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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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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春凤听中间人说,讨债费要付款额的20,她就狠狠心数出了6000元,等着咬子到家取钱,并准备了几个菜表示谢意。咬子来后,见桌上的饭菜,也不推就,一阵狼吞虎咽。喝了几杯酒,便有些心猿意马,一双眼蛇信子一样老在陈春凤胸前扫动。

“大妹子,俺实在是可怜你,换了别人,这种违法的事儿横竖是不能干的。”

陈春凤千恩万谢地应付,很快拿出了钱,反被对方一下子推开,钱登时撒了一地。

“你看不起你咬子哥,我这会儿只想喝酒。”心怀感激的陈春凤忙把斟满的酒杯递过去,没料到咬子一把攥住了她的手,就势将她揽在怀中,开始动手动脚,陈春凤一阵苦苦央求。

“别,别,咬子哥,我女儿快回来了。”

咬子却更加放肆地箍住陈春凤,“哎,大妹子是厚道人怎么也编瞎话,妞去上学中午不回来。妹子是过来人,害的哪门子羞哇。”

陈春凤欲喊不能,因为无论如何是对方在绝境中帮了自己。同时,她更明白,敢拿刀要债的主儿,把他憋急了会干什么。陈春凤变得无力推拒,脑子一片空白,直到咬子把她扔到了床上。

屋漏又逢连阴雨,就在这个期间,她出车遭劫遇险,住院又花去了几千元。女儿到医院看她,她抱着女儿号啕大哭,便萌发了轻生的念头。出院的第一天,她早早给女儿做了早饭,蒸了够吃几天的菜包子,送女儿进了校门,回来就把房门锁死,给孩子写了遗书。起初想上吊,听人说舌头会出来,怕吓了孩子,就用刀片割动脉,看着鲜血汩汩流出,她就躺在了床上。就在这时候听见了拼命敲门的叫喊声,原来善解人意的女儿发现了她的异常,假装进了校门,不久就反身尾随她回了家,从门缝里发现血,就声嘶力竭地大声呼救。陈春凤当时狠了心,咬牙闭眼,任女儿在门外乞求和哀哭。就在她逐渐昏迷过去的时候,有人从屋顶敲碎了顶棚的采光玻璃,一下子跳进室内,用撕开的衣服帮她包扎了手腕,把她送去医院抢救,这人就是上次遭遇抢劫时搭救过她的“拐的”司机罗海。

室内闪跳的烛光,投照在神龛中观音菩萨的脸上,一副悲天悯人的神色。苍天有眼,就在她孤寂无援的时候,罗海给她带来再生的希望。这个残缺了一条腿的四川汉子,愿意和她相依为命。那条木腿从此成为她生命的一个支点:修车的时候,这条木腿可以撬起轮胎,当做千斤顶;夏天领着女儿到大海里玩耍,这条木腿就是一支桨,一条独木舟,使她和女儿在惊涛骇浪中有了坚实的依靠。水浅鱼相聚,陈春凤感到自己后半生有了可托生死的依靠。但越是这样,她越怀有一种深深的恐惧:因为她现在就生活在两个危险男人中间,时刻担心自己有朝一日会给撕成碎片。

更使她心惊胆战的是:在罗海受伤住院之后,咬子给她开来了这台新车,说是给罗海受伤的补偿。难道是有人挑唆或者强迫罗海制造事故的那么,这车就是罗海的卖命钱,也是她的卖身契。咬子可是巨轮号上的人啊,她的全家难道也被罩在了巨轮大船可怕的阴影里

沧海市刑警支队设在解放北路一幢欧式风格的建筑内,这里曾是沧海市日伪时期警察局的所在地,穿过拱形的门廊和罗马式立柱,沿着雕花的木质楼梯上去,便是支队的各个办公室。

严鸽被薛驰引着先是在各办公室转了一下,把在家的下属们向局长一一作了介绍,便集中大伙儿在大案队的会议室坐下了。严鸽注意到,进门处小黑板上正贴着市局党委关于上次全局大会违反会场纪律人员的批评通报,她看了看名单,想起了那个先用胡子扎人,又用烟头烧人,最后与自己当面顶撞的仇金虎。可没等她开口说话,王玉华就抢先发了言。

“局长,那个啥”王玉华说话前总用这三个字作开头语,为的是慢半拍便于遣词酌句。“我就是被通报的王玉华,让局长头天来就留下个不良印象,刚才已经做了个深刻检查。我得说明,这件事儿一丝一毫不能怪仇金虎同志把烟头放错了地方,是几天前我把胡子哥惹恼了,这才被局长抓了个典型,给咱刑警队抹了黑。我决心今后将功补过,可大家对这件事倒有意见,说局长从严治警抓会风,是违反法律的”

王玉华说这些话的时候一脸严肃,吓得薛驰在旁边一个劲儿递眼色。严鸽不解其意,用质疑的目光盯住了他。

王玉华憋了足有三五秒钟,突然一板一眼地说:“那个啥局长,他们说这叫杀猴斩虎,违反了野生动物保护法”满屋子的人哄堂大笑,逗得严鸽也笑起来。

猴子话锋一转说,“主要是让局长加深印象,严局长是搞过刑侦的,最懂得我们刑警的幽默,不乐不笑案子拿不掉,愁眉苦脸案子堆成山。咱书归正传,前天晚上发生的坠船事件,目前没有线索,也没有人报失踪,巨轮号更是没动静,那个女司机是本市巡洋舰出租公司的职工,和罗海是一年前结的婚。罗海本人1996年从四川原籍到金岛淘金,在一次矿山爆破中被炸断了腿,现在正为撞车的事儿和曲副局长打官司。据了解,他没有前科劣迹,曾在赫连山金矿承包矿石加工,原籍的情况还不太了解,已经派人调查去了。”

方法医已把经过检验的那张脏报纸带到办公室。严鸽知道这老学究在物证技术上有不少绝招,曾提出过著名“以物找人”的侦破理论。此时他正摘下了放大镜,揉了揉有些倦怠的眼睛。梅雪给送上了一杯热咖啡。

“严鸽局长,你需要我提供什么,我就让这无声的证人回答你。”方杰显得很自信,有些夸张地在那堆报纸上摊开了手掌。

严鸽说,要求技术上解决被陈春凤撕破的报纸是不是从一捆报纸中取出的,报纸上的血污是怎么形成的。方杰把拼接起来的报纸推到严鸽的面前,用摩托罗拉手写笔指点。

“我先回答第一个问题:撕破的报纸与另外一捆的198张报纸不是印刷时相邻的报纸,依据是它有一处与众不同的多余墨溃,我把它叫美人痣。”随着方杰用摩托罗拉手写笔指向沧海商报版头的日历框内,只见右上方果然有一个小米粒般大小的墨点,“这是报纸在成批印刷时甩上的一处细小残墨,成捆的报纸当中没有这个特征。”

“这么说,就在严局长包车的过程中,又有另一个人上过陈春凤的出租车”薛驰马上兴奋起来。

“岂止是上过这台车,而且还在车中实施了暴行,这张报纸还被用来擦去座椅上的精液和表皮血,说明女人身上还有伤。”

严鸽突然想到陈春凤脖颈和手腕上的半圆形伤痕,加上她当时慌乱的神色。

“还发现一处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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