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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溪月见势不妙,黑眸一冷摆出架势准备还击。突然眼前人影一闪,已经被月卓安护在身后。只听得掌风碰撞之声响起,那人已经被震退了出去。
“月卓安,我们知道你是月奴,可是忠心归忠心,难道你就能眼睁睁地看着巫女重蹈上一代的覆辙吗”
月卓安的身手之高,巫月族尽人皆知。见他出手护住孟溪月,几个人的瞳孔便是一缩。其中一人脸色阴沉,忍不住开口呵斥铌。
无视他们的怒气冲冲,月卓安脸色依旧平静如水,只是那锵然出鞘的长剑,明明白白地说明了他的态度。
“你”为首那人气得身子发抖,同样拔出弯刀指着月卓安恨声道:“你这是要和二十年前的那些月奴一样,只为了巫女一个任性的要求,便准备致族人于不顾吗既然如此,休怪我们无情了”
上一任巫女月苓兮失踪,他们足足寻了二十年。如今好不容易救出了孟溪月,他们可不想再次失去这个机会。惜月王族日渐强大,他们已经没有多少二十年可以等待。带回巫女找到传说中的宝藏对抗惜月,这是巫月一族长老们已经达成的共识。即使是为此而忤逆巫女,他们也在所不惜梵。
巫月一族生性骁勇,又常年一起生活配合默契。听到为首之人的暗示,立刻各执兵刃冲向月卓安,满眼杀机凌凌,下手之间毫不留情。一时间寒芒烁烁,将几个人尽数笼罩其中。
眼见月卓安陷入危险之中,孟溪月毫不迟疑便要冲过去帮忙。身子方动便被月九儿扯住,拉着她向着反方向跑去。
“九儿,你放开我”孟溪月急声叫着,挣扎着想要甩开她的手。
“他们打不过卓安哥的,你别过去添乱了”月九儿对月卓安的身手相当有信心,更是知道他心里担心的是什么。所以非但没有上去帮忙,反而死死拉着孟溪月飞也似地朝着不远处停着的马匹跑去。
见月九儿说得信誓旦旦,孟溪月多少安心了些。横下心来翻身上马,扫视了一眼战局之后咬着牙策马离去。
“驾”
“糟糕,巫女逃走了”见孟溪月想要离开,缠斗中的几个人顿时急红了眼。其中二人匆匆退出战圈想要追上去,眼前虚影一闪已经被月卓安重新封死了去路。
见月九儿带着孟溪月远去,他淡淡地笑了。当视线重新凝在几个人身上的时候,已经变得如同月辉般漠然。心无旁骛之后,他转守为攻,长剑银蛇般吞吐,招式蓦地凌厉了起来。不到十余个回合,剑锋上已经染上了嫣红的血。
几个人相顾而视,同时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惊惧之色。没想到一段时间未见,月卓安的武功越发诡异出众。眼见孟溪月已经没了踪影,索性不再恋战。唿哨一声齐齐退后,转身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放任他们逃走,月卓安没有趁胜追击,收剑入鞘跃上马背,向着孟溪月离去的方向追去。
惊心动魄的一夜,就这样结束在寂静的旷野之中。当朝霞漫天的时候,月卓安终于追上了先行离开的孟溪月。
见月卓安平安无事,孟溪月悬着的心终于落地。策马并行在他的身边,她的心里只有感激。
“对不起,让你为了我与族人为敌。卓安,谢谢你”太多的情绪瘀滞在胸口,一时半刻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虽然知道他不在乎这一声感谢,她却还是发自内心地说了出来。
月卓安依旧温柔地笑着,轻轻摇了摇头将手握成拳摆在自己的胸口。
这是孟溪月第二次看到这个姿势,她不解地转头望向月九儿。
“那是月奴对主人的敬礼,意思是说这一条命都是你的。”虽然早就知道月卓安眼里只有巫女,可是看到他那温柔的笑容,月九儿还是忍不住暗恼在心。拨着马头强行挤到两个人中间,朝着孟溪月问道:“我说,你接下来准备去哪儿啊”
“我想先回大漠。”靠她一个人的力量去找拓跋苍无异于天方夜谭,所以孟溪月准备偷偷潜回大漠去找孟楚生。除了想让他帮忙寻人之外,还有一肚子的疑问想要听他解释清楚。
“回大漠”月九儿惊叫一声,眉头已经皱了起来。“那里现在正打得热闹,你去未免太危险了。”
“打得热闹是哪个国家入侵了形势如何我爹他是否安好”孟溪月一怔,急忙追问道。她被辛涯关在朔王府,对外面的情况完全不知情。听到这个消息,不免有些担忧起来。
“放心好了,孟楚生好得很呢。他被封为了伐南大将军,打着勤王的旗号从边城起兵,又联合了几个蛮夷外族,保着那个闲王一路杀向了都城,再过不久,应该就会有个结果了。”知道孟溪月着急,月九儿这次也没卖关子,一边赶路,一边将自己听来的消息尽数告诉了她。
闲王拓跋苍
这个消息来得太过突然,听得孟溪月惊喜交加。
本以为拓跋苍已是凶多吉少,纵然不死在辛涯手里,也会被拓跋涵处处刁难伺机斩草除根,哪知道有此变故,他竟然和孟楚生联手进攻都城争夺皇位。原来爹爹当初说的都是真的,他是真的不顾一切要恢复皇长子的地位
“九儿,我要去找拓跋苍。这一路太过危险,你还是”
“我还是如何自己逃命然后给你们独处的时间吗哼,你做梦我会紧紧跟着卓安哥,你休想甩掉我。”孟溪月话未说完,便被月九儿不悦地打断。赌气似的一甩缰绳,当先一步朝着大漠的方向疾驰而去。
莫名其妙被训了一通,孟溪月苦笑着轻叹了一声,双腿夹紧马腹,在月卓安的护送下向着大漠进发。一路风餐露宿,还要防止流寇的袭击,等到三个人终于抵达大漠都城,已经过了半个多月的时间。
城外十里,旌旗猎猎。星罗棋布的营帐和仗剑持矛的士兵,将巍峨的都城遥遥围住。正午的烈日洒下炫目的光辉,越发加重了那一触即发的肃杀之气。
远远眺望着那被护在最中央的中军大帐,孟溪月的手脚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亟不可待地策马奔下山坡,箭一般地冲到了军营前。
“站住,什么人”箭楼上瞭望的士兵早已经发现了孟溪月,见她径直而来急忙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