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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暇见月姬迟迟不语,心里渐渐失了希望,“果然是赫连寒吧。”所以她才不肯言语。无暇笑着,有些悲凉,她终究和承欢是没了可能,她们,是仇人。她又哭又笑着起身,跌跌撞撞地想要离开。
“等等。”月姬唤道,忍不住叹息一声,“无暇,你当真要报这仇”
无暇转过头来,脑海中浮现娘亲临死的模样,咬咬牙,坚定道,“若此仇报不了,无暇也无活下去的必要。”
“冤冤相报何时了。”月姬轻叹,怜惜地招招手,让她坐在身侧,“我告诉你便是了。”
无暇灰暗的瞳孔闪过一丝亮光,期翼地看着月姬。
“你爹娘之死确实和赫连寒脱不了干系,但人绝非她杀的。”月姬道。
闻言,无暇冷冷笑了起来,“果真还是她”想起赫连寒和拓跋月朔信誓旦旦地否认,无暇觉得自己十分可笑,她居然相信了相信了她的仇人而怀疑娘亲
月姬见她如此,急忙道,“莫下断论,我话还未完”
无暇一滞,抬头看她,眼中满是震惊、不信。
双眼空洞着走出屋子,无暇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着,脑海里全是爹爹和娘亲笑着喊她的模样,明明那么亲和,可怎会,可事实怎会如此残酷,让她如何相信
“这个真相对她,当真残酷。”月姬看着她的背影摇头道。
“总要面对的。”傲情淡淡道,自床幔后走出。望着跟随在无暇身后的那道影子,红唇勾了勾,“有承欢在,她会没事的。”
“云后,我要见云后,我不相信”无暇无意识地重复着,步伐渐渐加快,向着云宫的方向去。
她身后的影子叹息一声,随即跟上。
夜,越发深了。
云帝高坐位上,手执棋子正在酌量该下何处,对面,若鱼安静等着,手上也捏着一枚棋子。半响,云帝笑着摇摇头,“鱼儿棋艺不般,朕老了。”
“父皇不过是累了。”若鱼微笑道,动作轻缓地把棋子收起。
“还在为赫连傲情难过”云帝轻声问道,声音十分慈爱,“孩子,你若当真喜欢她,父皇无所谓这江山的,她要,便给她罢。”
若鱼震惊地看他,眼眶满是感动,她含泪摇头道,“父皇,我是放不下她,但若是她的目的是我云国江山,鱼儿宁可不要她这个人。”咬咬唇,若鱼的目光异常坚定。
“鱼儿,你这是何苦呢。”云帝叹息,嘴角却露出微笑。
若鱼偏开头面露悲戚,“儿臣身为云国公主,又怎能卖国”
“好不愧是我儿,父皇绝对不会亏待你,云国这江山,未来父皇就交给你了”云帝笑容灿烂,带动着眼角的纹路更加明显。
“皇上,不好了不好了。有人闯进宫中喊着要见皇后。”宫人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手上显然受了伤,面上因为疼痛龇牙咧嘴。
云帝警惕地看了眼对面的若鱼,问向宫人,“可知是何人”
宫人颤着身子摇头道,“从未见过。”
闻言,云帝眉头紧蹙,怒然道,“宫中戒备森严,怎会让无名之人闯入”
宫人惊得跌跪在地,颤颤巍巍地喊着饶命。云帝指着鼻头正想怒骂,“嘭”地一声,宫门被重力震开,几乎碎成两半。云帝和着宫人受了一惊,不由齐齐把目光移向门口。
无暇一声素白站在门口,双目紧紧盯着他们,好似午夜幽魂。
“放肆,竟敢私闯朕的宫殿”云帝反应过来怒然道,手上想要动作,目光扫过身侧的若鱼,生生顿了下来。
无暇不语,一步步走近,“云后在哪”
一听是找云后,云帝眉头越发蹙紧,冷冷道,“她死了。”
无暇的脚步生生顿住,难以置信地看向云帝,“你骗我她怎么可能死了”
云帝冷冷看她,高呼道,“来人,把这乱臣贼子给朕抓起来。”
静,死一般的静。
云帝越过无暇探向门外,两侧的手不觉越握越紧。他这才想起若鱼还在身后,半天没了声响,急忙转身,“若鱼”
“父皇。”若鱼按着头,轻声回道,声音显得虚弱的很,“儿臣的头疼的很。”
云帝闻言更是惊惶,他警惕地看着眼前的无暇,双目慢慢眯起。
“风振业,你害怕了哈哈哈哈。”嘲讽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越发响亮刺耳。
若鱼按着脑袋无力地坐在椅上,黑白分明的双目张皇地四处寻望。无暇依旧呆站在原地,丝毫没有受声音的影响,双目无神地重复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白影出现在她身后,一把把处在危险中的她拉到门后,感觉到熟悉的怀抱,无暇全身一震,茫然地看向她,“承欢”
“嘘”承欢食指放在唇间,又指了指屋内,低语道,“你要的答案就在这里。”
无暇无神的瞳孔闪过一丝神采,两人同是凝神看向屋内。
云帝站在正中央一动不动,双目犀利地盯着一处,对于无暇的突然消失唯有在意。只是突然地,他笑了。笑得恶毒、可怕。“你还没死,你居然还没死。”他仰头哈哈大笑起来,声音刺的叫人耳膜生疼。
一道黑影出现在门边,脸上横着可怕刀疤的那人带着恨意盯着眼前的人,而这人,竟有着和云帝一样的面容不正是傲情所抓之人
“你觉得你有能力杀了朕”云帝抬头看着对面的黑衣人,眼中满是傲慢。
黑衣人冷冷地盯着他,“这一天,我等得太久了。”
“哈哈,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云帝狂笑道,猛地突然来到若鱼跟前,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冷冷的刀锋横在若鱼脖子上。
“父皇”若鱼惊呼,难以置信地看着云帝。想要抗拒,奈何身子软而无力。
云帝却丝毫不理她,而是已经高高在上地姿态看着对面的黑衣人,“李有成,你一定很恨我吧江山、女人,哪个你都没有得到哈哈,现在你女儿在我手中,你又敢待朕如何”
闻言,黑衣人显然一愣,随即冷笑道,“你还当我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