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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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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由我和潘什守夜,两位殿下请好好休息。”

塔鲁颔首示意。转过身,潘什不知什么时候凑了上来,他苦笑,今晚他们都玩上瘾了是么。

果然,潘什微微欠身,压低声音对他说,“殿下,伊纳尔殿下的话不无道理”塔鲁正待他的后话,潘什却在留下一个别有意味的眼神后径自坐回原位,和夏姆隔着火堆闲谈起来。

塔鲁仰首,脸庞没入了阴影当中。

晓蓠翻了个身,感觉手肘碰到什么,人开始清醒。

她朦朦胧胧睁开眼,下意识抬头寻找光源,却发现自己身处帐篷之内,再看看四周,有个人倒头睡在了自己旁边,原来她刚才碰到的是某个人的小腿

什么

晓蓠顿时睡意全无。她腾地坐了起来,观察了片刻,知道背着自己睡下的是那个叫皮皮的男孩。

帐篷里还有伊纳尔、潘什和夏姆,看来犹在梦中,她不能声张吵醒他们。

晓蓠悄声拈起自己那已不复光鲜的斜包,蹑手蹑脚地站起往外走,掀起帐篷,不出意料地看到塔鲁。

天还没亮透,幽蓝的天幕满布阴霾的云层,带着伦敦深冬的影子。

晓蓠有些怔忪。算了下,离马里耶特的生日还有四天,别说准备的礼物早就不翼而飞,连自己能否来得及赶回去向他道贺都是未知数。

本来向教授拿了假期,打算在两周内转完埃及的古迹建筑,做好初步调研和搜集材料的准备工作,再飞回去撰写论文,参加马里耶特的庆生会,然后迎接不长不短的六周春假放松一下。导师在学年开学之初就不停催促她修缮之前提交的一篇论文,真是不饶人的烦。

她揉着微微发胀的太阳穴,似乎来到这里后就有了晚睡早起的习惯。在原来的时空还有速溶咖啡给自己提神,现在呢,即便让她找到咖啡豆也不知该如何煮成咖啡。

念及此,晓蓠不由惆怅,在家时父亲总是偏好红茶,自己也对咖啡敬谢不敏,而今可好,竟怀念起来了。

回过神,晓蓠注意到塔鲁正往自己的方向看。

她打起精神,抓了抓凌乱的头发,笑着跟他道了声早,目光掠过炭黑的枯枝:“你起得很早啊,在替他们守夜”

她在完全失去意识前,依稀听到他们说守夜的事情,后来他们似乎换回母语交谈,她也就没再听见什么。但从对话中能得知,他们的地位肯定在平民之上,也许是贵族,又或者皇族

他们既然是赫梯人,便意味着和图特处于对立的立场,而她一来跟塔鲁他们并不熟络,二来即使鼓足勇气向他们求助,希望探听到图特行踪的消息或愿望杯的线索,然而这样的求助冒昧又无理,他们要是当场拒绝,自己定将颜面无存。

事实上,兴许受到20世纪初考古挖掘热风横扫的影响,家族近一个世纪前就对这方面投以相当的兴趣,加上卡特教授上门请求予以古埃及墓室勘探的资助,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尽管后来发生了一连串令人恐慌的事件,仍不能停止家族对考古发现的热衷。从小晓蓠阅读各种考古文献和书籍,但基于家里人对“古埃及”这个词讳莫如深,她是个乖女孩,亦便无心触碰掩盖下的伤疤。

不去接触任何关于古埃及文明的话题,不去关注任何有关图坦卡蒙死因研究的最新进展,这是她所能尽的最大孝心。

直到选上考古与人类文明这门课,她的生活才逐渐偏离原有的轨道。

诚然,她对赫梯的了解远胜于古埃及,在她眼里,赫梯比古埃及简单得多,原因不言自明。正因为如此,她必须慎重一些,不能造成无谓的误会。

可她其实并不愿意。真正的朋友不会相互提防。

在一块大石旁停下,她决定走一步算一步。

晓蓠把斜包搁一边,翻出水瓶和手帕,把水倒在手帕上,半湿着抹了两次脸再拧干擦拭,“塔鲁你知道吗我偶尔觉得自己跟你说话就像跟哑巴聊天一样不过你别误会,我没有恶意,仅仅是这样觉得或许换个比喻会更妥当,嗯,像和空气对话。”

这时,身后响起了一个陌生的声音:“我不、不是不会说、说话。”

晓蓠震惊地迅猛回过头,塔鲁立在她身后。她难以置信地盯着他,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嗓音,试探地问:“塔鲁,你有口吃”对方迟疑地点点头,晓蓠瞪大了眼睛:“这就是你不愿意开口的原因”她困惑,隔了片刻苦笑起来,“是在我面前才不好意思么其实没什么好在意的,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后半句加重了语调。只可惜浪费他这俊朗的外表了,晓蓠暗叹。

塔鲁浅笑,没用应答。

“但是照现在情况看来,病情不太乐观呢。”晓蓠若有似无地玩笑道。

塔鲁略感意外地挑眉。

晓蓠漱口完,抿了一小口水,装作不经意往帐篷的方向看去:“他们还不起床啊伊纳尔昨晚和我差不多时间睡觉的不是么”又打趣似的看了回来。

“你们在说我什么”插话的某人哈欠连连。

晓蓠莞尔,真是登台及时。“早安,伊纳尔殿下。”

“早安,晓蓠”后半句几不可闻。一边的塔鲁同样面露异色。他仿佛不自知地快步走来,带起了一阵风,最后停在晓蓠跟前,盘问一般双手叉腰,“你刚才叫我什么”

“伊纳尔殿下。”

“你、你怎么知道我是皇子的”

“原来你是皇子啊。那塔鲁也是咯。”

塔鲁轻咳了两声。

“你的意思是你其实不知道我们是”

“是什么我只是昨晚听到潘什和夏姆这么称呼你们。意想不到的收获”

“十分抱歉,两位殿下。”不知什么时候已立在三人面前的潘什躬身行礼。

伊纳尔的注意力显然已不在追究责任上面。他睨眼盯着晓蓠,“你是故意的。”

晓蓠无辜地耸了耸肩,“皇子殿下,民女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你什么不明白我说什么,我说的又不是赫梯语,是埃及语埃及语”伊纳尔气得涨红了脸,“二哥你看看她,现在就如此嚣张做了嫂子还得了。”

晓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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