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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有钱见鸣乐就要跟上来了,我连忙把行李朝兰先生一丢,几步窜上了马车。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一进马车,就见小蛮笑得奇怪:“怎么不怕手短又软了”
我恨恨的坐下:“我决定了,做人就要脸皮厚一点”
小蛮摸摸我的头:“嗯,孺子可教也”
可能是走路太累,我的头一碰及小蛮的肩,就睡下了。
梦里我还糊了小蛮一脸的泥
作者有话要说:
、不可相信
再次醒来,眼前是素白的鲛云纱帐。窗外仍是一片漆黑,却有几点灯光微闪。我揉揉眼,提上茶壶刚走到窗前,便有一股腥味迎面而来,我被这味道冲得头脑渐渐清醒。定睛辨别,窗外原来是一片墨黑的大海,那几盏灯竟然是熊熊火光。
我心下不安,连忙冲向了甲板。无奈黑夜,我什么也看不清,还被绊了几跤。手里还粘糊糊的,我费力地爬起来,前方忽然响起了轻微的打斗声。
我急忙冲过去,却只见到一个清风皎月般的身影,似乎在欣赏风景
我放下心走过去:“兰先生”
他听见了,却没有回头:“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我正要问你呢:“口渴,就醒了”
他的声音忽然轻了些:“太晚了,不要随意出来”
我正要答话,忽然一声巨大的落水声响起,不是炮弹就是有人落水了。我急忙冲到栏杆处四下张望,却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感受到扑鼻的猩气。海水混浊,却越来越漆黑,我暗觉不对。一只手忽然把我拉开,一直奔向船仓内,把我拖到了我的房里。我靠着门喘息,手里的手掌有浅浅寒意。我看向兰先生,发现他皱着眉,眼里的寒气犹如肃冬之雪,让人不敢接近。
我轻轻放开他的手,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你知道把你绊倒的是什么吗”他的口气平淡无奇,却令人不寒而栗。
我傻傻地摇头。
“是尸体”
我紧闭着眼,不敢说话。
“知道你手里握着的是什么吗”
“”
“是鲜血”
我浑身一颤,身子软的滑了下来:“我我知道,求你不要再说了”
忽然之间,一股温暖笼罩了我:“怕吗”
我嗅着他身上淡淡的幽香,心下渐渐安定,我闭着眼靠住他:“很怕”
他轻揉着我的头:“那记住以后晚上不要随意走动”
我嗅着嗅着,忽然想睡:“要是我尿急怎么办”
他轻笑,后来他说了什么我也听不清了。
早上被小蛮吵醒时,海风灌满了整个屋子,昨晚的经过好像只是是个梦境。我视线撇到小蛮正提着的水壶,那上面干净无常,什么也没有。
难道真的是梦不会做得那么恐怖又带点桃花吧
“阿堇,赶紧洗洗脸,我们就要下去吃饭了,听到没有”小蛮不知什么时候下楼了。
“听到了”我故意弄出水花的声响,偷偷地跳出了窗外。窗外是一行竹木走廊,走廊连着一串窗口,总有一个是兰先生的。
虽然不知道兰先生的房间会不会藏着什么有关身份的蛛丝马迹,但也只能试试了。
好不容易找到兰先生的房间,可惜窗户却锁住了。我拿出之前备好的铁丝,开始我的撬琐大业,鬼使神差地,不费吹灰之力,窗锁竟然能被我撬开。我悄悄爬进了窗口,一手关窗,一头打量四周。
寂静的房间里沉迷这淡淡的幽兰香气,一方沉甸的帘子隔开了卧室和书房,他还是习惯将书桌设在窗前,我忽然想到,刚才就是从那爬进来的回头探望呃,果然,打翻了一盘墨,还把一页好字给毁了不是我不是我
门外忽然响起了脚步声,我急忙躲进了床底,令人意想不到的,床底下也有一个人。还是全身漆黑,只露出一双十分美艳的眼睛。
不过我扫了一眼他她的胸脯,是男是女啊
他她与我大眼瞪小眼了半天,我终于忍不住问:“你是男是女”
他她抽了下眼角:“你是谁和兰有什么关系”
一听她的声音我就明白了:“你办成刺客,不是来杀兰先生的吧”
“兰先生”她眯起眼,也略有些风情:“你是兰的学生”
我解释:“也算不上啦”
根本不听我的解释,她自顾自道:“自从大败冥王后,他便发誓再也不收学生”想到了什么,她忽然怒气滔天地瞪着我:“你是什么人”
我正要解释,一个凉凉的东西忽然顶住了我的喉咙。猜到那是什么,我皱了皱眉头。无奈云鹤是爹爹的侍从,若是随我离去,恐怕母亲的安全也会受到威胁。
“先生,你说那个臭丫头半天不下来,准是为昨天对先生的大不敬而害臊呢”一听就知道是鸣乐:“先生,要是你实在担心她,那我干脆叫她下来得了”
担心我没听错吧喉下的匕首忽然逼紧了些,我看向她,她也没好眼神地瞪着我。
“不必”淡淡的话音,毫无预料地牵动了身旁人的心,我悄悄地退后了些。
“我不过担心若是郡主的身体在此抱恙,很有可能不能及时赶到蜀洲”
我大呼一口气,就说他没那么好心。
“喂”刺客忽然揪住了我的衣领,眼里闪烁着光芒:“你听着,等下你掩护我出去”
我揉揉酸涩的脚踝:“你以为想进来就进来想出去就出去啊”
她不屑地看我一眼:“娇弱”说着又拿匕首威胁我:“你答不答应”
我无奈举手投降:“好”
“我身后有秘道,要是弄出了声响,你就冲出去”
我无语望天:“好”
我看着她顺利从秘道逃脱,还把道门盖严了,就开始打量起床下还有什么暗格机关。
“啊先生你精心装裱的王先生的书法”鸣乐的声音吓了我一大跳,他说的王先生不会是王羲之吧
“先生一定有人来过肯定是那个臭丫头我去找她”说着就真的去找我算账了。
臭家伙,你怎么知道就一定是我我趴在床下一动也不敢动。就等着他的离开。
可是空气越发寂静,床外无任何声响,也没有人离开的声音。
兰先生,不会走了吧我思量着要不要出去看看。忽然间有人道:“出来吧”
我平复着紊乱的心跳,原来他没有走啊。我抚着胸口,爬出了床下。
兰先生正站在窗前,手中是那副被我毁了的字。房中光线幽暗,唯独他四周散落着淡淡光芒。柔美的侧脸认真细谨,仿佛指下的不是一副字画,而是可以陪伴终生的人。偏偏要做成一副淡然的样子,就好像送行前一杯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