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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暇见她露出灿烂笑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她便不受控制地盯着承欢,目光显得有些痴迷。承欢本是收回视线,却又感觉到她的目光,不由转头看去。
在触及无暇的带着复杂情愫的眼时,承欢不由一愣,这眼神她十分熟悉,那是自己思念傲情时才有的。承欢眉头一蹙,对无暇礼貌一笑,收回视线。
无暇一愣,心下一慌,仿佛心思被看透,那种带着距离的笑容她怎会不懂,眼中不由闪过一丝失落。
花衣一看无暇受伤,目光一凝,还想为难,可刚要开口,桌下无暇的脚便踢上了她。花衣蹙眉看去,只见无暇微微摇头。花衣双眉一蹙,却看她眼中坚持,一声叹息,眉头展开,沉默吃饭。
白须哪里懂发生了什么,只知夫人不悦,小心地陪着。
承欢不动声色地扫视众人一眼,看到无暇时微微停顿。想起和无暇见面到现在的重重,承欢瞳色更深,当真是因为误伤了她才如此善待可无暇刚刚的眼神分明承欢思维一顿,微微摇头,排斥地不去多想,沉默用餐。
一餐饭菜下来,四人各存心思,气氛诡异。
作者有话要说:tt我终于放假了。
15第十三回
饭后,白须和花衣收拾碗筷,承欢正想帮忙,刚捡起面前碗筷。花衣瞟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哪有客人洗碗的道理”
承欢拿起碗也不是,放下碗也不是。停顿三秒,她微微一笑,把碗筷捡起,微笑道,“承欢是客,理应帮忙。”
“呵。”花衣发出一声冷笑,挑眉冷冷地打量着她。
这师娘,不是答应了她不为难承欢的吗无暇在旁看了,心中暗想。双目一转,她突地起身抢过花衣手中的碗筷放在桌上,不等花衣开口,咧嘴笑道,“碗筷我和无暇洗便是,师傅师娘,隔壁的张婶不是找你们吗快去吧。”
“张婶何时找我们了”白须摸着胡子一脸疑惑。
无暇急忙道,“就刚刚啊”说着,还不忘向花衣眼神示意,“是吧师娘”
花衣看了无暇片刻,见她双目真切,抿抿唇,最终一声叹息,一点头,“确有此事。”说着,也不等白须反应,转身抓起他的胡子就往外走。
“夫人,夫人,疼”白须被扯着胡子,疼得龇牙咧嘴,脚下动作不敢怠慢分毫,乖乖地跟着花衣出门。
走到门外,花衣一把甩开他的胡子,径自气呼呼地向前走去。每一步,都好似地上是她的仇家,踩得用力。
白须一看,哪里不知自家夫人是在生气,狗腿地追了上去,“夫人,夫人”
花衣被他叫得烦,一转身,骂道,“叫叫叫,我是耳朵聋了”
白须急忙噤声,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半天伸手扯了扯她的袖子,低声道,“夫人,你不开心。”
花衣看着他,眼圈一红,之前的蛮横消失尽殆。下一刻,她扑进白须怀中,扯着他的衣领道,“死老头你说我们家无暇怎么就如此可怜一出生就没了父母,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人,还是仇敌家的孩子我心疼她啊。”
白须听得雨里雾里,拍着她的背安慰。见花衣心情平复些,没头没脑地问道,“无暇喜欢谁我怎不知”
花衣一愣,随即一拳头打在他胸口,骂道,“那是你笨”
白须连忙讨好,“是,是,夫人说得是。”
花衣横了他一眼,拉着他走到一处无人的草地坐下。“你还记得三年前无暇第一次离开桃源吗”花衣问道,陷入回忆。
三年前,在桃源生活近十年的无暇突然提出独自一人出门历练的想法。花衣本是不同意,生怕无暇出了什么意外,她对不住托孤给自己的无暇娘亲。
但无暇的一席话,改变了她的想法。她说,师娘,如果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如何除去仇人
于是,无暇离开了,独自一人,踏上了旅途。
一个月后,她流浪到了北城的沙漠之地,那里没有青山没有绿水,甚至,她见不到人烟。
是的,无暇在沙漠中迷路了。炙热的高温、漫天的黄沙她所带的干粮已经不剩分毫,水壶里的水也见了底,再这样下去,她只有一个结果死在这片沙漠里。
无暇在沙漠里走着,跌倒了,再站起来,再跌倒,再起一深一浅地坚持地向前,她的双腿如灌了铅般,几乎感觉不到知觉。她的嘴唇已经干裂了,脸上是被烤伤的红。
她渴,她饿,她累。难道,她真的要死了无暇问自己,有点绝望。
“不”无暇摇头道,语气坚定,“仇还没报我不能死”她对自己一遍遍地重复。突然,无暇眼睛一亮,她看到了绿色,就在不远处
“有救了”她兴奋叫道,发出的声音残破低哑。
无暇兴奋地向前奔跑,用尽气力,但奇怪地,那片绿色,还是保持着最初的距离,没有丝毫靠近
无暇倒下了,在缺水的第三天。她躺在地上,挣扎着睁开眼,伸出手,想要抓住那片绿色
天黑了
其实天还亮着,只是她昏迷了。
什么声音水声无暇猛地睁开眼,一片绿色映入眼帘,是她从未见过的美。
“你醒了。”轻柔的声音从一旁传来,无暇转目看去,不由愣住。
一抹浅粉立在绿水边,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如花瓣般娇嫩可爱,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精灵。
“喝些水吧。”轻柔的声音再次响起,却是在耳边。那人,竟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她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