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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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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杨延朗对太君道:“京中传来消息,真宗皇上驾崩,仁宗天子即位,大赦天下,且加开恩科为国取仕。安夫子坚持要送宗勉进京应试,柴弟妹央我与你老商议,不知母亲意下如何”太君不悦地道:“安夫子熟读孔孟、礼仪上应为人师表,怎么竟妄参起杨府的家事来了真正岂有此理”杨延朗道:“母亲息怒,此中尚有说起。勉儿幼时坚不习武,柴弟妹罚跪三日惩罚,勉儿则以绝食相抗,你老才答应叫杨洪寻一夫子,教其略通文字,学到能管个账目即可。老杨洪很少与文人打交道,就请吕大人帮忙介绍一位西席夫子。吕大人以为杨府欲培养文状元,就将其启蒙恩师、安老夫子专程从山东原籍接来京城,转聘给杨府。安夫子是个博学多才的名儒,生平教出的学生,中举、入仕者甚多,所以脾气也有点怪。应聘时言明:他教的学生要听他安排,杨洪没加思索就答应了。谁料想到勉儿对学文特别上心,安夫子亦教导有方,竟学有所成。小考时夫子坚持要他的弟子入场应试,当时六弟刚西去,我怕母亲心烦,就没有禀告此事,做主按安夫子的意思让勉儿入了场,谁知竟高高中了乡魁,有了秀才的功名。事已至此,如今驳了夫子的面子,传出去也不好听、、、所以、、、、、、”,“如依你的意思呢”太君无可奈何的问,“将错就错,就让勉儿去经经场好啦反正用得是芮州乡籍,中与否,也没人知道他是火塘杨家的人。”“那,你打算让谁陪他去”“金豆、金瓜在京城认识的熟人太多,不能去。我想叫金豆的孩子杨家生扮书童,让宗兰领着他俩一块进京。”太君道:“也好,有宗兰同行,老身也放心些”

三日后,杨宗兰换上长随管家衣着,领着书童打扮的杨家生,陪着秀才打扮的杨宗免,赴京赶考。朝廷钦派的主考官是新提右丞相的吕蒙正。他在摘卷定名次时,发现已录取的三百六十五名考生中,排名在二甲,第二十七名的考卷,文风颇似自己,且笔锋犀利,见解独特,豪气满怀,就提名到一甲,排在第六名。根据宋制,一甲进仕可以不进翰林院进修、不到各部实习,直接由吏部下放任知县,官秩七品,俗称榜下知县是也。

话说杨宗勉三场试毕,回到客栈,对杨宗兰道:“三哥,留下家生在此,你就回去吧”“怎么兄弟考的不如意要落什么山”“非也弟虽不才,难以夺冠,然,亦不会名落孙山”注,古时,有一位名叫孙山的考生,放榜时名字排在倒数第一名。他的同乡范生考毕回家,其妻问他考中第几名。范答:“榜上孙山名居末,吾名更在孙山后”此语传出,后人就以名落孙山作为考不上的代词杨宗勉又叹了口气道:“咱奶奶严遵祖训,不许后人在朝廷做官。小弟则认为,战乱时做武官,血战沙场,是忠臣良将太平年当文官,安邦理民同样是忠臣作为弟既不能做叱咤风云的杨家将,做个爱民如子的杨青天也同样是为杨门争光是故,弟这次出来就不打算回去了。”杨宗兰道:“兄弟有如此远大的包袱抱负也不愧做杨家的后代奶奶不支持,哥支持然必须等放了榜,落实了去出,我才能回去不然哥回家也没法给奶奶交代,你说是吧”

三日后,杨宗勉果然高中一甲第六名进仕,放任江西古阳县任七品正堂。杨宗勉饮过琼林宴,拜过宗师、同年,到吏部领了官凭,礼部领了官服。给母亲柴秀英写了一封信,意思是:上任时间紧迫,身不由己,不能回家辞行、云云,请杨宗兰把信捎回火塘寨。杨宗兰则道:“古阳离此遥遥数千里,光你们两个小蹦豆去,哥怎能放心这样吧,反正眼下我也无所事事,干脆哥就送你到古阳任所,等一切就绪后,哥再回来,这家书嘛叫家生送到呼王府,托他们转送到火塘算啦”杨宗勉道:“那就有劳三哥啦”于是,三人马上购了一辆半新的马车,由杨家生赶着南下。一路冲州过府,住的都是客栈,用的也是芮州开的路引。杨宗兰甚觉奇怪,问道:“勉弟已是朝廷现任官员,凭官凭可以沿途住驿站,享受官家免费食宿,骑驿站官马上任,我们为什么不享受这个待遇”杨宗勉道:“三哥有所不知,吏部的主簿大人是河东龙门县人,弟去领凭时,他看在老乡的面子上,密告我,古阳县是个是非之地,前任县令无故卒死,朝中有关系的生员皆不愿去那个地方任职,劝我托关系改任他县。小弟却觉得,越是有问题的地方,越有趣,可以充分展示小弟的才干所以弟想一路悄悄地过去,在接任前先私访一下,如果住驿站,身份就保不住密了”。杨宗兰一拍大腿道:“嗨嗨看不出老疙瘩竟是个外什么,内什么的人呢”“是外柔内刚吧”杨宗勉忍俊不止道。“对对就是那个意思,哈哈”

