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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悠然道:“你还没教我怎么追他。”
“爱情本来就是要不断练习的,两个人要相爱,就得慢慢磨合,别人的感情总不能当范本,每个人都应该”魏宁说到一半,忽看到程锐像个小学生似的连连点头,漆黑的眼睛里潜藏笑意,这才意识到他是故意的,当即住嘴,粲然一笑,“这种事,你自己琢磨。”
程锐笑笑,起身上楼,临了回头轻声说:“谢谢你,只有你会跟我说这些话。”
魏宁眨眨眼睛,挥手说:“上去吧你。”等看不见他背影了,才暗暗骂:拿自己身世开玩笑装可怜,该你被嫌弃。
和魏宁真话套假话地斗嘴一番,程锐心情很好,然而站在姜彻房间门口,要敲门时,他又有些迟疑了。
魏宁说他心情不好,大概是骗人的。
但万一是真的呢
程锐无法解开这个结。因为他的任性,姜彻失去了触手可及的幸福,答应他要走一条前方雾气茫茫的路。
左眼视力下降,也许会影响到开车。
要尽量避免提重物,以防肩膀习惯性脱臼或者再次受伤。
无论说多少次对不起,都无法改变。
魏宁说的没错,他就是小孩子气。自以为是的任性,不计后果,一旦面临责任,又缺乏承担的勇气。
程锐咬牙,鼻子发酸,又想,不能哭,姜彻一定不想看到这样。他深深缓了口气,摆出笑脸,敲了敲门。
很快便听到他说:“门没锁”
程锐走进去,姜彻正在整理床铺,见是他,并不惊讶,问:“放学了”
“嗯。”
“不太高兴”敏锐地察觉到他话里的情绪,姜彻看向他,“你同学又找事儿了”
“没。”程锐把书包放下,走过去拉着床单这头,一人一边,用力一抻,铺好,他俯下身将褶皱一一抚平。
姜彻弯腰不舒服,便站在一边不动了,问他晚上想吃什么。
程锐说:“我给你做吧”
姜彻哼了一声:“我是病了,又不是废了。”
程锐看看他脸色,随口道:“魏宁哥说你心情不好。”
姜彻不解:“没啊,我午觉睡了俩小时,脑袋疼,要他别跟我说话。”
程锐笑了,又想到什么,掏出一把瓜子仁放他手里。
姜彻当即了然:“他跟你说什么了”
“没,”程锐脱了外套,撸起毛衣袖子要去楼下厨房,问他,“晚上煮面条吧”
“得下去买肉,家里也没多少菜了。”
程锐站在楼梯口朝下喊:“魏宁哥,我要用你厨房和冰箱”
姜彻倚在门框上吃瓜子,听见魏宁吆喝道:“随便你,我吃两碗,别做多了”
程锐吃完饭,收拾好厨房,又帮姜彻整理房间,到了八点半,说要回家。姜彻本以为他要住下,脱口问道:“今天不住这儿”话说出口,只觉咬了舌头。
程锐看他一眼,说:“我们这周末搬家,那边太乱,我妈一个人害怕。”年后城北的住户便加快搬迁步伐,程湘婷因为担心程锐,又要照顾姜彻,便耽搁下来,直到这时才收拾好。
姜彻说好,又送他下楼。
酒吧已经开门,店里放了首老歌,旋律轻轻缓缓的,两三个客人坐在大厅里聊天。魏宁见他们下来,招招手吹了声口哨:“小媳妇收拾好了”
姜彻一脸尴尬,看看旁人没留意到这边,快步走过来坐下,低声道:“都是人。”
魏宁笑笑,见程锐背着书包,惊讶道:“你要回家”
“嗯,”程锐说,又看向姜彻,“我走了。”
姜彻表情不太自然:“路上慢点,小心车。”
程锐点头,出了店门。
魏宁凑到姜彻身边,神神叨叨地说:“矮瓜这是心疼你,不舍得跟你挤一张床。”
姜彻瞪他一眼,想伸手敲他,又想到肩膀不便,只好作罢,说:“他才初三”
魏宁给他倒了杯水,满不在乎地说:“古时候都娶两房姨太太了。”
姜彻不想搭理他,跟着音乐哼了两句。
魏宁又说:“你看矮瓜上上下下,哪里像个孩子样了,早熟得都未老先衰了。”
姜彻心想也是,挺多时候都忘了,程锐还未成年,嘴上道:“明明只是个爱哭的熊孩子。”
“他不是单亲吗,还挺典型,从小缺爱,性格变态。”
姜彻点点头,问:“你见识广,念书又多,他这样的,怎么治”
魏宁呵呵一笑:“治什么,我不早跟你说了,我就认识那一个,还自杀了,你自己看着办。”
姜彻闷头将白水一口喝干,趴在桌上,忽觉得自己醉了。
“顺其自然才是最好的办法。”魏宁耸肩,举了举杯子,故作深沉地说,“时间能治愈一切。”
半晌,姜彻才苦着脸问:“要是时间也治不了,怎么办”
魏宁又给他倒了杯水,悠然道:“没有人能战胜时间。”
姜彻一喜:“你是说,时间久了,他那种心思就淡了”
“我是说,时间一久,人就学会认命了。”
“我操,程锐要能学会认命,还能有这么多破事儿”
魏宁白他一眼,随意道:“你应该骄傲,那叫我命由我不由天,有这种人生态度的,都是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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