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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想太多了,赶紧去睡罢。”年羹尧对她说道,“现在福晋该做的,就是精精神神等着十二爷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注:河南仪封,今河南省兰考县
十二阿哥失踪这么久了,下一章我就把他放出来哈大家别急
、第二十四章 有惊无险平安归
没想到两日后的中午,连被遣去京城的信使还未归来,十二阿哥便带着那名长随回了仪封县衙。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雅湄正坐在驿馆后院呆呆望着天上的孤雁。杜壑派来的小厮刚刚禀过了雅湄,雅湄也不及去告诉年羹尧,便冲到马房取马直奔县衙。
到了县衙,雅湄也顾不得那些向她请安的衙役,径直去了正堂。雅湄就见杜壑脸色显然比上次好了许多,而和他说话的正是一脸疲态的十二阿哥。
见雅湄进来,十二阿哥难掩吃惊,忽的站了起来。十二阿哥毫发未伤,雅湄激动得流下泪来,也不顾杜壑还在一旁,一下扑到了十二阿哥怀里,嘴里还念叨着:“以后我再不和你闹脾气了,只求你别再出事了别再出事了”
十二阿哥僵着身子,轻轻拍了拍雅湄的背,柔声安慰道:“好了好了,我回来了,没事了。”
雅湄靠在十二阿哥怀里流了会泪,感觉平静下来后,她掏出手巾拭去眼泪,四下看了看,发现杜壑早已离开。
雅湄吸了吸鼻子,问十二阿哥:“那白莲教不是想挟你换薛如义么你是如何脱身的。”
十二阿哥答道:“大抵是挟我之处比较隐蔽,他们也未费心思看我。当时守门的两名教徒是兄弟俩,他们认出我曾在路边救济他们忽然发病的母亲,送了那位妇人去医馆。为了报恩,他俩便放我离开了。”
雅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她心里感激着那两个知恩图报的教徒,同时也希望他们别因为帮了十二阿哥而引火上身。
雅湄心里还有许多问题想要问十二阿哥,却发现他整个人看上去疲惫不堪,脸色也不甚好,便立马说:“我们赶紧回驿馆先歇下罢。这样一顿折腾,你一定累极了。”
十二阿哥稍稍弯起嘴角,点了点头。
这时,年羹尧进了正堂。向十二阿哥和雅湄行了礼后,年羹尧笑道:“福晋对十二爷真是关切得紧。都未叫上奴才,便自个儿过来了。”
听年羹尧这么说,十二阿哥皱起了眉,望向雅湄正色道:“往后万万别这么冒失。这次你偷偷溜出京城,我会想法压下去,但是往后出门千万别独自一人,别教我担心了。”
雅湄听了此言,不知为何心底某块地方被轻轻触动了一下。她红了脸,还不知该如何回答,年羹尧的声音传来:“福晋真真好福气,奴才早和福晋说过了,十二阿哥最有责任心,福晋也算觅得良人了。”
年羹尧说完此话,雅湄感觉脸上更红了一些。年羹尧笑睨了雅湄一眼,接着说道:“十二爷,福晋,奴才也算功成,便先回京城去了。”
十二阿哥点点头,开口道:“这次多谢你了,亮工。”
年羹尧离开后,雅湄便跟着十二阿哥回驿馆了。十二阿哥沐了浴,换了件干净的寝衣便上榻睡了。
十二阿哥平安归来,雅湄也心定了不少,随手便拿起一本好逑传细细读了起来。看着书上人物“老先生”这样尊称别人,雅湄才意识到刚刚自己和十二阿哥说话竟忘了用敬语,她感觉有些尴尬。不久,她耳边传来了十二阿哥平稳的呼吸声,她看向十二阿哥,就见他两道好看的眉紧紧蹙在了一起,仿佛做了个并不好的梦。
雅湄将椅子轻轻拉到床榻边,帮十二阿哥掩实了被子。看着十二阿哥有些痛苦的样子,雅湄忽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或许他这几日所经历的远比他表现出的要可怕,雅湄想道,他可能怕我难过,才没有多说什么。十二阿哥怎么说也只是刚刚二十的少年,经历这样的事,一定不好过。
才过了一个时辰,十二阿哥便醒了。雅湄正盯着好逑传里钟中玉帮助韩小姐的那段发呆,听见动静后,忙上前帮十二阿哥更衣。
十二阿哥换上便服后,雅湄轻声问道:“才一个时辰,爷可歇足了”见十二阿哥点头,雅湄想了想,便接着说道:“爷,前几月妾身胡乱发脾气,对不住了。”
十二阿哥并没有就着她的道歉说什么,只问:“五年前我赠与你的琥珀项链可还在”
雅湄摸了摸脖子上那块小小的突起物,说道:“自爷赠我那日后,再没离身,怎么了”
“原来你真没明白。”说雅湄不明白,十二阿哥反倒笑得有些释然,“你可愿意听我说些知心话么”
雅湄有些不明所以,但依旧点了点头。
十二阿哥望着雅湄身后的某处,又好像在看很远的地方:“我一出世便被抱给阿扎姑。自幼阿扎姑就费心照顾我,告诉我身为男人,以责任为立身之本。她也不拘着我,常教我去看望额娘。”
说起苏麻喇姑,十二阿哥的脸上满是感激。他稍稍顿了顿,接着说道:“宜娘娘常邀我去翊坤宫赴宴。大约八九岁时,宜娘娘的宴会上一个宫女不慎泼了些水在宜娘娘的新旗服上。宜娘娘二话未说便甩了那宫女一巴掌要知道,祖宗规矩,不管是谁都不能随意打宫女的脸的随后,宜娘娘还罚了那宫女在主殿外跪了两个时辰。仅仅洒了些水罢了,这惩罚未免有些过了。我至今还懊悔未靠着童言无忌替那宫女说些好话。她跪了太久,此后落下病根,被送到别的宫伺候了。”
“几年后有一天,当宜娘娘施威于敏娘娘时,却有一个小格格挺身护了敏娘娘。”说这话时,十二阿哥的脸忽然有些微微发红,“那时候,我总不知不觉望向那个格格。”
当十二阿哥说到这里,雅湄才意识到十二阿哥指的是宜妃生辰那日的事,而那个小格格便是自己。她感觉自己的整张脸一直烧到了耳根,她嗯了一声,等着十二阿哥的下文。
“中秋那日和那位格格一起放灯,我心里却有了些惧怕。那位格格的父亲是个极受皇阿玛宠爱的大臣,与她往来过密会为人侧目。到时可能会给阿扎姑和额娘招来祸端。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