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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桑青轻轻捋了捋鬓角的发丝,看着蓄势待发的王勃仲和李硕,“要打出去打,我子桑青绝对奉陪。夙儿不愧是我的孩子,也突破了宗师,这样一来,咱们五人在这里对战,当真是要生灵涂炭了”
李硕惊异的看了一眼婷婷而立的王夙,没想到她年纪轻轻竟然突破了这道天堑,跨越了很多人穷极一生也无法逾越的鸿沟,旋即对当下对峙的形式又做出调整。
王勃仲却是冷哼一声,生灵涂炭又如何,他太了解子桑青了,如果现在换别的地方,指不定就再也别想找到她了
那时一柄朴素至极,毫无厉光外透地剑,却透出一道冷漠的、不似人间能有的绝杀剑意。王勃仲一声大喝,剑光朝着子桑青扫来,子桑青虽受轻伤反应极快,之字形步伐躲开了王勃仲的霸道一击。剑气没有斩到子桑青的身上,却是斩在了地板上。
“嗤啦”一声利响,厚实的实木地板就像是薄纸一般,被霸道的剑气划破了一个巨大地口子,尘土飞扬,木屑四溅。
王夙大惊,他这是要动真格的了,那这周边的邻里当真是遭了无妄之灾了来不及通知他们退走,剑意瞬时遁入地板之中,当长剑破开地板那条大口的同时,对立的墙面之上沿着那道口子也出现了无数条细微至极地纹路,快速的蔓延了过去。
那些纹路并没有什么规律可言,却是显得那样地美丽,没有一丝生机地美丽。
本来退走的蹇家父子担心子桑青的安全,却又帮不上什么忙,只好叫来的官府人马,可此时却是站在围墙外面全都惊呆了眼。
不过是几个呼吸之间地事情,虽不知里面战况如何,但听轰隆一声响,粗大的柱子上近半人高地地方,那层厚厚的红色油漆忽然间裂开了一道口子,漆皮上的口子嗤的一声裂的更开,就像是一道凄惨的伤口,皮肤正往外翻着,露出里面的木质。
然而里面的实木也缓缓裂开了裂痕深不见底,直似已经贯穿了这粗大的柱子
其实不止这一根柱子,整座楼的木柱、栏杆、墙壁,沿着半人高的地方都开始生出一道裂口。裂口渐渐蔓延,渐渐拉伸,逐渐连成一体,就像是鬼斧神工在瞬间沿着那处画了一道墨线。
只是这线不是用墨画地,是用剑画的。
附近的人已清空,只有蹇家父子与团团围住地十几名名官差以及数名江湖好手,听着声音,这些人下意识抬头往上方望去。
然后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所有的人眼中都充满着震惊与恐惧,所有人的嘴巴都大张着,露出里面或完好洁白,或满是茶渍的牙齿,以至于那渐渐漫天弥起的灰尘木砾吹入他们的嘴中,他们也没有丝毫反应。
楼塌了
准确的说,应该是蹇府后园的楼顶塌了。
更准确的是说是,蹇府后院的楼顶,此时正以一种绝决的姿态,按照完美的设计,整整齐齐地塌了下来,震起漫天灰尘
灰尘渐伏,所有人都看清楚了,蹇后园的楼顶就像是被一柄天剑从中斩开一般,上面地全部塌陷,只留下半截整整齐齐的厢板与摆设。
断的很整齐,断口很平滑,真的很像是一把大剑从中剖开一般。当然,此时所有人都清楚,这确实就是被“人”用一把剑剖开的。
至此时,被叫来的众人,才真真切切相信了蹇家父子先前说地不是虚话,这样超凡入圣地绝妙境界,人间除了四位大宗师,还有谁有这样地境界顿时疑惑又起,大昊和卞国不是战争刚起么,怎么宗师们跑到这里闹腾什么
说话间,废墟中走出两个互相搀扶的身影,却是那个瘦小的人搀着那个魁梧的,魁梧的那个手中拿着森冷的长剑,众人窃窃私语,刚才是那人劈出的那惊天的一剑吧
王勃仲回首,眸中烟雾渐盛,一道轻缈却又令人心悸的无上杀意震慑住了所有窃窃私语的人,他最后缓缓回过头,和李硕的互相搀扶下,一步一步的离开了郢都。
不等众人的嘴巴闭上,废墟中又走出一男一女两个人来。只是造型比较怪异,那男的不知是昏迷还是已经总之那个少女抱着那男的,手中也持着一柄长剑,雪亮的锋芒此时并无一丝反光。仿似所有的光芒都被吸入那只稳定而洁白的手掌中。
众人又疑惑了,难道那惊天的一剑,竟是她劈出的虽疑惑,却是没有一个人胆敢上前询问。
蹇希伯在一旁目送少女的离开,知道她是子桑青的女儿,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二十一岁的少女,身上没有半点少年人该有的气质。比如蹇明瑞,表现得再如何温和平静,总掩盖不了一身的朝气,生机勃勃。而这个女子,更像一个千帆过尽的老人,就那么静静抱着怀中的男子,缓步离开,没有半点躁气,宛如一片死海,一口枯井,虽然深不见底,实则毫无波澜。
是心境的原因么,宗师的境界,难道会让人省略了年华直接苍老
蹇家父子对视一眼,子桑青还在里面旋即疯了一般的冲了进去。
望着废墟一般的蹇府,众人地心里不约而同的浮现出一种感觉刚才里面的人,都不是人
日子就这么不疾不徐的过着,大昊和卞国是战事越发吃紧,只是宗师们却一个也没有露面。
有人传闻当日在郢都的一战王勃仲和澹台松都身受重伤,所以才都未出现在战场上。也有人说那日李硕也在场的,也同样受了不小的伤,所以大昊皇宫内都很少见其踪影。却说费老的徒弟“桃花公子”竟是个女的,虽然费老这个宗师不在了,可他的徒弟却是突破了宗师境界,也参与了那日的郢都一战。
天下竟出了一个女宗师
一时间所有的女武者皆以她为奋斗目标,女武者都这么拼了,男武者自然也不会甘拜下风。大战当前,武风盛行,两国皇帝乐见如此。
除非国破了,要不然战争素来是跟深闺里的女子无关的。
被遣回娘家的宋妙音小日子过的还算有滋有味,忽然宋凯下令把她嫁给城西一个卖豆腐的鳏夫宋妙音本来还打着小算盘收拾宋雨欢的,可此时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她娘迫于宋凯的威严根本不敢多说什么,最多就是把她送上花轿的时候偷偷塞了两锭金子给她。
至于宋雨欢,“天下无烈女,好女怕缠郎”,估计再犟的再难追的女孩子,也逃过不温流那张滔滔不绝的嘴巴和死缠烂打的招式吧,两人很明显有在一起的趋势,王夙乐见其成,宋凯更是什么话都没有。
泠伊开始和姜烨走的近了起来,小蝶也开始跟着胥子臻一起打理信部,他们互相之间要发展出点什么情愫的话,自然是皆大欢喜的。
白菲已经送回了苗寨,不管是行为还是言行,都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