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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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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慎闻言看向了齐钰,眼神划过一抹狡诈,咧着白晃晃的牙道,“应该是齐小姐踩蘑菇的时候。”

“这破地方也有蘑菇会好吃么”傅安一脸单纯问道。

“”季慎再度将众人带自己一块儿恶心到了。

齐府的宅子比夏府的别院要宽敞上几倍,老太傅齐永绍伺候高宗皇帝多年,忠心无二,多有操劳。到了颐养天年的年纪,当今圣上便赐府赏地,让恩师安享富贵。齐太傅每日赏花逗鸟,不理世事,让两个儿子打理四宝斋,乐得清闲。

齐钰出生的时候一波三折,差点折腾掉齐夫人半条命,所幸都活了下来。齐太傅老来得女宠得不得了,齐夫人的身子调养了大半年不见好,落下了病根。小齐钰长得好,咿咿呀呀逗得两老欢心,却还是没能熬过第二年冬天。齐钰的大哥生怕二老受不了刺激,就从外头抱了个长得像的,却没想到是个带把的,这一通连瞒带骗过了十六年。

从季慎口中得知真相的众人把视线搁到了齐钰两位大哥身上,满头黑线,也太过霸气了

齐怀远揽上松垮的衣袍,面无表情地将方才来不及系上的衣带系好,眼下一片青黑,显然是累极,暗哑着开了口,“小砚,告诉老爷小姐找回来了。”

“大哥”齐钰见着自家大哥憔悴的模样,想来是这阵子找他的缘故,心下一片感动,作势要扑上去,却被二哥齐怀宇拦下,后者打了个哈欠,一脸困顿地开口道,“还好你回来了,这两天我跟大哥到处找跟你长得像的人,快累死我了,没事长那么好看做什么。”

“”齐钰的一腔热情被悉数浇灭,蔫了。

“娘一听说你被掳走到现在还没醒,爹这几日也是吃不下睡不着,把自己收拾干净了再出来见人。”齐怀远撩手抽掉了插在齐钰发上的枯叶,表情淡漠,动作却透着一抹温情。转向站在厅里的几人,唇角挂着一丝略带疏离的笑意,“多谢几位救出舍妹,如果不介意在下略备薄酒请诸位赏个脸,聊表谢意。”

“齐公子客气了。”顾子焉暗忖道:即使没有他们,以齐钰的彪悍程度也绝对能自己出来。

齐怀远的视线掠过,蓦地停顿在一处,眸子里闪过一抹诧异,朝着身侧的仆从吩咐道,“为几位准备上房,不得怠慢。”

“是。”那名仆从领了命退下。

顾子焉有些诧异身边人的过分安静,侧头看去,却见季慎盯着厅堂里一副字画出了神,画风极美,杏花三月烟雨江南,一笔一划都勾勒细腻。

风波不信菱枝弱,月露谁教桂叶香。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轻狂。一行小字,字迹娟秀,显然是出自女子手笔,顾子焉只觉得画面太过真实,而晃了神。

“这便是救了钰儿的恩公吧,来来来,快坐。钰儿呢”一道年迈声音自厅堂内侧传出,掀开了帘子拄着拐杖,目光到处搜寻着齐钰,“伤着哪儿了没”

齐怀远上前搀住了人,安抚道,“爹,齐钰没事儿,衣服脏乱就让我赶去屋子里洗洗,一会儿就出来。你好几日都没吃东西,钰儿回来了,你也该安心用膳了。”

厅堂里那一张大圆桌子,不多时就被摆上了碗筷,丫鬟鱼贯而入,端着热菜上桌。

齐太傅顺手拉着顾子焉落了座,瞅着顾子焉热切道,“这位公子看着面生,不是本地人吧家中长辈可还健在,可有娶妻,可有婚配”

“”齐怀宇一听便蹙起了眉头,视线扫过顾子焉身旁坐着的季慎,开口说道,“爹你又给小妹乱牵红线,这位公子身旁都有了个美娇娘,难道让小妹去做小么”

“若对象是恩公,那小女子也无妨。”一抹身影由远及近,梳洗完毕的齐钰笑意盈盈地走到了圆桌旁,暗中踹了一脚顾子焉右侧坐着的沈璃,后者很是识相地腾出了一个位子,捧着饭碗朝傅安挪了挪。

齐钰也不客气,从容入席,斟满了酒杯,端起后冲着顾子焉明媚笑道,“这一杯,齐钰敬恩公。”

说着仰头一饮而尽。

顾子焉瞅着面前的酒杯,陷入了沉默。她的酒量着实堪忧啊。发觉一桌子的人都看着自己,静待反应,颇有些不好意思地干咳了一声,下意识地看向了左侧的季慎。

后者闪着晶亮眸子,那一脸的淫、贱表情分明在说,你求我啊,你求我啊顾子焉默默举杯,咬着牙喝下了这杯酒。

沈璃是知道顾子焉一杯倒的酒量,看着亦开始斟酒的齐家两位少爷,不由为师姐担忧,只是这担忧里似乎夹杂着一抹兴奋师姐喝醉后可是

一轮敬酒过后,顾子焉端庄地坐着,面色不改,连眼神都不带一丝迷离,只是在视线掠过季慎的一瞬,忽的闪烁了下,勾起一抹深沉暗光,眨眼即逝。

“顾公子好酒量”齐太傅眼里闪过一抹钦佩,笑着说道。

“哪里哪里。”顾子焉抱拳谦虚道。

“”一旁的沈璃与傅安面面相觑,保持沉默,师姐现在的状态已经不正常了

顾子焉左右的二人,一个夹菜,一个斟酒,偶有火花乍现,在外人看来倒像是争风吃醋,

沈璃看得欢腾,兴致颇高地扯过傅安小声道,“我赌一根小黄瓜,齐小姐对师姐没意思,看眼神就知道,你发现没,倒像是逗着师叔玩似的,莫不是真的喜欢师叔吧”

齐钰持着筷子的手顿了下,搁在了筷架上,一回头就对上沈璃猥琐的意淫目光,倏地露出一抹阴测测的笑,薄唇轻启道,“你知道的太多了”

沈璃蓦地一僵,夹紧了菊花,低调做人。

11醉酒之后

齐府某处,一栋独立的房屋立于繁华修竹之间,颇为清幽的感觉。忽然从屋子里传出几声让人心痒难耐的呻吟,蹲在雕窗下听墙角的沈璃捂着小心肝,颤巍巍说道,“酒后乱性神马的真乃禽兽本色啊”

“”一道蹲着的傅安蹙着眉头,十分纯良道,“师姐现在羊入虎口,我们真的见死不救”

沈璃拍了拍师弟的肩,一副过来人的模样凑到他耳边,声音里夹杂着一丝幸灾乐祸道,“依我的经验来说,师叔今晚很可能看得到吃不到,长夜漫漫欲火难耐什么的最是销魂了。”

屋子里的季慎倏地收了手,躺在床上的人不满地轻哼了一声,嘟囔着继续,然后将身子愈发凑近了他,一股淡淡酒香萦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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