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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下眼帘之后,元氏想到了美少年身上皇帝才能穿的绛纱袍,顿时明白了:这就是自己的儿子
她抬眼看向傅予琛,想要挤出一些眼泪,可是关键时刻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眼泪居然不肯配合,无论如何挤不出来,她只得做出一副激动的样子凄然望着傅予琛。
傅予琛平静地看着她。
元氏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应,只得屈膝行礼:“臣妾见陛下、皇后。”
她对傅予琛很恭谨,很亲切,但也仅限于恭谨亲切而已。
片刻后傅予琛便离开了。
他终于见到了自己的生母,可是,还不如不见
回到御书房,傅予琛嘱咐水寒:“元氏近日怕有行动,让人好好看着,不要露出行迹。”
水寒答了声“是”。
徐灿灿一直在看着元氏。她觉得很奇怪,见到将近二十年没见的儿子,元氏起码得有一丝激动吧可是没有。傅予琛一离开,她脸上激动的神情便瞬间消失,依然很完美地维持着自己的仪态,笑盈盈陪着徐灿灿说话,并不见一丝情绪波动。
元氏离开之后,徐灿灿进了卧室,看着并排躺在她和傅予琛床上午睡的傅瑞、傅熙和傅荃,心想:难道只生不养就没了感情
想到这里,她叹了口气,觉得傅予琛真的很可怜,嫡母抓住一切机会要置他于死地,生母对他不管不问仿若路人徐灿灿决心以后要对傅予琛更好一些。
时光荏苒,转眼堪堪一个月时间就过去了。
重阳节到了,定国公夫人元氏又递牌子候见。
董嬷嬷向徐皇后禀报的时候,清平帝傅予琛正在卧室里换衣服,当即走了出来,看着徐灿灿道:“明日再见。”
徐灿灿也不想今日见元氏,便给董嬷嬷使了个眼色,董嬷嬷忙退了下去。
提到元氏,傅予琛有些心烦,便叫了徐灿灿一起去坤宁宫后花园散步。
徐灿灿见他有心事,便不多话,静静陪着傅予琛去了后花园。
夫妻俩在湖边的凉亭里坐了下来。
徐灿灿屏退跟的人,双臂环抱住傅予琛的细腰,把脸贴在傅予琛胸前,无言地安慰他。
微寒秋风从湖面上吹来,吹得他们身后的竹叶飒飒作响。
良久之后,傅予琛才缓缓道:“元氏怕是快要去了。”辽国使团与大梁针对辽州边境的谈判快要结束,而辽国没有占到便宜,元氏早晚会行动,而他已经布置下了天罗地网。
徐灿灿愣了愣,才明白过来傅予琛所说的“快要去了”,就是“快要死了”。
想起那个笑得温婉却自信的女人,她也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总之很复杂。
257第257章
汴京本就是菊城,重阳节的汴京城,更是成了菊花的海洋,此时就连宫城城门外的广场上,也摆放着无数名品菊花,开的艳丽多姿随风摇曳,只不过除了宫城城门前雁翅排开的交戟禁军,并没有闲人敢来欣赏。
定国公夫人元氏坐的马车停在一个视野开阔的角落里,这是贵妇候见时马车常停的角落。
元氏原本以为自己递了牌子进去,徐皇后是一定能会接见的,谁知道她坐在马车里等了半日,负责传话的董嬷嬷却说徐皇后让她明日再来。
坐在马车里,元氏掀开车帘看着宫城城门外广场上摆着各色异种菊花,难得地陷入了沉思。
见她沉默,陪着她坐在车里的胡眉娘也不敢说话,就掀开自己那边的帘子去看广场上来来往往的马车此时能够进宫的马车,主人怕是与清平帝或者徐皇后关系极为密切,否则谁能在重阳节进宫参加宴会
这时候一队人马簇拥着一顶八抬的宝蓝大轿从南边大道进入广场,向宫城城门方向行了过来。
胡眉娘看到了跟轿的傅大梁,猜到了是定国公傅云章的轿子,忙放下轿帘禀报元氏:“夫人,是国公爷的轿子”
元氏闻言收回了神思,看着傅云章的轿子走近宫城城门。傅大梁不过是和守门的禁军统领说了几句,禁军统领便挥手令持戟禁军扬起了长戟,放傅云章的大轿进了宫城城门根本用不着通报
看到斯情斯景,元氏一阵胸闷,她放下了车帘,低声道:“吩咐车夫去教坊司。”自从察觉马道街的爱巢被人发现后,元氏已经很久没有和那人约会了,早就思念得紧。那人常去教坊司,先去教坊司看看再说吧
胡眉娘答了声“是”,偷偷抬头看了元氏一眼,道:“夫人,要不要回去补妆换衣”出来不过两个时辰,夫人的妆容已经有些融了,看来再美的人,不服老还是不行了。
元氏想都不想,道:“去教坊司补吧”教坊司是汴京最豪华最方便的玩乐场所,管事年大娘是她当年的姐妹,如今倒是可以在那里泡个澡补补妆。
胡眉娘答了声“是”,敲响马车前面的隔板,交代车夫:“去教坊司”国公府的车夫夫人都不敢用,这个车夫是她出了国公府一直走到马道街才雇的,应该不会出问题。
车夫穿着黑色短衣,看着宽肩细腰长腿的倒有一把子好身材,只是脸生得太普通了,对不起这好身材。
车夫答了声“得令”,驱动马车朝往大道方向而去。
因徐灿灿的懿旨,如今后花园里只有傅予琛与徐灿灿两个人。
傅予琛与徐灿灿散了会儿步,说了些心事,心情终于平静了下来,凤眼看向徐灿灿时,已经带上了一丝温柔之色,静静地凝视着徐灿灿,眼睛似会说话。
徐灿灿被他这样一看,脸辣的,悄悄低下了头。
傅予琛见她白嫩晶莹的脸上泛着蔷薇色的红晕,心里不由一动,便伸手抬起徐灿灿的下巴吻了下去。
他一触到徐灿灿柔软娇嫩的花瓣一样的唇,便觉得浑身麻酥酥的,当下便含住了徐灿灿的唇用力吮吸起来。
在傅予琛的深吻下,徐灿灿只觉得触电一般的快o感从脊椎升起飘到了后脑勺,
傅予琛有力的手臂勒在她腰肢上,紧箍着她,令她紧紧贴在自己劲瘦的身上。傅予琛的心跳似乎感染了她,令徐灿灿的心跳也快了起来。
良久之后,傅予琛终于放开了徐灿灿。
秋日金色的阳光斜照了过来,照在傅予琛俊俏的脸上,徐灿灿仰首呆呆地看着他,觉得傅予琛精致的凤眼黑且润,好像蒙上了一层黑宝石般的光,却又的,挺秀的鼻梁下,他的唇嫣红湿润,是她刚啃咬过的
傅予琛抱起徐灿灿调整了一下,让她变成跨坐在自己腿上的姿势,同时向上顶了一下。
徐灿灿低头看着傅予琛,碧清的一双妙目也变得湿漉漉的,嘴唇微肿
良久之后,傅予琛帮徐灿灿整理好凌乱的衣裙,把她抱在怀里微微喘息着。
他如今总算发现了,与徐灿灿的闺房之事确实能够缓解压力。
又过了一会儿,徐灿灿懊恼的声音传来:“阿琛,这次要是怀孕了怎么办啊”傅予琛全弄进去了,她方才计算了一下日期,今日正是危险期。
傅予琛清朗的声音带了一丝促狭:“生下来呗”儿子有两个了,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