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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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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晓乾看了他一眼。

最后他还是不甘不愿地妥协了。

晚上,三个人在书房对账。说是书房,其实就是少爷卧房的外间。

杂货铺辞退了其他人,一个掌柜一个伙计也差不多够了,只是搬货就需要另外雇短工,什么样的短工什么样的价钱,是按时辰给银子还是一天定个数,都要细细算过。

裴晓乾让阿顿生上铺子附近的集市上打听清楚,大的工行按天算,每个短工六十文,小一点的工行短工不多,虽然价钱便宜点但是总缺人,其他散工都是看力气看岁数说价,按工时还是按天数都可以商量,只不过招到一个是一个,找到合适的不一定容易。散工们基本全凭蛮力,不像工行里的有人训教,干活更利落,更讲究。

阿顿生拿着个小本子念道:“二十岁以上四十岁以下一般是十文一个时辰、四十文一天,十五岁以上二十岁以下一般是七文钱一个时辰、三十文一天,十五岁以下”

“那就是小工了,”裴晓乾接下去道,“城里有人雇小工”

阿顿生停了会儿,道:“有。”

“有多少”

阿顿生停了更长时间,道:“不清楚,只知道多是本地的小作坊。”

乔天看向身旁,“少爷”

裴晓乾失笑,“宏江郡明令禁止雇小工,这帮人背后恐怕有靠山。算了,不是我们该操心的。明天你继续看店,乔天跟我去招工。”

阿顿生翻过一页,“然后是铺子里的存货,现在有麻布三百匹,棉布三百匹,绸缎二百匹”

“绸缎”裴晓乾讶异。

“嗯,乔家买了绸缎庄之后说那些绸缎卖不出去,也不值几个钱,就全都送回来了。”

裴晓乾心想,真不愧是大商户,几百两银子都是小钱。

乔天道:“为什么要卖掉绸缎庄”

阿顿生道:“因为生意不好,赔钱。”

“为什么会赔钱”乔天好像更不明白了。

阿顿生支支吾吾解释不清。

“因为东家太傻。”

“”

裴晓乾无所谓道:“奇怪吗生意做不好难道不是我爹的错以为绸缎这种东西是谁都卖得起么”

阿顿生叹气,“少爷,你这么说老爷是不是不太好”

“嗤,”裴晓乾冷笑一声,一边胳膊斜搭在椅背上,懒洋洋地往后靠着,神情冷淡,目光里带点轻蔑,“绸缎的花样选得那么难看,还定那么高的价,想钱想疯了。结果怎么着,把家底儿都赔进去,堆在仓库里给老鼠磨牙,给他亲儿子留个烂摊子,自己得道升仙去。”

乔天的视线一直落在他脸上,问道:“你怨老爷”

裴晓乾闻言又懒洋洋地翘起唇角,“我怨他他也配让我怨”

“咳咳,”阿顿生适时打断自家少爷的大逆不道,“少爷,我存货单子还没念完。”

“唔,你继续。”

明亮的烛火映着他的侧脸,温暖,柔和。

乔天望着他,眸中闪过不明的意味。

作者有话要说:要考试了啊啊啊啊我又粗线了呢来刷下脸

哼ˉˉ唧

、裴晓乾三

裴晓乾是个很特别的生意人,他不是等有生意了才去做,而是做好所有准备,然后等客人上门,然后就没他什么事了。

甩手掌柜说的就是他这种。

他为杂货铺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赚钱,但是他又仿佛不关心最后是不是能赚到钱。

就好像,哪怕裴家已经穷得叮当响,哪怕明天就要到街头要饭,裴晓乾也能从容不迫,撩袍摆碗席地一坐,开口唱个凄惨的曲儿,不管别人是不是承受得住。

乔天早在茶坊遇见他的时候就知道这人的脾气有多古怪了。

裴晓乾背着手在前面慢悠悠地走。

月庙街的市集非常热闹,而且连贯三条长街的交叉口,摊贩店铺几乎把街道占满,车马很难通过,来往行人更是多如牛毛,比肩接踵。

裴晓乾顺着墙根儿走,倒也没有感觉很挤。

月庙街唯一不是商铺的地方就是月庙,本来吧,它也许不想开在集市上沾染俗世的污浊之气,但可惜的是那些商贾不这么想,怎么折腾怎么混乱怎么来。

于是月庙就显得孤零零的,很是不伦不类。

“少爷,我们要找什么样的”乔天看他似乎漫无目的地左右张望,便开口问道。

裴晓乾转过脸,“带钱没”

乔天道:“带了,要买什么吗”

“买点熏香和染料,”裴晓乾跟他并肩走,解释道,“那些绸缎在店里摆了那么久,现在除了贱卖根本没办法脱手,所以只好另辟蹊径了,比如说熏上香气,然后把实在太难看的重新染一下颜色。”

乔天很感兴趣的样子,微微侧过身,离他更近,“这样就好了”

“这只是第一步,”裴晓乾顿了顿,懒得多说了,“反正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喏,看见没,那家香料铺和对角那家染坊都是老字号,等招完工就过来买东西。”

两个人又是走走逛逛,裴晓乾还时不时上前问问价,约摸过了半个时辰,总算是走到了散工聚集的巷子口。

裴晓乾绷着一张脸,“你去问还是我去问”

不得不说,汗臭味有一点点浓。

乔天忍笑,道:“我去吧,要什么样的”

“不那么臭就行。”

乔天便往巷子里走,嘴角始终挂着笑,两边靠墙蹲着的散工纷纷抬头看他,但没有人迎上前说话。乔天看了一圈,问了几个人,就挑到了合适的三个短工,领过去给裴晓乾看。

裴晓乾点点头,略带探究的目光从乔天身上扫过,后者回以温和的笑容。

招到了人,买好了熏香和染料,一行人准备打道回府,结果走着走着,裴晓乾又不走了。

“少爷要进去转转”乔天抬头看了看横匾上“月庙”两个大字,有点无语。

裴晓乾一挥手,“大家在树底下歇歇,我一会儿就出来。”

据说宜元尚未建成时盛月湖畔就已经有了月庙,后来很长一段年月里都叫月老祠,潦倒得连个正门都没有,直到有了这条月庙街,商人们捐了香火钱,才好歹整出些庙堂的模样。

月庙一年四季门庭若市,门前闹市,大家都见怪不怪。

乔天踏进大堂的时候,裴晓乾正抱着胳膊斜睨桌子后面的老头儿。

“少爷,还不回去吗”

裴晓乾纹丝不动。

老头儿撑不住了,为难道:“公子,我是算姻缘的,你怎么能让我算财运我不会啊。”

“这有什么不会的,”裴晓乾不以为然,“算算我跟银子有没有姻缘不就得了。”

“”

乔天道:“咱们走吧。”

裴晓乾道:“唉,走不动了。”

“我背你”

“不要,”裴晓乾摇头,继而问道,“其他人呢”

“我打发他们自己去铺子里。”乔天在他身旁坐下来,对面的老头儿苦了脸看他们,他不由地问,“怎么回事”

裴晓乾指指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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