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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你不丑。”他一本正经的安慰,沈霏忍不住扑哧一乐,想了想,问他:“嗳,其实宋流丹不是阿启的女朋友吧”
其实江屿辰原本也没想瞒着沈霏,只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宋流丹的存在。
一看江屿辰犹豫的神情,沈霏就知道沈盛杰猜了个不离十,沈霏枕着双手往沙发上一靠:“那她是你的女朋友”
听见“女朋友”三个字,江屿辰的眉头蹙起来,他似乎从未给宋流丹定过位,她是他的女朋友么呵,当然不是。她只是他仇人的女儿。
沈霏来了八卦的兴致,猜测起来没完没了:“所以爱情和事业,你终究还是选择了事业”
江屿辰的眉头蹙得更紧,他不认为自己爱宋流丹:“我不爱她。”
沈霏偏过头瞅了他一眼,又回过头来,双目直直地望着天花板,难得失落的哀声又叹气:“那个人也说他不爱我。可是,我愿意相信,男人呐,总是口是心非。”
江屿辰浅浅勾了勾唇,没有回应。
见到季尧旋时,沈霏才觉得江屿辰没骗她,很少见到如此平和之人,可季尧旋的平和之中又带了些疏离。这点不免让沈霏有些挫败。
宋流丹也在场,看着沈霏浅笑嫣然的讨好着季尧旋,她其实挺喜欢沈霏的,漂亮大方,连从前的那点儿娇气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宋流丹就坐在季尧旋的右手边,保持着沉默,嘴角挂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表情是平静的。
而沈霏身旁的江屿辰始终将目光锁定在宋流丹身上,她太平静了,平静到让他觉得心慌。这种感觉很奇怪,仿佛什么东西脱离了掌控。
他放心不下,所以晚上在送沈霏回家后,又驾车疾驰到阿启的公寓。那时,宋流丹已经洗漱完了,听到外面传来阿启的一声“辰哥”,她立刻从行李箱中拿了件针织衫套在身上,以免手腕上的伤口被江屿辰发现。
没过几秒钟,果然听到敲门声。
平复了呼吸后,宋流丹走上前去敲门,她笑得有些僵硬:“你怎么来了”
而江屿辰一句话未说,只是推着她进入房间,反手将门带上。门外的阿启讪讪的摸了摸鼻尖儿,很快了,一切都会结束的。他没有去想在送走宋流丹和宋翼之后,自己是否还有资格再追随江屿辰,或许是潜意识里他压根不想考虑这问题。这些天,只要一闭上眼睛,他仿佛就能听见宋流丹嘤嘤的哭泣,那样低的哭声,却是痛极了的表现。还有那个孩子那是条小生命,如果再次失去一个孩子,阿启担心,宋流丹真的会抗不下去。他不能看着宋流丹去死。
宋流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江屿辰搂在怀里吻住了,她有些发愣,这情形太始料未及了,等她从镇静中回神,江屿辰已经去剥她的针织衫了。
不行,绝对不行。宋流丹牟足了劲儿去推他,估计是江屿辰没想到她会突然推他,所以没个防备,就被推开了。
宋流丹收紧了衣襟,又伸手抹了把嘴唇:“江屿辰,你非得这么侮辱我你才开心么”
“你觉得我是在侮辱你”江屿辰不知道她会这样解读他的心慌意乱。
宋流丹往床上一坐,讥笑:“难道不是么你马上就要订婚了,还对我这样当我是什么就算是妓女也有拒绝客人的权利吧”
她竟然这样形容自己江屿辰觉得自己呼吸发紧,拳头几乎不受控制:“我没拿你当那种女人”
她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可你就是这么做的我求求你,能不能给我一点尊重我是人呐,不是玩具”
从头到尾,这段感情中,掌控的那个人都是他。他说走就走,他想来就来,而宋流丹,从来只有听从的权利。他已然习惯了这样的状态,所以,不喜欢她的改变。他人生第一次的妥协:“我只是突然间想你了。”
很难开口,说出来连自己都觉得震惊。
可宋流丹却远比他想象中要冷静,她用匪夷所思的目光去看他,却没有一丝的动容和欣喜,仿佛是看一个陌生的人,听一句无关紧要的话。“说完了么我想休息了。”
夜深了,他是得离开了,临走前,还不忘记再次警告她:“即便如此,你还是必须待在我身边。”
宋流丹背靠着紧阖的卧室门,无力的阖上双眼。
再坚持几天,马上就结束了。
江屿辰要订婚,容骁必然会回来参加订婚典礼,所以逃逃当然会一起回来。逃逃简直是恨死了江屿辰,小嘴噼里啪啦的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听得宋流丹都觉得神清气爽,揽着逃逃的肩头道:“再多骂几句听听”
逃逃歪着头靠在宋流丹的肩上,哀哀的道:“亲爱的,你可怎么办呢”
宋流丹笑:“什么怎么办凉拌呗”请原谅她不能将计划告知逃逃,否则以容骁那狡猾的性子,必然会瞧出个端倪来,她不能冒险。
逃逃伸手指挑起宋流丹的下巴,故作轻佻的语气:“要不然你跟了我”
“行啊,只要你们家容骁没意见。”
“他没有话语权”逃逃摆摆手,宋流丹轻叹一声,“真羡慕你。”
逃逃打心眼儿里不愿意去参加订婚典礼,她寻思着这时候应该去陪宋流丹,可典礼当天还是被容骁给拖过去了。逃逃极不情愿的换上礼服,“我怎么觉得这么对不住丹妹儿呢”
容骁揉了揉她的短发,“你这小脑袋瓜能不能别整天瞎想”
逃逃撇撇嘴:“江屿辰不是东西”
容骁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微勾唇角道:“待会儿你可以把这个当做贺词送上。”
订婚现场布置得极为梦幻喜庆,各大媒体负责人皆是受邀出席。
而此刻,在换衣间的江屿辰正有些不耐的扯着脖颈间的领结,沈霏提着拖地长裙走到他身旁,抬手为他摆正了领结,一看他这副怏怏的表情,沈霏叹了口气道:“如果现在后悔呢,还来得及,宋流丹那边我可以帮你解释。”
江屿辰只有几秒钟的怔忪,而后抻了抻衣领,十分笃定道:“木已成舟,我不会后悔。”
沈霏偏过头耸了耸肩,“随你啊。”
订婚典礼看似顺畅的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