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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市场部将大型活动方案简要作简要的叙述过后,秘书适才宣布了会议结束。一干人等陆续退出会议室,江屿辰面露疲色,拿手指捏了捏眉心的功夫,阿启又走了进来。江屿辰扯掉了领带,适才觉得呼吸顺畅些:“她去见封霆了”虽然阿启刚才只说了宋流丹出事了,但江屿辰一刹那就猜到势必是与封霆那小子有关。
阿启点头:“约了在会所。”
江屿辰的表情还是轻轻松松的:“吴峰和路定不是跟着呢,他们俩身手不错,都快赶上你了。”
“这次不一样,流丹给了吴峰和路定一张十万金额的银行卡。”阿启抹了把额角的汗。
江屿辰拿烟枝的手指顿住,微微眯起了眸子,似信非信的打量了阿启一眼,阿启摊摊手,表示无辜:“我只是负责传递消息。”
江屿辰把烟盒甩出去,有些不耐道:“还说什么呢”
阿启又抹了把额角的汗,捏了捏发痒的喉咙:“还说若是听见她的电话,要立刻冲到她所在的那个包厢去。”
江屿辰适才觉察到事情的严重性,思忖了几秒,动了动唇:“你说她该不会真的去”
阿启倒抽一口冷气:“还真说不定”他又开启了欠揍的旅程,“辰哥你也知道,流丹她有多孝顺了,咱们把真相给捅出来了,依照她那性子,再一个脑抽,可不得冲上去拿刀抹封霆的颈子去了”眼见着江屿辰的脸色越发的沉了,阿启又故作悠哉的垂头望了眼腕表,悠悠的开口道,“看这时间点儿,封霆怕是已经进包厢了,辰哥你说流丹会不会已经准备拿刀了”
再一次被江屿辰凛冽的眼神给射杀的阿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呵呵讪笑两下,赔笑着道:“辰哥,您别着急啊,咱们家丹妹儿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属猫的,九条命呢,哪那么容易丢了命呢”
话音刚落,江屿辰倏然噌一下从凳子上起身,凳腿摩擦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江屿辰一拳垂在了会议室桌面上。
看着摇摇欲坠的会议桌,阿启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呼,幸好还在阿启转了转脖子,道:“辰哥,现在就让他们俩冲进去救人”
江屿辰只觉得呼吸发紧,手握拳抵在下颚处,眉头拧得死紧。他越发的沉默,阿启不禁有些紧张了,正欲再开口,只听得江屿辰道:“不用。”
阿启登时瞪大了眼睛:“什么”
江屿辰的眼眸里闪现出一抹复杂的神色:“我说不用。”
“可是”
话被江屿辰打断:“让吴峰和路定盯紧了,一旦电话响了,就立刻冲进去。”
“但是,辰哥”
江屿辰冷眼睨过去:“我的女人,不会那么没脑子。”就算是她真的是兵行险招,吃个教训才能老实。
、art 16
宋流丹知道江屿辰很生气,因为他几乎砸了房间里所有的东西。满地都是花瓶碎片,窗台上的盆栽也被他砸碎,宋流丹看着培土落了一地,抿了抿唇,没说话。
她越是沉默,江屿辰越是怒火攻心,牙根几乎被自己咬碎。“宋流丹,你t疯了是不是”他简直是想撬开她的脑袋来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东西。
而宋流丹只是静静地垂头看着碎了一地的瓷片。从医院里包扎出来后,她就一直是沉默不语的,可是拳头握得死紧,大约是太过用力,又挣开了手腕的伤口,有鲜红的血液流出来。
