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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一来到前厅,便看见一个四十岁左右,面白无须,身穿宦官服饰的男子大马金刀地坐在厅中,怀中抱着一把拂尘,一脸倨傲地打量着前厅的布置,眼中闪烁着淡淡的不屑,至于手边桌上的茶水,却是没有丝毫碰触。在他的身后,还侍立着两个少年小太监,模样白白净净的,两腮还带着些嫣红,颇有些俊俏。
“高公子多礼了,咱家姓穆。皇上口谕,请王公子前去皇宫面圣。”那公公懒洋洋地站起身来,乜斜着看了高兴一眼道。
“高兴领旨。”高兴恭敬地再施一礼,对于穆公公的不尊重。他脸上没有丝毫不愉之色。在高兴眼中,这个仗着高自己在纬身边能说上话,便作威作福,人五人六的穆公公不过是一死人,比蝼蚁尚且不如,自己何必与他计较
“高公子,这就走吧,可别让大家等得急了”穆公公看也不看高兴一眼,便领着两个小太监出得门去。
高兴跟在三人身后,看着那穆公公扭动着的肥硕的屁股,心中不由恶毒地想:这厮是不是下边垫了东西,毕竟少了个零件,有时候怪不方便的。或者是和小纬子搞基多了,被开发出来的
穆公公却是不知道高兴心中怎么编排自己,他一出了门便迅速向皇宫走去,那速度直让高兴感叹:少了点东西,阻力小了,步子迈的确实大。
很快,高兴在穆公公的引领下,经过严格地盘查后,终于进入了北齐的权力中心,奢华的皇宫中,再一次见到了那个让他很想掐死的高纬。
“草民高兴,拜见皇上,恭祝吾皇威服四海,万寿无疆”高兴无奈地跪倒在地,一脸恭敬而有些微微惶恐地向着二十米外,高高坐在龙椅上的高纬行礼。
“小爷一生中还没贵过几次,高纬你就更不配了”高兴心中自语,若是他光着身子的话,你就会发现,他的双膝是没有着地的。他将体内的真气释放出来,将裤子撑起来,将自己托住。为了终极理想,高兴可以忍受高纬的刁难,但他绝不会允许自己给其下跪,因为膝下有钻石。
“免礼。”高纬似乎心情很好,声音中都透着一丝喜意。
“谢皇上”高兴答应一声,恭敬地站起身来,趁机偷偷瞄了一眼,发现高纬眼中的敌意明显少了很多。要知道,数月前,高纬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的眼神中,那种赤裸裸的戒备和敌意,根本就没有丝毫遮掩。
在高纬身旁,紧贴着他坐着的是一个二八佳人,样貌十分美丽。她冰肌玉骨,眉目如画。身上凤冠霞披,很是雍容华贵,但她的眉梢眼角却是透着诱人的风情,如丝的媚眼中,秋波流转,似是在诉说着时间最动人的情愫,极具魅惑,好不动人。
即便是高兴,也在刹那间有些失神,心中不由浮现出三个字:狐狸精。
第三卷 大风起兮云飞扬 第二百五十一章 英雄狗熊
“杨老板,裴老板,其他人都走了,你二位怎么没有离开呢”高兴看了看桌上完好无损的美食,脸上的笑容依旧和煦如风,没有丝毫变化。
“大人您如此诚意,我等安能拒绝呢”裴念千笑着说道,紧皱的眉头松了松。
从裴念千认识高兴开始,他虽然杀了不少人,手段也是狠辣,但高兴却不嗜杀。他不仅不是暴戾恣睢之辈,相反对待治下子民却十分仁和宽厚。
血煞寨纵横十数载,官府几次围剿却都以损兵折将而告终。然高兴却只凭区区两千人马一举将血煞寨铲平,尤其是在青州城中以一己之力于军中将窦安那睥睨天下的气势与无与伦比的功夫,无不让人惊叹与佩服。
裴念千的生意虽然不如同城的陈潜,但也是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之辈,如何看不出高兴是过江猛龙,绝非池中之物何况当今天下逐渐呈现出乱象,高纬自顾不暇,齐国运数将尽,作为一个出色的商人,裴念千自然知道如何趋利避害。
如今,高兴控制四州之地,裴念千要想安然发展,势必要仰仗高兴的力量。
自古锦上添花者多,雪中送碳者少。
裴念千在赌,赌高兴是那在渊的潜龙,终可以一飞冲天。而今高兴显然遇到了困难,如果自己可以提供帮助,将来的收益绝对超乎自己的想象。正是基于这种想法,裴念千才没有离开。至于高兴说的生意,他虽然隐隐感觉到不凡,但却并无太大信心,而只是将这当作与高兴交好的契机。
至于杨三万,常年行走于北方,身上自然沾染了些豪爽耿直的气息,尤其是北方游牧民族敬佩强者的风俗文化对他也有不小的影响。高兴曾单枪匹马闯入杨府,将三百六十护院家丁统统放倒在地,却是只伤不杀,拥有如此本事的人如何不叫人敬佩臣服
“识时务者为俊杰,哈哈哈哈”高兴一阵大笑,宏亮的声音直让凉亭簌簌作响,但杨三万和裴念千二人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高兴语气中那畅快的情绪很能说明问题。
少顷,高兴收了笑声,然后坐直身体,轻轻冲侍立的丫鬟挥手道:“你们先退下”
“是”几个丫鬟恭敬地施礼后迈着细碎的莲步退下。
凉亭中一时间显得有些空旷,但气氛也不像方才那般压抑,畅快了不少。天上的太阳似乎也温柔了些许,不再那般无情地炙烤着大地。
“裴老板,杨老板,你二位既然相信高某,高某自然不会亏待了二位。”高兴看着裴念千和杨三万轻笑着说道。
“承蒙大人不弃”杨裴二人同时抱拳说道,脸上带着半真半假的笑容,恭敬而微微惶恐。
高兴笑着摆摆手,接着说道:“二位也是富甲一方之辈,眼光自然老道,高某所说的生意便在这桌子上,不知二位可曾看出了眉目”
“哦”杨三万和裴念千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之色,不约而同地将目光看向不满美酒佳肴的桌面。
高兴行事,每次总是出人意表。上次设宴,那一顿清汤寡水的“美味佳肴“实在是让裴念千记忆犹新,如今这此却是判若云泥,桌上的菜肴,从色香味看都是上乘货色。
而最让人感觉奇怪的却是桌上的酒杯,不是古人常用的樽,也不是喝茶的盏,更不是市井小民用的粗陶碗,而是一种透明材质的杯子,杯托上有一根细长的脚,却是后世的高脚杯。
再者便是桌上的酒,虽然杨三万和裴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