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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蓠盯着跪礼请罪的孟斯贝尔。在狩猎现场,这位传令官一点人影都不见,如果不是因为玩忽职守而缺席这么重要的场合,那他现在的举动无疑早把对错和自身尊严抛在了忠诚后头。
“你在执行任务,仪式举行前我已批准你缺席,此时我凭什么罚你。”
孟斯贝尔跟在图特身边有很长一段时间,这时看见将军虽然有伤在身,但心情显然不坏,知道他无意责罚自然不再跪在冷硬的地上,自觉站了起来。
“晓蓠小姐,将军是怎样受伤的”
她的思维焦点返回现场,抬起视线径直看进传令官的眼睛。
“他为了保护我被狮子抓伤了。”
孟斯贝尔立刻皱紧眉头,“听伊菲玛特大人说,伤及骨头,最好在床上休养一旬。大人,您上次中毒后还没完全恢复,这次的伤势恐怕对身体的损耗更深。”
晓蓠顿时漏了一拍心跳。她径直看向传令官,“中毒中什么毒”
孟斯贝尔抓了抓头,好像这个问题令他始料未及,“蛇毒啊”
“孟斯贝尔,念你有知错悔改之心,任务虽已完成,但行动不够利落,能力亟待加强,罚你围绕底比斯城墙跑一圈,即时执行。”
“将军”传令官张大了口,但他的长官明显不是开玩笑,他不得不行礼领命,“属下遵命。”
晓蓠看着孟斯贝尔拖着凄惨的背影消失在房门外,一个问题在脑海里久久盘旋。她把矛头直指正在闭目养神的少年将军:“你干嘛阻止他说下去”
“过去的事没必要重提。”
晓蓠暗暗攥起拳头,“过去的事假如上次的蛇毒的确没完全排出你的身体,谁保证经过这次受伤不会对日后造成永久性影响”
“你在乎吗”
晓蓠再按耐不住大叫出来:“在乎为什么不在乎你可是为了我受伤的,一次又一次我不愿意每次都只能当被保护的那一个,我不要成为任何人的负累,特别是你”
她发颤地深深呼吸着,泪水已经沾湿了眼眶,可她不想让它流出来。至少不是现在。
图特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移开视线,再度闭上眼睛。
晓蓠一时找不到视线的着陆点,她扫过桌上的陶碗,又望向图特:“你还要喝水吗”
他微微摇头,“我想沐浴。”在她的沉默中,他轻声道:“不让水碰到伤口就没问题。”
又一次长久的沉默和另一次深呼吸。“好。”
偌大的浴池旁边,晓蓠看着侍女们鱼贯而入,有的点燃含有没药的香薰灯烛,有的往浴池倒入牛奶和撒下玫瑰花瓣,有的在金属架子上挂放好亚麻浴巾和换洗衣服,完成这一系列环节后,她又看着她们鱼贯而出。
“你确定想我帮你洗吗”晓蓠环顾了一遍,最后向他确认道。
他的目光越过肩膀投射过来。“你不喜欢亏欠不是吗。”
晓蓠倏然屏住了呼吸,接着她长长吁出了口气。她赤着脚一步步靠向浴池,在他身后不足一步的地方停住。
“解下我的短裙。”
晓蓠走上前跪下他虽然只比她高出10公分左右,但是要帮他脱下下身的衣服又是另一回事解开紧束在他腰间的皮革腰带,叠好摆置在一边,再沿着短裙裙头伸手找出接合处,轻轻用拇指从内一拨,亚麻短裙便重新变成一块接近倒置等边梯形的布料。
“你可以下浴池了。”晓蓠说着,并未抬起视线,直至水波撩动的声音传来。
她在左手边找到一盆琥珀色液体。她用手指撩起一些来闻,香味很淡,有点像香奈儿5号香水或者罗曼蒂克,还夹杂几分薄荷草香,不似她在大多数贵族身上闻到的浓而刺鼻的香味。
她把手掌浸入香液中,另一只手舀了些水,两只手合在一起搓了搓,却没有如期产生满手泡沫。也许这种香液的功用更类似洁面啫喱。
最先从背部开始洁净工作,她边在心中反复提醒自己别太靠近他胳膊的棉布。晓蓠把香液涂到他的脖子后面,不意一抬眼就看到他的后脑。这么说来,这也是她第一次近距离地观察他。他的头颅骨比一般人的长,跟很久以前她梦到的一模一样,是家族遗传还是得了什么疾病不过,这与她有关吗不太有。
为了不在似将无限延伸下去的静默中胡思乱想,晓蓠决定用不怎么明智的方式转移注意。“你一直都是自己一个洗澡的吗”
仿佛没料到她会打破沉默,图特没有马上回答。“以前都有侍女在旁服侍沐浴,比刚才的还要多。但后来习惯了自己洗。”
“那现在岂非有悖你的习惯”
“有选择的情况下,我乐见于此。”
这句话让与桑拿房毫无相似之处的浴室越发升温。两边的烛火从不同方向投下光亮,乳白色的浴池反射出闪烁跃动的影子。
“起身。转过来。”
又一阵柔婉的水声。
“请抬起你的右脚。接着左脚。”
晓蓠强迫自己专心致志首先对付他的双腿,由下而上的那种。
他的脚板有一层厚茧,他的小腿和他身体其余部位一样纤瘦,他左边大腿有一道疤痕她的视线凝结,定格在那不同于周遭肤色的结痂上。
“那是两年前遇袭落下的伤痕。”
晓蓠愣住,眼神空洞地仰起了头。明明眼前这个人不比她强壮多少,然而由这个角度瞻仰审视,他却那样的庞大,宛如一座耸立高山。
等等。图特此际眼底带笑地俯看她是什么意思
噢,亲爱的天主。他的男性性征在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