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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锐松手,揉揉眼睛,翻身下来。
他感到身体发生了异样的变化。那是之前几天,只要一做梦,一想到姜彻,就会发生的令人恶心的变化。他站在床边,看着姜彻喝醉后的睡脸,犹豫许久,颤颤巍巍地将手伸进裤子。
好变态啊姜彻睡着了,睡脸朝向他,喉中声音模糊。
别看我扭过去。
程锐在床边跪下,额头抵着床单,呼吸慢慢加重。手下的动作因为衣料束缚而感到局促。
姜彻的呼吸近在耳畔。这还是第一次。
神经兴奋地跳跃着,程锐闭紧双眼,汗水从额上流下来,咬紧牙齿抑制喉中不由自主的声音。
突然,姜彻的眼睛动了动,嘴里念到:“别。”
程锐一惊,登时泄了出来,身体发软,坐倒在地上。
姜彻微蜷起身体,嘟囔道:“姐,别这样。”
他没有醒,只是在说醉话。
程锐呆坐了一会儿,才想明白他的话。程锐站起来,给他把毛巾被盖好,推开门出去。
夏天的夜晚很凉。程锐坐在姜彻门口的楼梯上,听到后山夏虫的低吟,随风而来。皮肤的温度立即降了下来,转而变成一层冰冷的月色。他想到姜彻那声模糊的“姐”,试图揣测他说这话时的心情。
程锐喜欢叫姜彻“哥”,总带有撒娇的意味。大概姜彻也一样。
他坐了很久,打了个喷嚏,才觉得冷。明明是夏天了。
腿有些麻,程锐站起来,慢慢下楼梯,朝家走。
月光澄澈一片。
、她们和我们
事实上,这种变化已经破坏了我的记忆,使我分不清幻觉和真实。我的故事总是发生在夏天,炎热的气候使人们裸露得更多,也更难以掩饰心中的欲望。阳光灿烂的日子
似乎一切关于姜彻的情绪都会模糊不清。
程锐坐在毛子的店里,看着门外熙熙攘攘的行人发呆。暑假里无事可做,便来帮毛子看店,可以蹭店里的vcd看电影。
一连几天都没有去找姜彻。被那天脱口而出的“喜欢”吓了一跳,进而迅速被委屈淹没了:姜彻在梦里说的“姐”,连带着答应林柏月的相亲,都像是某种背叛。一直以来都是独属于自己的,在心里占据了一大片领地,眼下被划了个开口,又酸又疼。一想到姜彻说不定正在和林柏月介绍的女孩子坐在一起,就觉得连腮帮子都疼起来。
一旁的毛子看不下去,拍他脑袋,问:“发春呢你”
程锐缩着肩膀,不理他。
“一副掉了魂的样子,怎么了跟哥说说。”
店里没什么顾客,两人挤在柜台里,挨得很近。程锐往里一挪,离他远点,才说:“没事。”
毛子笑道:“得了,我还不知道你姜块儿前两天还跟我说你最近不找他玩,以为你终于长大不粘人了。”
程锐有些戒备地看他。
毛子说:“他是傻。你个跟屁虫哪天因为长大了就不理他,太阳都能打西边出来。”
程锐问:“我很黏他”
毛子白他一眼,不作回答,说:“你家老哥今天要跟那姑娘见面了,你不去看看”
程锐一愣,转而没了表情,淡淡道:“干嘛要我看。”
“你不就是因为这个吃醋嘛,哥理解,”毛子拍他肩膀,凑到他面前,“矮瓜你就跟只小狗似的,主人要再养只猫,你就受不了了。”
“没有。”
“不承认拉倒。”毛子笑笑,起身去整理货架。
隔了好大一会儿,程锐忽然问:“姜彻哥小时候,喜欢林姨”
毛子愣住,敛了笑容,说:“那是林姐。”
“真的喜欢”
毛子无话可答,重新坐回来,想了想才说:“嫂子小时候就是县里一枝花儿,庆哥比我们大,是孩子头。好看的姑娘都得是头的,对吧”
程锐点头。
毛子慢悠悠地说:“我们四个关系好,老一起玩儿,姜块儿喜欢嫂子,我是一直没发现。那时候我们俩关系好,上蹿下跳的啥都一起干,后来有天我俩在树上掏鸟蛋,嫂子跟庆哥在底下坐着,我往下一瞅,见他俩手拉着手,就让姜块儿看。他就那么一看,抓起手里的蛋就扔下去了,呼庆哥一脑袋。”
程锐一惊,瞪大眼睛望着毛子,等他说下去。
毛子嘿嘿一笑,说:“你猜怎么着了”程锐不说话,他也不说。程锐只好动动嘴唇,不大情愿地问:“怎么了”
毛子笑道:“不能只是我讲,知道不你得多说话,别一副我欺负你的样子。”
程锐心想,姜彻就不会这样。但想听故事,他只好乖乖点头,问:“那后来怎么了”
“还能怎么样姜块儿说是不小心,我也当没看见呗。要不是这事儿,我指不定什么时候知道他喜欢嫂子呢。”
“现在呢”
“什么”
程锐咬咬嘴唇,问:“他现在还喜欢林姨吗”
毛子一巴掌拍他脑袋上,骂道:“小屁孩想得不少,嫂子庆哥孩子都那么大了,姜块儿他傻啊。大人的事,小屁孩少问。”
程锐捂着头,固执道:“肯定还喜欢。”
刚好有客人,毛子不理他,起来招呼客人。
程锐趴回桌上,又想:姜彻打人从来都不疼。
呆坐到中午,毛子让程锐去吃饭,看他太没精神,便说下午放假,让他自己去玩,等他要走了,忽想到什么,又说:“矮瓜,知道你哥疼你,就别老缠着他,我看那小姑娘挺好,他也该结了。”
程锐没说话。
不想走出音像店没多远,就看见姜彻和林柏月从饭店出来,身边还有个女的。姜彻和她并肩走,林柏月在另一侧拉着那女人手,正笑着说话。
姜彻点完菜干坐在餐桌前,看着对面低头不语的姑娘,硬着头皮说:“你好,嫂子说,你是护士”
姑娘脸颊发红,说话细弱蚊呐:“嗯,在县医院。”
林柏月拉过她的手说:“小英你别紧张,咱们就是说说话。”
姜彻笑笑,说:“好工作啊。”
姑娘嗯了一声,说:“林姐说你在乡政府。”
姜彻一口水没咽下去,连着呛了好几口,看一眼林柏月,才接着说:“没,我是个放电影的,整天在乡下跑,现在还住在老车站那边,租的房子。”
姑娘一愣,终于抬眼看他,又看林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