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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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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一伸扣在我的手腕上,拉着我就往房间里走,另一只手利落地关上了门。他拉着我的手,将我按在沙发上坐下,他则在我对面的床坐了下来,然后就开始数落我。

“你就算生气、失望,哪怕想分手,也不应该手机一关,让人完全找不到。即使想玩失踪,也请先留一点线索好吗否则让我去哪里找你”

我打断他:“那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还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

“叶思思打电话给我的。”

我怎么会没想到思思呢,她此时对我和周与深之间有个圆满的结局,是何等的乐见其成。那也就是说,事情的前因后果,她也都跟周与深说清楚了

“周先生千里迢迢来这里有何贵干因公出差,休假旅游我也是外地人,想找导游还是请另寻他人”

“姜小姐猜错了,我不找导游,我来找我的太太。”

他目光诚恳的样子,让我看着有点想哭。今时今日,哪怕他是在演戏,我也轻易地就信以为真了。

“周先生未免有点咄咄逼人了,我带走的都是我自己的东西,可没有多拿周家一样东西。”

周与深看着我叹气,“玉林,你有理由生气,无论想以怎样的方式来发泄,我都接受。但是,请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你见过唐佳君吗她说的那些,是真是假”

周与深的回答是点头。

我的心微微一冷,“包括你和孙叔之间的协议,这才是你跟我结婚的理由吗包括你抛弃唐佳君,只为专心对我演戏,是吗”

周与深看着我,眉头紧锁,长长吁了口气,看起来有点无奈的样子。只是这样的表情,我已无法判断他是不是在演戏。

“唐佳君对你说的那些,一半是真一半是为了报复我才故意说的气话。所有的事,我会一件一件向你解释清楚。只是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不会伤害你。我了解你的个性,很难做到对别人付出信任。所以从头至尾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希望你能以你觉得安全的方式,心安理得地去生活,仅此而已。”

我轻轻地点头,愿意听一听他的解释,听一听,在他的故事里,我真正的样子。

30第30章 周与深的日记1

我后来也会时常回想,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情形。

那天是母亲的生日,我提前下了班,去店里接她,说好了晚上一起吃饭。

到的时候已经不早,母亲却仍然在开会。这些年,她的生活里已经习惯以工作为重,我们不常见面,大半的理由,也是各自在忙工作。

我阻止了秘书去通报的打算,坐在会客区的沙发上等母亲开完会。茶几上整齐摆放着几本美食杂志,有一本竟还是母亲做封面人物的。若非今日看见,我平日里并不会留意这些。

外人眼中的母慈子孝,不过是做得漂亮的表面功夫。事实上,从她接受孙征的第一笔钱时开始,我就任性地与她疏远了关系。多年之后,也懂得了自己的年少意气其实很幼稚。创业的钱,是从她手里借的,借她的钱,其实已经是选择了妥协。只是骨子里的疏远多年来已成习惯,面子上是羡煞旁人的家庭和睦,实质上想恢复儿时那样的亲近,已再无可能。

我对美食杂志没有翻看的,取了iad出来,继续看一份没有看完的企划案,然后就听到有个声音自远渐近地传来:“公关应酬不是让你出去赔笑卖身,遇到这种事还忍,你傻啊你。以后要是再遇到这种事,千万别退缩,揍他个生活不能自理,医药费公司管报销”

这是一个听起来神采飞扬的声音,如此彪悍的言论,真不像是出自一个女人之口。

我好奇地抬眼望了过去。声音的主人穿一身深蓝套装,扎着马尾辫,脚下却是一双与服装毫不搭调的帆布鞋。个头小小,脂粉未施的一张脸。她的话是对着身边另外一个女生说的,说得兴起,所以虽然从我的身旁经过,却并未留意到我。

服务行业,微笑先行,装模作样摆出好脾气的样子,这是属于职业的基本素质。想不到以规范严谨出名的母亲身边,还有这样的人存在。

对方已经走远,我亦收回打量的目光,将这段插曲翻过去。

原本打算继续专注工作,可是几分钟之后,又有人来了。

对方温声细语的态度,站在离我几步外的地方,放下一杯咖啡,礼貌地说:“周先生,不好意思,员工们都忙着开会,忘记招待您了。”

这声音,隐约有点熟悉

我抬头看过去,深蓝色套装,马尾辫,帆布鞋,只是恰到好处的笑容和眉眼弯弯的脸孔,与刚才的那个人相差太远了。

我微微一笑,是因为觉得有趣。而她不知内情,只当我是在礼貌回应,所以依旧维持着标准的笑容,对我说:“会议大约还需要持续半个小时,如果您觉得闷,可以看一下这里的杂志。里面有关于我们店的专栏采访,也许周先生您会感兴趣。”

我的目光移向她胸前的工牌:公关部主任,姜玉林。

原来是公关部的,所以如此尽职尽责地向所有人推荐自己的店,对她来说已经是职业习惯了吧。

我微笑回道:“好的,谢谢。”

对于陌生人,我并没有过多寒暄的打算。她也十分识趣,客套地笑了笑,转了身就离开了。

以为此时的一见,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个小插曲。直到很久以后,才知这是序曲。

母亲终于开完会出来,于是在一个小时内,我和那位姜玉林小姐,就有了第三次的见面。

这一次,是母亲直接将她介绍给我,以十分热络的姿态。

“她是玉林,我的得力助手,聪明能干,帮了我不少忙呢。”

俗套的介绍词,我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寻常的意味。因为这种热情的介绍行为,并不符合母亲的性格和她一贯的行事作风。

面前的人,还是一副端庄大方的模样,微笑问好,态度谦顺。“揍他个生活不能自理”这种话,换作此时,大概谁也不会相信是由她口中说出来的。

本来觉得她是个有趣的人,但因为察觉了母亲的动机,所以那种习惯对着干的心态又冒出来了。刻意介绍,我只会心生抵触,不愿上心,随意地打了招呼,话都未多说一句。

母亲大约也看出了我的不上心,何况今日见面还有正事,所以也未再多说什么,此事算是就此翻过。

再次见面,已经过了一段时间,在何斌的酒吧里。

绝色酒吧后来成了我跟一帮铁哥们的常聚之地。它的前身是另一家酒吧,老板移民转手,何斌就接了过来。连着店里的一切,包括工作人员和乐队,也都照单接收。因为做熟的员工总好过新手,所有工作上手就来,中间也不会有什么耽误。

我跟何斌早就认识了,那会儿他还老老实实遵从着家里人的安排,规规矩矩地上着班。后来跟家里闹翻,辞了职跑来开酒吧,钱是跟一帮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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