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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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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儿啊。”程锐在学校受排挤,学生和老师和他都不亲近,姜彻去找过章净,知道他在学校并不开心。

程锐说:“随便跑跑就行了。”

魏宁凉凉道:“跑好了是班里荣誉,跑不好你就要被骂啦。”

程锐看他一眼,想了想说:“他们在背后也骂,没什么区别。”

姜彻闷头吃面,末了将碗一放,拍他肩膀道:“爱骂就让他们随便,你自己尽力就行,跑得下来”

“刚从城北跑到这儿都喘,五千米可不少啊,矮瓜你得练练。”

程锐点头,转向姜彻,叫了声哥。姜彻头皮发麻,下意识想躲,只听他道:“我早上来找你,你跟我一起跑步好不好”

姜彻讪讪笑道:“我是病人,还没好呢。”

“医生也说要多锻炼吧”程锐若有所思地说,又摇摇头,喃喃道,“但是跑太多会不舒服,你不用陪我跑”

“自行车吧”魏宁一拍脑门,冷不丁地说,“想起来了,我家还有辆旧车子,修修给你骑,早上河滨路上没车,你俩沿着河岸跑,过城东桥上绕回来,也差不多了。”

程锐眼睛一亮:“我也有车,那样的话”他说到一半停了下来,抿紧嘴唇,看向姜彻,面露央求,一双漆黑眼睛深深望着他。

姜彻轻轻咳了两声,抓抓头发,起身收拾碗筷,说:“我起不来。”

“我来叫你。”程锐说,倘若有尾巴,只怕要摇起来了。

姜彻将三人碗筷都收好了,往程锐手中一放,伸了个懒腰往楼上走,始终没有看他俩,嫌弃道:“操,一个个都当哥好欺负。”

魏宁微微一笑,看向程锐:“这叫兵不血刃,杀人于无形,看不出来,矮瓜你挺厉害啊。”

程锐不置可否,乖乖去洗碗,心想:这是从小就用熟的招数,他还肯吃这一套,真好。

下午,程锐便推着车子来找姜彻,要他试试高度合不合适。

魏宁抱胸倚着酒吧门,看着那辆干干净净的自行车,笑着调侃道:“你花多久才弄这么干净锃光瓦亮的。刚还碰到老太太说,你一回去就问她借水管,蹲院子里擦了一中午自行车,我看擦得没八遍也有五遍了。”

程锐自然不理他,将车把交给姜彻,有些紧张地看着他跳上车。他一方面担心姜彻的伤,一方面又怕他反悔,惯用的撒娇耍赖也得斟酌着用,怕惹他不耐。见姜彻坐上去吹了声口哨,面带笑容,才松了口气。

“挺久没骑了,有点生。”姜彻抓抓把,说先骑两圈,脚下一蹬车子奔了出去。

魏宁碰碰程锐肩膀,说:“想什么呢”

程锐摇摇看着姜彻,笑笑说:“小时候就是姜彻哥教我骑的车,就是他没有自行车,平时都用三轮”说到这里,他笑容一敛,当即停下。那辆车子,连带着姜彻的机器,都被冯英表哥砸成了破烂。

魏宁也不问他,看姜彻回来了,笑呵呵地说:“也不知道骑车子能不能帮着锻炼肋骨。”

姜彻在他俩面前停下,按了按右侧肩膀,说:“说着也奇怪,小时候学的东西,就算老是不用,以后还能拾得起来。大了以后就不行,忘得比什么都快。”

程锐问:“高度还好吗”

“挺好,”姜彻在他头顶伸手一比,笑道,“咱俩这都一样高了。”

“车座得看腿,又不看个子,矮瓜比你腿长。”

“揍你啊,少说两句会死。”

“会憋死的。”魏宁从兜里摸了瓜子出来,边嗑边说,“不能让嘴闲着,不然不白长了”

程锐垂眼,看看姜彻的腿,再看看自己的,心想:都差不多。看了腿,视线又往上移了,看到他精瘦的腰,看到毛衣勾勒出一条不怎么挺直的脊骨,还有清晰可见的肩胛骨,隆成凛冽的弧度。

想想摸一摸。

程锐耳根一红,忙低下了头。

这天夜里,他躺在新住处的房间里,想着姜彻的模样自渎。漆黑的视野里看到自己伏在他背上,沿着后颈向下吻他炽热的皮肤,而后又换成彼此相拥的模样,姜彻温柔而专注的目光将他深深笼起来,只是一个注视就令人震颤不已。程锐想象着自己坐他身上,低头去亲他脸颊,又到锁骨,然后是肩膀,奇怪的是,那里隆起了一块,并不平整

程锐一声惊叫,陡然惊醒过来。

身下一片冰凉的黏腻。

他坐起身,感到后背冒起了一层冷汗。他将自己收拾干净,到客厅倒了杯水,半晌才冷静下来。

“锐锐”是程湘婷在里屋问他。

“没事,做了个梦。”他说。

“没事吗快睡吧,当心着凉。”

“嗯。”他答应着,走回房间,掩面躺了下来。

绕不过去,绕不过去,绕不过去。

翌日清早,他是被叫醒的。程湘婷敲门道:“锐锐,怎么没起来阿彻来找你,说约好了一起跑步。”

程锐猛地起身,脑袋一阵晕眩,清醒过来才迅速换衣服洗漱,收拾好了一推门,姜彻正在楼下院子里打哈欠。他坐在车座上,伸直了一条腿撑着地,仰头看见他,骂道:“我就说你起不来”

程锐跟母亲说不用做早饭了,忙咚咚咚地跑下楼,说对不起。

姜彻看他顶着两只黑眼圈,问:“昨晚上干嘛了,再睡会儿”

“不用。”程锐深呼吸,原地跳跳做了热身,说,“走吧。”

他先出发,姜彻才骑上车慢悠悠地跟上。

初春清晨六点钟熹微的晨光下,天色黯淡,世界成了蓝色调,微湿的空气里有青草的清淡味道。早上很安静,清洁工拿了扫帚,一划拉便是一声响。程锐听见自己的脚步声,还有姜彻的车轮骨碌碌划过地面。

程锐跑得不快,姜彻也很悠闲,超过他了就放缓,落后了就跟上,和他并肩而行,并不和他搭话。有的路面宽了,姜彻闲心一起,骑车转上两圈,再跟上来,也自得其乐。

等两人绕了一大圈回来,已近七点。程锐要赶着上课,姜彻给他装了豆浆和面包,放在车筐里,哈欠连天地拉开酒吧的卷帘门,上楼睡回笼觉。经过二楼,撞上睡眼惺忪的魏宁,两人迷瞪着眼睛互相打了招呼。

整个春天,姜彻都骑车陪程锐跑步。除了第一次,程锐再没迟到过。

天亮得越来越早,河滨的柳树枝叶已垂至肩头,葱葱茏茏的,远远望去是一片朦胧的绿。

时间在走,又好像静止了。

两人对某些事心照不宣地避而不谈,一切便按兵不动,没有进展。程锐一直不曾留宿在姜彻家,放学后倒常过来帮忙,店里闲暇时就坐在吧台里看电影,毛子嘟囔说程锐要把他的店搬空了。

好像回到了很早之前的日子,他们像是兄弟一样亲密。

运动会那天,周围很吵,五千米没有预赛,比赛的一拥而上,加油助威的也跟着跑,程锐在他们当中,只听到自己的脚步声,还有姜彻的车轮骨碌碌划过地面间杂着胸口起伏,和那之下砰砰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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