他觉得眼睛刺痛,一脚踢在沙发上,因为太用力的关系,单人沙发被他踢得往一旁移了位,摩擦出刺耳的声音。
等在门外的阿启听见里面噼里啪啦的动静,心急如焚,最初还能听见江屿辰一句两句怒火攻心的气话,却始终没听到宋流丹的回应。李妈也在一旁待着,拎了拎阿启的耳朵,问他:“发生什么事了少爷怎么气成这副模样”
阿启张了张嘴,话刚要出口又被咽回去,他咬了咬牙,这事情让他怎么解释流丹这丫头太剑走偏锋了,阿启是一边佩服着一边又觉得胆战心惊,她是够有魄力,可拿自己的性命和名节开玩笑,会不会代价太大了
李妈见阿启不说话,又使大了力气去拧阿启的耳朵,阿启痛得呲牙咧嘴的,一个不小心大叫出声,身子又往前一倾,门原本就是虚掩着的,这下阿启整个人栽到了房间里,手臂往前一伸,恰巧有几片玻璃碎片插进去。阿启没顾上嘶气,趁着这机会打量了卧室的惨状,目光落在几乎静止的江屿辰和宋流丹身上。
宋流丹还是那副不温不热的模样,而江屿辰似乎也平静下来了。可阿启清楚,江屿辰越是平静就越是危险。
“出去”江屿辰冷冷的睨了还趴在地面的阿启一眼,阿启噌地跳起来,顾不得掌心的几处小伤口,心焦火燎道:“辰哥,咱们有话好好说,流丹没出事,不是比什么都重要”
话音一落,却听得江屿辰阴狠的一笑,“我看她是巴不得出事才好吧”
阿启心里一个咯噔,换了哪个男人,怕也不能心平气和面对,更何况是掌控欲强到不可阻止的江屿辰。江屿辰他是没办法对付了,只得利用有限的时间去提醒宋流丹,“丹妹儿,你就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
阿启、李妈、江屿辰三个人的视线同时落在坐在床边儿上的宋流丹身上,而宋流丹却始终保持着刚进入房间的沉默。
“怎么样看见了吧”江屿辰阖了阖眼睛,再次睁开时凛冽的目光让沉默的宋流丹也不禁一个寒颤。“阿启,你出去。”
“辰哥”阿启铁定是不愿意让两人再吵下去,正欲上前阻拦,被江屿辰一个过肩摔给扔到门外走廊去,阿启脊背摔得疼死了,李妈赶紧去扶他,一个瞬间,卧室的门已经被反锁了。
宋流丹被江屿辰丢到浴缸里去,他旋开了花洒,是冰寒的冷水,从头顶浇下去,她觉得浑身的那点儿酒劲儿全都散了,稀里糊涂的思绪也似乎清晰了。
冷水不停地浇灌下来,她眼睛里都不小心洒了水,迷得几乎睁不开眼,于是伸出手扑腾着,去推拒江屿辰,两个人都有火气,她差点抓伤了他的脸,最后,江屿辰一个恼,把花洒扔在了地板上,宋流丹被他抵到墙上去,四肢几乎被他钉上去,根本无法动弹。“我做了什么,那是我的事,你、没、有、资、格、管、我。”
她一字一句极缓极缓道,每一个字都仿佛一柄利刃剜在江屿辰的心尖儿上,那是从未有过的剧痛。“我没有资格管你我没有资格管你,所以你就去作践自己”
她这才正视他,亮晶晶的眸子死死的盯着他,却仿佛没有一丝畏惧。“什么叫做作践自己我只是用自己的方式去替我爸报仇。作践自己”她轻笑,讥嘲道,“在我看来,待在你身边才算是作践自己呢。”
他一拳砸在瓷砖上,疾风扫过她的脸颊,宋流丹阖了阖眼眸,心脏几乎都要跳出来。下巴被抬起,钳在他的指尖,疼,痛。她眼泪终于掉下来,江屿辰却突然松开了她。“宋流丹,你在拿自己的命和名节开玩笑,知道么”
“我还有名节可言么你给我名分了还是给我身份了嗯”
他身上的衬衫被冷水濡湿了贴在胸膛上,因为粗重的呼吸剧喘而起伏的肌肉清晰可见。他忽的轻笑,“所以你去找封霆讨名分了”
几个小时前,娱乐会所,因被下了药而神志不清的封霆被宋流丹用花瓶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