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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虽然书房门栓是上好的木料制成,但也禁不起张顺之暴怒下的巨力。一声巨响后,门栓应声断裂,门扉洞开,书房内的景象顿时呈现在张顺之的面前,让他生生停下了脚步,嘴巴张得老大,几乎能瞅见舌根。
书房内,先前那个一袭红纱照面的红衣女子,此时正如小鸟依人般乖巧地趴伏在高兴的怀中,而一向飘渺飘渺淡定,俊逸潇洒的高兴高公子眼中一片温柔,脸上却是愕然不解地看着张顺之。
见张顺之闯将进来,那红衣女子并么有多少惊慌和羞涩,轻轻直身子,略微整理了下衣衫便站到高兴身后半步远处。
“顺之,发生了什么事”高兴恢复了平静沉稳的神色,沉声问道。
张顺之顿时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有些艰难地吞咽了几口唾沫,轻声问道:“大,大人,您没什么事吧”张顺之说着,还有些不确信地向书房内巡视了一圈。
“你看我像有事吗”高兴摊开双手,笑着反问道。
张顺之皱了皱眉头,不由将目光投向红衣女子。虽然从刚才的场景中不难看出,那女子与高兴关系不简单,但张顺之还是不敢掉以轻心,是以眼神依旧有些警惕。
高兴见张顺之如此表情,心中霎时恍然,于是笑着说道:“顺之,这是章蓉,我的妻子。”高兴说着,轻轻握住身后红衣女子的柔荑,将她拉到面前。
红衣女子见高兴说自己是他的妻子,一双靓丽的眼睛顿时乐成了一对新月,眸中秋波流转,水润而明亮,明艳动人,虽然脸上蒙着面纱,但她身上那股逼人的魅力还是让张顺之呆了一呆。
很快,张顺之便醒过神来,神情一震,不敢怠慢,连忙躬身行礼,恭敬地说道:“张顺之见过夫人。”
高兴什么时候成婚了,莫说我不知道,只怕连胶东王也不知道吧虽然张顺之心中如此想着,但面上却不敢流露出一丝疑惑和不恭的神色。
“张少侠客气了,快快请起”章蓉将脸上的面纱揭下,露出一张明媚动人,倾城倾国的容颜来,笑靥如花,声音清脆而酥软。
张顺之听得那声音,心中不由微微一颤,心间荡起一抹淡淡的涟漪。章蓉的容颜与声音,似乎都透着无尽的诱惑,让他几乎把持不住自己的心神。但张顺之心头却霎时被恐惧所笼罩,后背几乎被汗水湿透,呼吸也有些紊乱起来。
“谢夫人”虽然张顺之已经竭力平稳心神,但他的声音却依然有些发颤。
刚才那一刹那,张顺之心中竟涌起一股无法遏制的冲动,渴望对美人一亲芳泽的冲动,这是一个极其可怕而危险的念头。张顺之甫一发现,便将之扼杀在萌芽之中。但他还是一阵后怕,一种背叛高兴的恐惧感深深笼罩在心头,让他紧张,愧疚不已。
张顺之的表现,高兴尽收眼底。章蓉的魅力他自然清楚,而张顺之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郎,怎么会没有一丝念想,对此,高兴除了无奈,似乎应该自豪。
“顺之,我这里没什么事了,你下去传达命令吧。高思好溃败就在眼前,过不了多少时日高纬就会南下,咱们必须做好准备才行”高兴轻轻拍了拍张顺之的肩膀,语气甚是温和。
“是,大人”张顺之身子猛然挺得笔直,目光正对上高兴的双眼,发现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温和,脸上满是信任,张顺之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但同时也更感愧疚。
“去吧”高兴笑笑,然后轻轻挥挥手。
张顺之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转身大步离去,再也没敢看章蓉一眼。
待得张顺之带上房门走远,高兴才转身看着章蓉,双目中满是柔情蜜意,口中却是无奈而又自豪地说道:“蓉儿出落得愈发迷人了,害得顺之那傻小子神魂颠倒哩”
章蓉咯咯娇笑着,紧紧贴在高兴身上,嗔怪地看着高兴说道:“夫君难道没有被蓉儿迷住么”
“你说呢”高兴轻轻挑起章蓉光滑圆润的下巴,将脸贴在章蓉脸前,戏谑地看着章蓉,嘴角带着玩味的笑容。
章蓉却是咯咯娇笑着,丝毫不惧地看着高兴,媚眼如丝,鼻息咻咻,吐气如兰。
高兴看得心头一片火热,猛然低下头去,一口刁住章蓉那红润的芳唇,贪婪的吮吸起来。
“嘤咛”
章蓉喉间发出一声让人兽血沸腾的的轻吟,滚烫柔软的身子霎时软到在高兴的怀中,细腻白皙的双臂如蛇般缠上高兴的脖子,眼帘微合,睫毛乱颤,呼吸也顿时变得急促起来,忘情地呼应这高兴的深情一吻。
自从长安一别后,高兴与章蓉也有小半年未见。所谓小别胜新婚,两人这一吻霎那间便如干柴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随着体内激情的点燃,两人身上的衣物越来越少,时间不长便滚落在地面上,奏响了一曲人类最原始的乐章。
高兴和章蓉武功卓绝之辈,身子迥异常人,加上久别重逢,这一番酣战直到午后时分,落日西斜方才收歇。
高兴看了一眼狼藉的书房,右看看已经有些昏暗的天色,不由有些汗颜。白日宣y,尤其是在南青州等四州正值高速发展,事务繁忙的阶段,自己这堂堂刺史却不务正业,让手下知道了实在有损威名。
不过这一点高兴实在多虑了,张顺之虽然至今单身,但一年多走南闯北的历练,一双眼睛自然不是白给。
高兴习武之人,身强力壮,火气旺盛,但平日里却又不像帮派子弟,去妓寨中快活,如今绝世佳人在前,就算不真个销魂,温存一番自是难免。
因此张顺之离开前特意吩咐负责当值的盱眙铁骑,高兴正在处理要务,没有他的应允,任何人不得入内。故而高兴荒唐了一个下午,整个南青州之人,除了张顺之隐隐有些猜测之外,其他人却都以为他在为政务操劳。
“蓉儿,你们拜月教的势力果然不俗,居然这么快便知道我在这南青州了吗”高兴任由章蓉服侍自己穿上衣衫,笑着感叹道。
章蓉摇摇头,一边低头温柔地为高兴扎着腰带,一边说道:“拜月教虽然在南青州有不少眼线,却也只知道有个年轻俊俏,武艺高强的公子当了刺史,但却不知道你就是胶东王之子,让北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