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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千裴趁尉迟还在木板上之时便攀着铁鞭,欲借此登船。哪料尉迟真金甫才站定,别在腰后的一把短刀便脱了手,直直插`在崔千裴的铁鞭之上。断裂的铁鞭再也挂不住人,崔千裴见状呼吸一窒,紧接着就应声落了水。
尉迟真金见人落了水,二话不说就自船舷上飞身而下,最后在众人惊呼之中稳稳落在方才落水的木板之上。
木板顺流而下,不时已到了崔千裴落水之处。
尉迟真金弯身半蹲,青莲长刀再次搭在了肩膀之上。待木板飘到崔千裴面前,才居高临下道:“贼子本座看你往哪里跑”
崔千裴在河水中随波逐流,却并不抬头望木板上之人。
正当尉迟想将人拉到板上时,崔千裴却突然使力一掌击向木板,原先略有分量的木板被瞬间打开好几丈远。
尉迟真金不料他有此举,后退几步在木板上稳住身形后定神再看,河面上哪里还有崔千裴那厮的影子
“大人他在水里”狄仁杰趴在船舷上,探出大半个身子喊到。
哪料狄仁杰话音方落,原本就漂浮不定的木板竟被一道蛮力顶翻到半空之中,先一步潜入水中的崔千裴也与木板一同翻滚。
狄仁杰见尉迟真金自木板上旋身飞起,不免心中一惊,千钧一发之时又拔出插`在船舷上的断箭,以锋利箭嘴割断绑在船舷边的缆绳,奋力扔给尉迟真金。
尉迟真金长臂一挥,把狄仁杰扔来的缆绳接个正着,后又由着缆绳把自己带向黑船,最后以双足撑着船壁以稳住身形。
那块被顶上半空的木板与崔千裴一同于半空中翻滚几圈,又一前一后落回水面。
尉迟真金瞄准机会,拉着手中缆绳重回木板之上。
此时崔千裴双腿受伤,只维持站姿已用去他许多力气,加之方才自水下奋力一顶,若此时与尉迟真金交手,定无胜算。
只不过,被大理寺的人带回是死,在此殊死一战也是死,倒不如
“大人,咱家随你回去。”崔千裴突然双手一放,卸下了防御。
尉迟真金一手牵绳一手握刀站在木板之上,迟迟不动。原本他以为崔千裴顶飞木板一定是为了与他拼死一战,为何此时突然服软他正迟疑着,可伏在船弦边的狄仁杰居高望远,底下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大人,小心有诈”谁知他话音方落,下面就已经动起手来了。
崔千裴不知从何处变出一条三节银鞭,此时鞭已脱手,直夺尉迟真金脖颈。
尉迟真金侧身同时又以长刀一挡,方才打开这一攻击,不料刚刚还是三节的银鞭,此时突然变成了六节
突然加长的银鞭出乎尉迟真金意料,而那多出的三节银鞭则迅速缠上了尉迟真金的颈脖。
崔千裴见诡计得逞,使劲全力想将人拉向自己。
尉迟真金被他的力道带出几步才用力一踏稳住身形,可惜仅此一举,本就不稳的木板更是摇摆不停。
狄仁杰见状立即自船上跳下,不料估算错误,最终未能站于木板之上而是落在了水中。
尉迟真金被崔千裴绊住手脚,见得此景也不知该哭该笑,心想此人本是来救人,不过现在似乎自身难保却见狄仁杰并不如以往般慌张失措,而是快游几下,不时便爬上了木板。
在尉迟震惊于狄仁杰习会凫水之时,脖上的银鞭已被抽回。
亢龙锏的滚轮发出的蜂鸣之声一闪而过,回头再看,崔千裴已是步步皆退。
落水的木板早已无法承载三人之重,在木板上打斗的三人已鞋裤皆湿。
崔千裴见识过亢龙锏的威力,此时并不轻易与之交锋,而狄仁杰招招逼人,直把崔千裴逼退到木板的边缘。
崔千裴被狄仁杰逼得退无可退,却反身一跳来到狄仁杰身后,又趁狄仁杰转身之机,甩出的银鞭已直夺狄仁杰脖颈
尉迟真金见状,脚下使力一踏,飞身扑向二人。水面即刻溅起几朵水花,待水花重入河中,人已站在了狄仁杰与崔千裴之间,被青莲长刀挑起的除了崔千裴手中银鞭之外,还有崔千裴那黑纱幞头。
幞头与被砍断的银鞭自半空静静落入水中,此时河风拂来,吹开了崔千裴一头银发。
被青莲长刀割破的眉心渗出点点血珠,衬着他一脸煞白,更加阴森吓人。
“你已无路可退,无谓再徒劳挣扎”尉迟真金话音方落,就以手中一直未放的缆绳把已是强弩之末的崔千裴捆了起来。
“狄某又欠大人一次。”再三被尉迟真金救下,狄仁杰不免心有感慨。
“废话少说,想想回去怎么审他吧”尉迟真金收刀回鞘,又拍拍被捆成蝉蛹一般的崔千裴,示意黑船上的人把这贼子拉上去。
“大人你们怎么在下头”此时只听头上传来一熟悉声音,“快些躲开顺流的船快”
二人闻声侧头一望,只见邝照所在的船正往木板这边驶来,只怕不过片刻,船与木板就要撞上
尉迟真金回头一看,却见方才抛下的缆绳此时已绑着那贼子被人全数拉了上去。
他们已无处可逃
“委屈大人了”狄仁杰话声方落,尉迟真金就与他一同落了水。
二人被木船驶来时的水流推开,与被撞散的渣一同飘到了黑船旁边。
尉迟不料最后还得掉入水中,他气得一抹脸上的河水,破口骂道:“你们这帮废物为何不抛锚定船”
邝照探头出来:“卑职不知大人在下头只想着全速前进,缉拿罪人”
尉迟真金被木船激起的水浪打在脸上,更是怒得一击水面,朝船上骂道:“还不快些把我们拉上去”
拉人的麻绳应声落下,落水的二人被大理寺众齐心协力拉上了船。
二人甫一站稳,邝照立刻呈上干布:“大人息怒。”
“罢了。”尉迟真金拿过干布,又回过身狠狠剜了狄仁杰一眼。
吃水较浅的战船很快就越过大理寺的船冲在前头,最后将那艘巨船团团围住。巨船上的人早已是瓮中老鳖,插翅难逃。
尉迟真金稍稍擦净脸上的水才下令道:“把船驶近那艘黑船。”
待木船移近,先一步上船的沙陀与王溥才抬头看向越上船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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