二十余天后,三人进入江西道古阳县境的羊角镇。正欲找地方打尖,看到街上有两个人在撕打,周围有许多人在围观。杨宗勉下车上前拦住,道:“二位如此争强斗狠,究竟所为何事能否对学生分说一番”那个身穿打渔人服色的小伙子道:“我叫徐三,是螃蟹湾人。上午卖了一担鱼,去他的小店买了一把檀香木梳子。哪知道交过钱,他却不让我拿走梳子”另一人道:“在下是开杂货店的,这个后生在店里挑选了老半天,不交钱,拿起一把梳子就走,在下追要,他说给过了,因此引起撕打”杨宗勉道:”二位在交易时,店中可有他人在旁”“无人也正是无证人,这个黑心的店家才赖我没给钱”“是你这个后生看店里无证人,才诈小店梳子”两人各说一端理。杨宗兰从后生手中拿过梳子,看了看,闻了闻,道:“这把梳子价值几何你是如何交的钱”那后生道:“他要卖七十文大钱,小人今天的卖鱼钱只有六十文,搞了半天,他同意六十文出卖。小人把钱倒在柜台上让他数,他说不用,随手拨啦到他的钱箱内,转脸就不认账啦秀才公,那可是我与妹妹打了一夜的鱼钱啊”“你的钱是用线串着的吗”“一直忙着卖鱼,那有时间串,都放在这个袋子里,一下子全倒給他了”杨宗勉接过袋子闻了闻,转身对店家道:“渔人捕鱼不易看在学生面子上,就让他把梳子拿走吧”店家大怒道:“秀才公凭什么相信他,不相信我你要还我个公道”他说话时离杨宗勉太近,唾液都溅到宗勉脸上了。杨家生忍不住推了他一把道:“站远些”店家趁机坐到地上撒泼大喊道:“众位乡亲,这位外地来的秀才公要欺负我呀大家说句公道话呀”杨宗勉瞧围观的人面现不平之色,微微一笑道:“店家不要撒泼,把你的钱箱拿出来学生自会还你个公道”店家拿出钱箱后,杨宗勉道:“诸为,请闻一下钱箱里有什么味道就明白学生何以如此评判此事了”在众人闻钱箱时,杨宗勉对店家道:“你的钱箱不是鱼篓之所以有鱼腥味,是因为装了带鱼腥味的钱、、、、、、”在众人笑骂声中,店家灰溜溜地钻进店内,那位打鱼的小哥对杨宗勉千恩万谢后,也高兴地离去。旁边一位头带大斗笠的人,看完这一幕闹剧,暗自点点头,悄悄尾追杨宗勉三人而去。

在摇晃不定的车中,杨宗兰佩服地道:“看来老三还真是一块断案如神的做官料呀”杨宗勉道:“三哥取笑啦其实,买梳人若不是卖鱼的,兄弟也没办法判定谁是谁非不过,经此一事,兄弟的身份必然暴漏,再隐瞒无宜,我们直接去驿站吧”

湖边驿站的驿丞靳廉,见是新任县太爷到了,慌忙将大人们让到站内最好的房间,亲自端茶送水,忙的不亦乐乎。等杨宗勉一坐下就问:“大人的晚宴开几桌”杨宗勉道:“随行的两位,一位是本官的兄长,一位是管家,一向是同桌共餐,就开一席吧”饭后,杨宗勉在大厅问驿丞道:“靳驿丞,本官看到湖边空地甚多,何以此驿如此费工建在水中,有说起乎”靳廉道:“回大人的话,俾职在此已当了十二年驿丞,来时就是这般建筑,屋建水面,可能是为了夏日凉爽,景色更宜人;再者,此去县城是水路,驿后有专供官船停靠的码头,明天大人们即可弃车登舟去县城上任。另外,大人如需登东,客房后有专用雅间,前院的是下人们用的,太脏要么在下先陪大人认认路”“难得贵丞如此细心,有劳贵足啦”杨宗勉正有点内急,就随驿丞出去。

过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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