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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小舞提出这个价格的之后,不等铁锹回答,自己就否定了。她道:“不太可能吧我一个前台员,还有四千呢你是u设计,怎么可能和我拿一样的工资”
铁锹心里那叫一个苦辣酸咸涩,唯独没有甜。他猛喝一口咖啡,却烫了舌头,拼命用手扇风降温实际上,这算是苦肉计了为了避免难堪,连舌头都贡献出来了。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摆脱刚才的问题。
可惜,牧小舞不知为什么,对铁锹的收入那么好,非要穷追猛打。她先是去接了杯自来水,递给铁锹道:“你含一口,凉一凉舌头。”
这样的关怀,铁锹当然不会拒绝。但牧小舞下一句话,又让铁锹把刚含到嘴里的水,吐了出来因为,牧小舞若有所思的道:“难道,我把你的工资说少了”
铁锹不想再受折磨,干脆站起身道:“这么晚了,我回去休息了”
牧小舞这时才感觉过火了,急忙转圜道:“呃,你怎么也得喝完咖啡呀”
铁锹看牧小舞尴尬到有些可怜的样子,还真有些抹不开脸,拔腿就走。他慢慢的坐下来,又拿起咖啡,默默的喝着。
牧小舞想要说点什么,却又觉得找不到合适的话题。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下去。
房子外的大风越来越大,声音听起来就像呜呜的哭嚎,玻璃房也出微微的嘎吱声。偶尔,还会听到“嘎啷、嘎啷”的电梯运转声
牧小舞明显有些害怕,身体轻轻的瑟缩,脸色也有些白。
这样的环境,这样的声音,铁锹听着都有些渗人。更别说,牧小舞一个人住在这里。这就像攀登珠穆朗玛峰,偶尔站上去还挺自豪。要是长期住在顶上,神经病才愿意
“舞妹子,你怎么不在城村找个房子啊”铁锹决定说点什么,就随便找了个话题。他道:“至少,不用每天都听这么吓人的声音。”
“其实,电梯声还好些,我已经习惯了。”牧小舞勉强笑了笑,道:“关键是今天的风较大,听着有点紧张”
说着,她从衣服里掏出手机和耳机,自我安慰道:“没事的,一会我听音乐的时候,放大点声就行了”
“那你听音乐吧我回去了”铁锹的咖啡已经喝完。他放下杯子,道:“等你的菜种出来,别忘了请我吃两顿”
“呃,现在风这么大,我们再聊会天吧”牧小舞急忙挽留,脸色更不好了。
房子外的大风,听起来鬼哭狼嚎。
牧小舞虽然嘴上说听音乐就行了,但心里着实害怕,特别想铁锹再留一会。
铁锹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点。他犹豫再三,还是坐了下来,道:“舞妹子,你这还有咖啡喝吧”
牧小舞忙不迭的点头,道:“有,我再给你冲一杯”
呜呜的大风,昏黄的灯光下,两人坐在玻璃房子里,喝着咖啡聊天。
牧小舞因为心里害怕,迫不及待的找新话题,无意间说了许多自己的情况。她的家在北方,一个经济不是很达的小城市。父母都是下岗工人,身体也不太好。只能每天靠捡垃圾卖钱,来维持生活。可是赚那点钱,几乎都不够看病钱。家里有还有个弟弟正在上大学,生活非常的窘迫
铁锹说城村那边的房租较便宜,虽然距离上班的地方稍微远点,但也不是不能接受。如果牧小舞想找一个便宜点房子,他可以帮着打听。牧小舞听了之后,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太麻烦了,先在这里住着吧。
铁锹觉得搬一回家确实够麻烦,再加上每天上班来回的交通费,好像也没便宜多少。想到这,他也就不再多劝了。
两人聊着、聊着,不知怎么又聊到工资方面的事情。
虽说公司有保密制度,个人工资除了公司管理层和财务出纳之外,只能自己知道。但实际上,每个人工资多少就是公开的秘密。只是,明面上谁都不说而已。私下里,就不好说了。
牧小舞说的这一点,铁锹绝对相信。因为今天下午的时候,柳思达就公开说了自己的工资,毫无遮掩的意思。
可能是现在气氛较和谐,铁锹从牧小舞嘴得知,公司的美工最低的工资也有八千。呃,如果包括他的工资,最低工资标准一定会急剧下降。
对于拖了公司人均工资标准后腿的铁锹,心里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和耻辱感。他一怒之下也不怕丢人了,干脆地公布了自己工资。反正这种公开的秘密,即使想藏着掖着,也瞒不了多久。
牧小舞听铁锹说,工资只有两千块的时候,惊呼出声。她不可置信的道:“怎么可能张经理和赵主管,对你那么热情,怎么会给你这么点工资”
她通过观察,一直以为张经理和赵主管,如果不是和铁锹有什么特殊关系,就是非常器重铁锹。或者,就是铁锹有很强大的背景。不然的话,不会对铁锹那么热情,那么关注。没想到,铁锹的工资才两千块,连远大厦的保洁阿姨,赚的都铁锹多。
这实在让牧小舞,不敢想象
铁锹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他道:“可能是我谈工资的时候,没有谈好吧。”
牧小舞疑惑的道:“那天,我不是暗示你公司的u工资,有多少了吗”
铁锹无言以对,只能又把最初听起来很苦逼的理由,搬了出来。他道:“过高和片面地吹捧gd很不科学,没有实际的意义”
牧小舞彻底无语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外面的风也小了一些,至少听着不那么渗人了。
铁锹看已经十点半,就起身告辞。
牧小舞没有再过多的挽留,而是准备送铁锹到外面的小门。可是风声听着,虽然小了一些。但门一打开,还是劲风扑面,几乎站立不稳。
铁锹赶紧道:“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你要是送我出去,估计就回不来了”
牧小舞很不好意思,坚持要送,铁锹坚持不让。
两人推拒了一番,还是铁锹一个人走向天台的小门。
铁锹走在外面,感觉风大得能把人刮走。他喘气都艰难得要命,虽然紧闭着嘴,但鼻孔里始终像刀割一样。这短短十几米的距离,他走得里倒歪斜、惊险万分。
好不容易走到小门处,铁锹回一看,牧小舞正站在房子没有布幔的地方,注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