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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跟老六那是有着深厚的革命感情的,虽然不是亲兄弟,但毕竟从高中就天天腻歪在一起混着,这都十来年混下来了,怎么的我也不能让大蟒蛇就这样将他给弄死了,得想个办法才行。
但大蟒蛇却没有给我细想的机会,就在我脑子里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刚转了一遍的时候,大蟒蛇已经到了我的面前,如果我没看错,那大蟒蛇的嘴正好对着我的脸咬了过来,我甚至都看见了前额上的两根弯钩一样的毒牙。
也没时间多想了,干脆将心一横,眼一闭,头一歪闪过攻击,双手一伸一把就掐住了蛇脖子。但我却忘了,蟒蛇吃东西一般都是先给缠死了,骨头缠断了,全身都和面团样了,才整吞的。
这事可忘不得,现在我的下场就因为我忘了这事,而落得很是凄惨。我才刚掐住蛇脖子,双腿已经被蛇尾缠了起来,并且迅速地缠到了腰部,一个重心不稳,顿时摔倒在地,和那条大蟒蛇滚在了一起。
刚滚两圈,就觉得那蛇尾一带劲,我顿时血往上涌,瞬间充斥到脑瓜子上,大腿上、腰上也被挤压的疼痛异常。两条腿还好点,毕竟腿骨要粗一点,腰间的肋骨可就受罪了,疼得切骨钻心不说,呼吸还越来越困难了。
我一吃疼,手上就松了力道,这大红蟒蛇这么大,我手上没松劲的时候都顶得吃力异常,现在一松劲,顿时给了那大蟒蛇可乘之机,大嘴一裂,向我脸上扑来。请注意,是“裂”不是“咧”,因为那嘴完全就是裂开的,几乎裂到两边脖子处,我从来没有想过,嘴可以裂成这样。
虽然身上巨疼,但意识还是清醒的,这要命的时刻,怎么也得挣扎一下。谁知道头刚想偏一下,那大蟒蛇尾巴又是一紧,如同数道钢箍同时收缩,我甚至都听到了自己身上骨骼的轻微脆响声。
到了这个时候,身体的本能反倒被激发了出来。我也顾不得身上巨痛,将头一偏,双手再度掐住蛇脖子处,嘴一张,一口咬在蛇脖子上,叮住了就不放口啊。
那大蟒蛇吃疼之下,身体再度一紧,我也牙上一使劲,蛇皮生生被咬破了,一股血腥味直冲喉头。刚“咕嘟”一口咽下,第二口又冲到了嗓子眼,我毫不犹豫的再次咽了下去,第二口一咽下,第三口再次冲到嗓子眼,就这样反复吞咽不已。
也不知道吞咽了多少口大蟒蛇之血,我早已经在昏迷的边缘徘徊,只是潜意识里仍有一丝清明,知道自己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昏过去,如果现在昏过去,估计再也醒不过来了。
我拼命地保持着自己头脑一丝清醒,拼命地大口大口吸吮着蟒蛇之血,拼命地强忍住身体因为巨大的箍力带来的巨痛,拼命地让自己不能昏迷过去,拼命地想撑到大蟒蛇被我吸干血死在我前面。
因为我知道,只要我一昏过去,包括我自己在内,我们三个估计一个别想再睁开眼了。
但是,四米多长的大蟒蛇,那要有多少血岂是我一时半会就能吸干的而且如此巨蟒的箍力,又岂是我能撑过去的
很明显,我失败了,就在那大蟒蛇第三度使力的时候,我再也忍不住,松开嘴“哇”的喷出一口鲜血,也不知道是我自己的还是刚才吸进去的大蟒蛇的血,反正是喷出一大口,紧接着眼前一黑。
不过就在我喷出那口鲜血,眼前一黑的刹那,仿佛听见一个女人的娇叱声,还有“啪”的一声响,好像是枪声,又像是鞭子抖空的声音,不过我已经没有时间去查证了,因为紧接着我就人事不知了。
可奇怪的是,就在即将昏迷过去的那一瞬间,忽然眼前一片光明,我清清楚楚的看见那大蟒蛇的头自脖子处像被刀斩的一样,齐刷刷的断了开来,海碗般大小的头颅“咕噜噜”的滚到了一边,自断口处喷出一股血泉,尽数喷在我的脸上,瞬间将我染成了传说中的血魔老祖。
而在另一边,站着一个身材高挑穿着紧身皮衣的女子,手里抓着一条乌沉沉的鞭子,鞭身隐有金光闪烁,鞭梢却像双刃刀子一样闪着寒光,很有点英姿飒爽的感觉,看上去很是眼熟,可惜我刚想看清那女子的面貌,却又忽然沉陷入无尽的黑暗中。
再接着我就毫无意识,不怒不喜、不悲不伤、不嗔不乐、不忧不悔,灵台清静,心无点尘,这并不是什么灵光乍现、足登五莲的大成境界,只不过是哥们终于完完整整的昏过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听到“啪”的一声,接着脸上就是一阵火辣辣的疼,再接着就是吴老六那狼嚎般的哭声:“老七,老七,睁睁眼啊,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我怎么跟弟妹交代啊”
我心中知道老六这是真情流露,嘴上却骂道:“丫的,你再打我一巴掌试试信不信哥们整拆了你”嘴上说着话,睁开眼睛,缓缓地爬了起来。
“诈尸啦”吴老六一下眼睁的老大,嘴巴张的能塞进去一个鸡蛋,双手还抱着胸口跳了过去,好像我会非礼他似的。
我不屑地吐了口吐沫,狠狠地砸向吴老六,嘴里骂道:“诈你老母,你才诈尸呢你全家都诈尸看你那怂样,跟他妈的蜡笔小新拍扁了似的,还手捂胸口装伪娘,要不要哥买本葵花宝典给你”
吴老六被我一通臭骂,顿时明白过来了,哥们这是还活着,绝对没有一丝一毫诈尸的迹象,也顾不得我一身血腥味,扑过来一把抱住我咧开大嘴就嚎,嚎的我本来还有一肚子词也没法骂了,眼圈子也不争气的热了起来。
大烟枪走过来道:“兄弟,你真好命,这么大一条火蟒竟然被你给整死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兄弟以后要是飞黄腾达了可别忘了老哥。”
“必有后福福你个头啦哥们差一点就福的不喘气了,看我这一脸的血,你们俩倒好,睡得和死猪一样。”我一边没好气的回应着,一边举手抹了抹脸上的血,当然了,血早就干了,抹血的举动只是个幌子,主要是顺手擦去眼角的泪珠。
吴老六“嘿嘿”干笑两声道:“哥要不是睡着了,也体现不出你神勇无敌的一面啊有哥在,你哪有出头之日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还真牛,这么大一条蟒蛇,你是怎么弄死的这头割的这么整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