灵接过叶烟递来的苹果咬了一口，抱着画板也靠在沙发里。
“小灵，妈妈她还好吗。”叶烟问。
叶灵低头笑了一下，把怀里的画板搁到旁边，挪了挪身子靠着叶烟的肩膀。“你都不知道，我每次回家妈都拉着不让我走，非要给我钱去村口的张伯那里给你买份凉皮带回家。”
“她的腰还会疼吗，有没有看好。我记得之前一直在吃中药，这些年好些了没。”
叶灵点了点头，拉着叶烟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又往叶烟腿上蹭了蹭。“这些年好多了，不过每到下雨天腿就疼，可能是以前落下的病根儿。我带她去看过老中医，说是病根儿不好去。”
“爸爸”
“爸爸的忌日我每年都去，妈她不记得，只有我跟奶奶两个人去。”叶灵手里拿着削好的苹果，却只是先前咬了一口。“姐，奶奶很想你，妈她也已经不记得那些事了。你要是回家了，她一定会很开心。”
叶烟伸手摸叶灵的头发，小时候就听人说男孩子的头发因为常常剪，发质比女孩子好很多。她低头笑了笑，手指揪着叶灵的头发看了看。“小灵，你要是把头发留长了，肯定特别像女孩。”
“嘁。”叶灵把头转向一边，“小时候你们就爱把我当女孩儿让我穿裙子，长着大了你还这么说我，再说我生气了。”
叶烟笑，抱着叶灵的头搂进怀里。“谁让你长的像女孩儿来着。”
叶灵撅嘴哼了一声，“姐，明天才二十三。”我们还有时间赶回去过年。
叶烟怔了一下，然后只是“嗯”了一声，说：“明天一早我陪你去超市买年货，不准睡懒觉。”
叶灵看着叶烟的眸子暗了一瞬，然后眯眼笑。“知道了只要你不睡懒觉，我才不会输给你呢。”
“喂，你们两姐弟闹够了没有。”许莉靠在厨房门口看了半晌了，终于忍不住出声。“我还好端端的站在这儿呢，能不能有点儿形象啊。我在这儿你们俩就已经这么黏着了，我要是不在，你们俩是不是还睡一张床上呢。”
“那你今晚别回去了，明早就知道答案了。”叶灵从叶烟的怀里起来，把腿从沙发上放下去穿上拖鞋，拿了画板回了房间。
许莉哼了一声没接话，把手里的围裙搁在旁边伸手打了个哈欠。“阿烟我困了，我要回去睡觉了。”
叶烟“嗯”了一声，“今晚回去早点儿睡，不要又看小说到凌晨几点。明天早上我跟小灵去买年货，你要不要一起。”
“你出钱”许莉俏皮的侧脸瞥着叶烟，两眼放光。就好像一匹饿狼看见了一只羊
叶烟耸肩笑，“莉莉你的生活费又没了”
一提到生活费这个问题，许莉就脑壳儿疼。“你就好心收留一下我这个仙人吧，本仙保佑你明年风调雨顺日进斗金顺便再来一段好姻缘。”
“行行行。”叶烟绕过茶几走过来推着许莉的肩膀往门口走，“明天早点儿起来，要是你起来的时候我们已经走了，那你就自求多福吧。”
叶烟把许莉推到门口帮她开了门，许莉一脸谄媚的转过身搂着叶烟哄小孩儿一样拍她的背。“阿烟乖，好好吃好好睡好好码字好好赚钱，一切都会好的。”
一切都会好的，不管你经历过什么，心里有着什么样的伤和痛。我只知道，你是我的阿烟，最好的阿烟。
送走了许莉，叶灵已经回房休息了。叶烟一路走回房间顺手将所有的灯都关掉。上了床侧躺着，伸手从枕头下面摸出手机推开屏幕。打开信息编写栏，十分钟之后，发了短信约了莫辰。
“明天有空一起吃个饭吧。”
合上手机静等，不到一分钟手机在掌心里震动了两下。点开信息，只有一个字。“好。”
作者有话要说：
、商场
叶烟这一夜睡的不甚安稳，各种各样的画面在脑海里闪过，每每醒过来看着灰色的天花板，几次过后她已经没了睡意。起身把窗帘拉开后又躺回床上，睁着眼睛望着窗外从黑夜到黎明。室内外的温度相差太大，玻璃上慢慢的结出一层冰花，形状各异的粘连成一片。清晨起，太阳的光照射在冰花上，反射出五彩的光芒。
“姐，起床了没”叶灵在外面敲响了叶烟的房门，叶烟这才惊觉从床上坐起来理了一下耳边的头发应了一声。“嗯，这就来。”
一夜没睡，眼睛有些涩涩的。叶烟穿着睡衣拖鞋下床开门，叶灵正走去卫生间洗漱。一身灰色格子的睡衣是他带过来的，样子有些发旧颜色也洗的太多有些发白。他听见声音回过头看着叶烟笑了笑，说：“姐，早上好。”
叶烟手扶着房门点了点头，“小灵早。”
叶灵咧嘴一笑进了卫生间，叶烟回身关上卧室的房门坐到床上。伸手揉了揉额头，后仰着躺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才起来找衣服。
等叶烟穿好衣服出来，叶灵已经洗漱完毕，刚刚洗过的头发还微微滴着水，正拿着浴巾擦头。好像很冷似的有些发抖，缩着身子快速的钻进卧室。
“小灵，这么冷的天你不能再用冷水洗澡了。”叶烟看着走到门口的叶灵皱眉，叶灵耸了耸肩身子一滑进了房间。
叶灵再出来的时候，叶烟已经准备好的早餐正坐在餐桌旁边吃饭。两杯牛奶，四个煎蛋。叶灵走过来看着早餐抿嘴摇了摇头，“姐，你每天早上就这么吃啊明天还是我来做饭好了。”
叶烟点了头没说话，喝了一口牛奶催促叶灵。“你快点吃，吃完我们去买东西。”
“姐，这么早，还不到八点，不用这么着急。”叶灵一边咬了一口煎蛋，一边说。
“早去早回啊。”叶烟笑了笑，没再说话。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许莉的声音，防盗门又被拍的啪啪响。“阿烟，阿烟你走了没有快开门。”
叶灵看了一眼门口，低头吃早餐，根本没打算去给许莉开门。叶烟看了看他，自己去开门把许莉放了进来。许莉一边朝屋里走，还一边在抹脸上还没来得及完全吸收的宝宝霜。看见叶烟，她没形象的咧嘴笑，一股薄荷味从她嘴里飘出来。“我今天可是起了个大早，就怕被你跟叶小弟丢下。”
叶烟把许莉拉进屋里关上门，问：“吃饭了吗”
许莉摸着肚子有些尴尬，“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