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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日期临近,宋流丹自然是要住院,善善还一无所知呢,只是觉得奇怪怎么妈妈每天都穿着病号服,还整天戴着帽子呢,他觉得那小花帽还挺漂亮的,于是伸手想揭下来,宋流丹按住帽檐,朝善善努了努嘴:“宝贝,丹姐怕冷,不能把帽子给去掉哦。”
善善鬼灵精怪的吐了吐舌头,把手收回来,趴在床边玩着宋流丹的手指,问:“丹姐,你生病了么你身体不热哟,好像没有发烧。”
宋流丹把帽子给扶正了,又向下压了压帽檐,摸了摸善善的头发,微微勾起唇角,说:“丹姐最近总是肚子疼,要在医院里住几天。你记得要听爸爸和李奶奶的话,知道了吗”
善善撅了撅嘴:“可是我晚上睡觉都会想你的哦”
她要手术的事还是瞒着季尧旋的,善善上放学接送不是李妈就是阿启,江屿辰除了处理公事几乎都在医院里陪她,他倒是挺想跟儿子培养父子感情,可善善傲娇极了,爱答不理的。比如说此刻江屿辰剥了善善最爱吃的香蕉给他,善善把小脑袋扭到一边儿去,扬着下颚说:“我不喜欢吃。”
江屿辰难免有几分讪然,抿了抿唇角,自己咬了口香蕉。
宋流丹也挺苦恼的,把善善抱到床上与自己对视,捧着他的脸颊,特别认真的说:“善善,丹姐是不是教过你要有礼貌的么就算他不是你爸爸,只是别的叔叔好意给你剥香蕉,你也应该说谢谢,知道吗”
小家伙却突然红了眼眶,特别委屈的样子,宋流丹知道他这是在怪江屿辰“丢下”他们母子三年不理不睬。宋流丹叹了口气,把善善搂到怀里,善善哭起来小肩膀一抽一抽的,江屿辰说:“没关系,他如果不想跟我说话也别逼他。”
事已至此,也只能慢慢来了。
逃逃和薛承睿一起来看她,逃逃表现得特别乐观,拍着宋流丹的肩头说:“放心,我都谷歌过了,给你做手术的那几位专家可都是一等一的权威,从来就没有过败笔”
宋流丹笑:“嗯,逃逃,谢谢你。”
她许久不曾见薛承睿了,他似乎比从前瘦了许多,也沉默了,从进病房之后还没吭气呢,宋流丹还没说话,逃逃踹了薛承睿一脚:“你要是再苦着脸,我就把你从窗口踢出去,信不信”
薛承睿躲开了,翻了翻白眼瞪她:“凶成这样子,你小心嫁不出去”
逃逃气得不行,扬着拳头忿忿不平,宋流丹也笑:“行了,队长,你别跟她斗嘴了”
薛承睿握拳掩唇咳了两声,突然间把宋流丹的手拉过来攥在掌心里,宋流丹还没反应过来呢,薛承睿说:“现在我把我这辈子所有的好运都给你你一定会没事的。”
宋流丹挺感动的,逃逃突然窜出来把薛承睿的手给打开了,“说话归说话,别动手动脚的”薛承睿咬着牙瞪逃逃,她扬着下巴得意的挤了挤眼睛。
“最近公事的事都还顺利吗”得知薛承睿重新振作,宋流丹极为开心,薛承睿挺有能力的,若是肯收敛玩心日后接手薛家生意想必不成问题。
“都重新进入轨道了。”薛承睿笑笑,他笑起来依旧是粲然如阳光,让人觉得心里特别暖。他注意到宋流丹指间的钻戒,眸光一顿,有些晃神。宋流丹也注意到他的目光在自己手指上呢,垂眸一看,有些不大自在的抚着手指笑笑,说:“这戒指是从前我自己设计的呢”
“很美,很适合你。”薛承睿心里极为苦涩,这戒指足以证明一些事了。
他的手还抄在裤袋里,半晌,才拿出一个盒子来,逃逃被他吓到了,抖着手指着那丝绒小盒:“你不会也要求婚吧薛大队长,你疯了么”
薛承睿动了动唇,凉凉道:“猪”
宋流丹也惊诧不已,薛承睿已经将盒子打开了,是条项链,坠子是泪珠的形状,海蓝色,十分的漂亮,而他已经含笑道:“这是我送你的幸运符。”
“谢谢。”
他给她戴项链时恰逢江屿辰走进来,宋流丹立刻就有些局促了,就怕江屿辰还介意薛承睿,于是连忙解释道:“这不是明天要动手术了么,他们俩一起来给我打打气”
江屿辰和薛承睿面对面站着,颇有两分剑拔弩张的味道,宋流丹咽了咽喉咙,正寻思着该怎么做呢,江屿辰已然浅笑着同薛承睿打了招呼:“谢谢你们来看她。”
这大约就是没事了,宋流丹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江屿辰坐到床边去,无奈的捏了捏她的脸颊,“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宋流丹眨眨眼,死不承认:“我哪有紧张了你看错了吧”
他只是笑,不再说什么,眼神却一直定在她身上,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感情。
如此美好和和谐的画面看在薛承睿眼里,却是异常的刺眼,不单单是眼睛疼,胸口处更是疼得厉害。
逃逃看薛承睿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拖着他的手臂把他拉出门了,薛承睿挺不乐意的:“我还有很多话想跟她说呢,你拉我出来干嘛”
她无奈的扶额:“丹妹明个儿动手术呢,人家夫妻俩摆明了有悄悄话要说啦,你别留在这儿当电灯泡我们先回去,明天再来”虽然逃逃对江屿辰仍持保留意见,可宋流丹连戒指都收了,作为朋友,她应该祝福才对。
薛承睿蹙着眉头又往里面看一眼,逃逃说得也没错,他留下来又能做什么呢等到两人走出医院,薛承睿拉开车门时,动作突然顿住,抬眸问逃逃:“丹妹她一定会没事的对不对”
逃逃怔了一怔,她方才才病房里那些话是想安慰宋流丹,以免她胡思乱想,可手术的成功率除了宋流丹之外大家都心知肚明。逃逃蜷了蜷手指,淡淡的勾起唇角,说:“我希望她没事。”
其实到了今天,宋流丹的心反倒平静下来了,手术成功与否既然她不能掌控,那就安静等待就好。江屿辰也表现的特别平静,只是不管他在做什么,眼神仿佛时刻都定在她身上。宋流丹就笑,说:“我脸上是刻了朵花么”
江屿辰牵着她的手在草坪上慢慢走着,微笑着瞧她,打趣道:“是呀,左右脸颊各有一朵。”
今晚的月光好像特别亮,映着他含笑的脸颊,宋流丹偏着头看他,觉得有些不真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