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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我醒来的方式不对。”顾子焉喃喃着,又闭上眼躺了回去。
一声轻笑,耳畔一个漫不经心的声音接着响起,“嗯,咱们再多睡会儿。”
“”顾子焉心肝儿陡的一颤,缓缓睁开了眼,看着眼前含笑望着自己的人颤巍巍道,“师师师师师叔”
季慎裸着上半身,能看清精致锁骨下无数残留的痕迹。顾子焉瞄了一眼,随后瞪着自己的爪子出了神,貌似很吻合。
“我们昨晚”
“做了。”
“”顾子焉噤声,脑海中划过零星片段,皆是自己饿虎扑食般的画面,一阵无语。
身上穿着的亵衣略显宽大,隐隐有下滑的趋势,察觉他深邃的眸子直勾勾地望着,顾子焉心底一颤,咽咽口水,往上扯着衣服的双手由于紧张而有些发抖。
季慎眼眸一黯,伸手一捞将人重新抱进了怀里,隔着单薄衣料仍是能感受到那温软触感,彼此的呼吸都重了。
轻轻咬着她的耳垂,呼出的热气全喷了过去,笑着低声提醒道,“师侄,吃了要认账。”
细小的电流从耳边散开,一抹嫣红在她的脖颈迅速蔓延,眸子里闪过一抹慌乱。顾子焉垂下了脑袋兀自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让季慎一瞢,忽的抬眸直勾勾地望向了他。
“”季慎心底没来由的一颤,这神色看着怎么那么不对劲呢
“这是因为春、药的缘故所以我们对吧”
季慎点头。
“这种事也叫做双修吧”
“算是吧。”季慎察觉到一丝不对劲,迟疑道。
顾子焉点头,然后恢复了淡定神色下了床,站在一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正色道,“师父说双修是门邪门的功夫,少练为妙,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
季慎脑海里炸开一道响雷,雷得是外焦里嫩,含恨咬着被角将它当作了某个误人子弟的魂淡师兄,邪门你妹啊,你这个一辈子都没双修过的二货青年懂毛线啊
而这厢顾子焉穿戴整齐,回头看了一眼在床上纠结打滚的师叔抽了抽嘴角,无奈道,“师叔别玩了,下去用早膳吧。”
“”你妹啊,这么云淡风轻的语气是肿么回事啊掉的是贞操又不是节操为毛这么淡定啊,为毛他会有被强上的自己,被始乱终弃的也是自己的错觉啊这是肿么回事啊季慎内心凌乱万分,不甘心地咆哮着。
蓦地眼角余光瞥见顾子焉朝着门口走去,季慎一顿,蹭的一下从床上起了,急急忙忙地往身上套了件衣服追了上去,万分荡漾道,“官人,你去哪儿,等等奴家啊”
顾子焉的身子一僵,攥紧了袖中藏着的十八摸,愈发加快了脚步。
一楼的大厅里,两个正啃着包子的不约而同被噎着了,抢着茶壶倒水喝。待顾子焉入了座,傅安才抚着胸口缓过来,颇有些奇怪地瞥了一眼随后到的师叔,开口道,“师叔你的眼神好”
“不是一直都这样”怜荀来回瞅了几眼,再看季慎春风得意的模样自然知道是得手了,作为同党,颇有些愧疚啊。
傅安点了点头,又摇摇头,开口解释道,“是比往日还要。”
“是么”季慎挑了挑眉,在顾子焉身侧入了座,绽出一抹妖孽笑,视线直勾勾地盯着顾子焉,惹得后者不自在地退了退,埋头啃包子。
傅安说不出这二人有哪里古怪,但就是不对劲儿,就多看了两眼,随后突然想起昨晚听到的动静,凑近了顾子焉低声道,“师姐,这客栈不能住了,大晚上老是有老鼠吱吱叫,还有猫儿的声音,动静也太大了。”
“噗”顾子焉猛地被呛着,喷了傅安一脸的包子屑,不停地咳嗽着。没记错的话,傅安的屋子在后院临近他们那间房
季慎眯起眸子,唇角笑意愈发深厚,淡然道,“人在江湖走,就要适应江湖的环境,咳咳,你们迟早会习惯的。”
顾子焉眼疾手快拿起个包子立马堵住某朵好奇心泛滥的蘑菇,岔开话题道,“这外头怎么那么热闹,你们想好今儿个做什么没有”
“唔唔唔。”傅安嘴里塞着包子,挣扎着开口道。
怜荀较为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将桌子上的包子挪了位,免得被殃及。视线一转,落在外头又一次巡逻而过的士兵,叹了口气道,“听说昨儿个有艘画舫着了火,整个都烧成了灰烬,画舫上的是嵩山派的人,连骸骨都找不着了。现在全城戒备,哪里还能出去玩儿呢一些名门正派的头头都收到了风声,是有预谋的暗杀,人人自危。”
季慎与顾子焉皆是神色一变,只是季慎迟疑了一瞬,想着是那二人之中谁下的手。在尚春园听到的零星字眼,追缉凶手怎么会到那儿
“我去看看。”顾子焉沉不住气,提剑就要往外走,却被季慎一把拉住。
“照怜荀所说画舫都烧没了,你过去看也于事无补。依我对萧掌门的认识绝没那么容易就死了,目前能伤的了他的没几人,画舫被烧了,说不定人逃出来了呢。”祸害遗千年,季慎心底暗忖着那老家伙不会这么快就被折腾死了吧
忽然一个衣衫褴褛的乞儿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客栈,小二高声嚷嚷着要赶人,却被他灵巧闪过径直到了顾子焉那桌前,抓起桌上的包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