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7(2/2)
天亮了,雨停了,风也停了。空气清新,凉爽宜人,空气中的灰尘洗刷得更加干净。古庙外的树叶上的还残留着昨夜的雨滴,映着清晨的阳光,好似荧光千点,闪闪烁烁的动着。地面上的小水滩,清晰的照射出路边的小野花。
花满楼站在破庙外,仰着头,闭上眼睛,唇畔带着浅浅的微笑,仿佛和这外面景象融为一体般。
跟在花满楼身后走出来的杨娉婷,好奇的瞧了他一会儿,也学着样子站在门口。
空气中还有昨晚雨夜的湿润味道,其中还夹杂着青草和野花的香气。远处树林中,也有了小鸟的叫声,好像在庆祝这雨后初晴的美好。
刚才还一副好奇宝宝的杨娉婷也露出了笑容,心里格外的愉悦。她还从没有这么静静的欣赏过这样的景色。就连下雨也是第一次遇见,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鲜。就连小时候嫌吵得她头疼的鸟叫,此刻也美妙起来:“我第一次发现鸟叫也可以如此清脆,以前只觉得很吵。”
“为什么会觉得很吵呢”此时的花满楼尚未发现,自从他认识杨娉婷后,最常说的话就是为什么。
“因为我家的小鸟都是用来练武的。爹爹会去外面抓一麻袋的小鸟,只有其中一只是金丝鸟。”杨娉婷睁开了眼睛,走到拴马的木桩前,解开了绳索:“然后把我和这些鸟关进一间密室内,我必须从这群小鸟中准备的找出那只金丝鸟,并且抓住它,最主要的是其他小鸟们都不能死。”
花满楼了解的点点头:“原来如此。”
“所以啊,想到这些小鸟,我除了吵之外是不会有其他感觉。但是这次还真心不错。”杨娉婷把马绳递给了花满楼,又解开了另一匹马的绳索,翻身而上:“花满楼,我饿了,我们赶去最近的集市吃饭吧。”
“其实不去集市,我也可以给你做一顿吃食的。只是昨天下雨,才没有办法的。”
“真的吗”杨娉婷惊喜的睁大了眼,“那我们不去集市了,你做给我吃吧。”
“好。”
杨娉婷蹲在昨夜的篝火旁边,手里拿着自己刚摘回来的野果啃食着。眼睛则是一眨不眨的看着花满楼手上的动作。和自家爹的手一样,同样的修长白皙,同样的布满老茧,只是不一样。爹的茧长在手掌处,花满楼的几乎都是在指尖。杨娉婷垂眸看了看自己指尖一层茧子,重重的点了点头。
花满楼一边转动着手里的木棍,一边抖动着给手里的竹筒,给烤野鸡均匀的撒着佐料。
焦黄的烤鸡散发着阵阵的香味,伴随着这股香味杨娉婷唇畔的笑容愈加灿烂:“真的好香啊。”手里香脆可口的野果也失去了它的魅力,被杨娉婷弃于一旁,专心一意的等着花满楼手的吃食。
强烈的注视感,和小小的吞咽唾液声让花满楼笑了起来:“很香吗”
杨娉婷张了张嘴,又停了下来,愣了一会儿再开口道:“这不是还没吃吗吃了我才能够回答。”
杨娉婷话语里的小狡黠让花满楼咧开了嘴,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没多久一只油光锃亮,散发诱人流口水的烤野鸡就好了。
花满楼扭下一只鸡腿递给了杨娉婷:“尝尝吧。”
“嗯。”杨娉婷开心的直点头,张开了樱唇咬了下去。一声闷哼后,脸颊憋得通红,给过于白皙的脸颊增添了一抹霞色。
正准备开动的花满楼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问道:“怎么了吗可是味道不好,让你不忍下咽。”语气里带着少见的幽默风趣。
杨娉婷还是不说话,继续保持着沉默。
“怎么了”花满楼有些焦急了,“实在不好吃,吐出来就是。我们去镇上吃吧。”
良久,杨娉婷终于开口了:“不是,好好吃啊。不过,我刚刚被烫着了,可是这个真的很好吃,我又不想吐出来,只好憋在嘴里。”
可怜兮兮的语气,加上吐字不清的词语,让向来厚道的花满楼彻底大笑起来,言语间也带着一种无可奈何起来:“你呀。”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5 章
黄鹤楼,江南三大名楼之一。素有“天下江山第一楼”之美誉。冲决巴山群峰,接纳潇湘云水,浩荡长江在三楚腹地与其最长支流汉水交汇,造就了江城隔两江而三镇互峙的伟姿。这里地处江汉平原东缘,鄂东南丘陵余脉起伏于平野湖沼之间,龟蛇两山相夹,江上舟辑如织黄鹤楼天造地设于斯。
黄鹤楼坐落在蛇山之顶。一共有五层,由七十二根圆柱拔地而起,雄浑稳健;六十个个翘角凌空舒展,恰似黄鹤腾飞。屋顶特地选用了黄色的琉璃瓦建造。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色彩绚丽,雄奇多姿。
杨娉婷站在第五层,嘴里含着花满楼刚刚给她买的糖葫芦,看着波涛汹涌的扬子江,小幅度的偏着头,思考了一会儿后,道:
“一为迁客去长沙,西望长安不见家。
黄鹤楼中吹玉笛,江城五月落梅花。”
坐在楼中石桌上煮茶的花满楼,手轻轻的抖了抖,紫砂壶中煮沸的茶水小小的洒出一两滴,溅在他白皙的手背上,立马起了两颗绿豆大小的红斑来。
花满楼并没有惊慌失措,仍是一派闲适的把紫砂壶放好。起身走到杨娉婷身边:“你确定,这个时辰适合念这首诗”
一个嘴里含着糖葫芦的俏娃娃,居然念着一首景色苍凉的诗来,真正是大煞风景啊。
杨娉婷回头看了看花满楼,问道:“那如果是你,你会念哪首诗词呢”
花满楼取出腰间的折扇,打开,轻轻摇晃起来。一时间还真想不出应景的诗词,似乎只要和黄鹤楼相关的诗词,都是离别伤感的。
“其实呢,我念这首诗不是为了应景的。只是我喜欢那句黄鹤楼中吹玉笛,江城五月落梅花。这样的景色想来就会很美。”杨娉婷闭上的灿如星的眸子,唇角微微向上翘起,脑海里慢慢勾勒,描绘出一副画面:
梅林深处,白衣胜雪的清雅之人席地而坐,清亮乌黑在头顶随意的挽了一髻,还垂直腰间。颜如玉,眸如星,樱色的唇瓣间轻挨着一只绿如翡的竹笛。随着白皙修长十指轻轻拨弄着,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