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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聊什么我也要加入”皮皮风风火火地跑向他们,依旧一手拿着一个大包,看上去比今早的行囊重得多。
伊纳尔玩味地瞄了晓蓠一眼,“皮皮,你肯定感兴趣的,我们边走边说。”
晓蓠劝自己不要在意伊纳尔适才诡异的眼神,偏偏双脚不受控制地跟在了他们背后,两人交头接耳,似乎丝毫不觉她的存在。
“晓蓠小姐说她想当二哥的皇妃,而不只是区区一名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宠姬,于是向我求教,还说如果成功,一定不会待薄任何出谋献策的人。”
“哦哦,听起来很有趣的样子。我喜欢晓蓠小姐,要是她能成为塔鲁殿下的妃子,我就可以天天见到晓蓠小姐了嗯嗯,我要帮忙,这个伟大的计划中怎么能缺少我皮皮呢”
“那说定了,算上你一份。到时可不要嫌累嫌烦,否则我不饶你”
“你少担心,伊纳尔殿下。如果计划失败了,就由我来代替塔鲁殿下迎娶晓蓠小姐过门”
“你就算了吧,皮皮,二哥不行也还轮不到你,还有我呢”
中国有句俗话说得好: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晓蓠当机立断将其付诸实践。
“伊纳尔皮皮你们当我死了吗什么时候要你们来操心我的终身大事”
夏姆走近,对晓蓠欠身,“晓蓠小姐,塔鲁殿下找你。”
晓蓠不得已停下追逐的脚步,往塔鲁的方向看去。他正默默注视着自己。
她有些无措。他安静地站在那里,周遭霎时间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变得宁静而美好,就连呼吸,也变成一件赏心悦目的事。
说不定伊纳尔没有撒谎,的确有一大群女人围在塔鲁身边,成为他的宠姬以后,又抢着做他的妃子,争得你死我活
她不禁暗暗嘲笑自己,你真信了伊纳尔的鬼话,打算从此与人争宠度日吗。
“塔鲁殿下,请问有什么事”
塔鲁几不可觉地皱了皱眉,让人以为不过是刹那的错觉。“晓、晓蓠小、小姐,我想和、和你说、说清一件件事。”
“请叫我晓蓠,塔鲁殿下。你可以说了。”
塔鲁目光闪烁,嘴角边扬起一丝笑意,“那、那你你也、也别、别叫我殿殿殿下了。”
晓蓠几乎语塞,“好的,塔鲁。你不要紧张。”
“伊伊伊纳、纳尔不、不识轻轻轻重,他早、早上的话请、请你不不要放、放在心心心上。”说这句话似乎耗尽了他的力气,塔鲁微微喘着气。
晓蓠颇为意外,她不甚在意的事,却令他如此介怀,以至专门找自己解释一番。“我没有放在心上。朋友间开的玩笑,有什么好记恨的呢。”
她留意到,塔鲁的笑意愈渐深了。
眼前这个人,真的是伊纳尔口中那个把自己封闭起来的男人吗
仅凭她认识他的这段短短的时间内,她见到的无一不是他的自信、他的亲和力、他的才智。他并不像她印象里患有口吃的人自卑懦弱、缺乏斗志、抑郁消极,而在她的认知当中,不乏患有这种病症却扬名世界的人:牛顿、达尔文、拿破仑一世、丘吉尔、列宁、鲁迅他们的成就说明,一旦下定决心去克服,再大的难题也总有迎刃而解的一天。
“请放、放心,我、我们会照、照顾好你、你的。”
晓蓠凝神,像在圣诞节当天收到圣诞老人的礼物的孩子那般惊喜交加,一时之间不敢置信。
她在这个地方什么都不算,没有姿色、没有地位、没有身份,唯一确定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她不该和这里任何的人或事有过多的牵扯,保持适当距离是她必须做的。哪怕不过是她自作多情,也总比越过界线后追悔莫及好。
晓蓠思忖过,伊纳尔所谓的条件,不外乎是通过以物换物的形式,告知她塔鲁的讯息,作为回报,要她把自己的二哥带出被封闭的世界。
然她自己也受困在逃不出的牢笼里,根本无法自救,伊纳尔凭什么笃定她定不负他所望
能坚信自己的人固然值得另眼相看,可凡事皆有底线,晓蓠对擅自给她套上束缚的人素来退避三舍,不论是否有意。因此她始终对伊纳尔持有戒心。
图特是一个例外。
她无法读懂他。于是每想到为什么面对提菲鲁和伊纳尔,自己就可以变回游走于贵族世界的晓蓠卡纳冯时,她无不迷惘。
塔鲁是另一个例外。
但绝非是他有多难懂,恰恰相反,他宛如一张白纸,明明白白摆在她面前,上面的一笔一划了然清晰,她由衷感到安心,而不会因时刻的猜度身心俱疲。
“现在我知道你和伊纳尔是赫梯的两位皇子,剩下的三位,你是不是也应向我重新介绍一下呢”晓蓠笑眯着眼,双手抱胸,得意地面向年轻男子。
清风过境,像淘气的少女撩动了凝结的空气。两人投向对方的目光,少了青涩,少了尴尬,熟悉恍若久违的故人。
作者有话要说:
吐血啊,这章写了我一个月了还好,总算产出来了
但愿不要再有下次了,阿门。
第6章 第六夜 高原霸国
生存赌局,赢家通吃。
晓蓠很无语。她刚刚观摩完一场血淋淋的动物厮杀现场版。
一开始,两头公野牛据伊纳尔先生旁白在为争夺地盘“大斗出角”,它们拼尽全力奋劲斗角的模样十分认真严肃,以至于只是旁观者的晓蓠屏息观看,直到一方败下后悻然离去,她才提醒同样停马观战的赫梯四皇子殿下“它们也有可能很不巧地看上同一只异性,为夺得芳心而较量一番,又或者想得到群体中的优先交配权而展示实力”。
晓蓠正全神投入对伊纳尔循循诱导,他陡然瞪大的眼睛吓得晓蓠猛地回头,然后她继续不必预订门票就能看到才意气风发不足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