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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仁杰看了眼被尉迟真金打飞从而钉在墙上的几枚暗器,兀自笑了笑便迈开了脚步追了上去。
可惜天不尽人意,抓紧机会遁逃的樊卫没逃几步便让尉迟真金追了上去。等狄仁杰赶到时,两人已经拉开阵势,再次交上了手。
只见尉迟真金此时已经收起了青莲刀,只赤手空拳便挡开了樊卫的招数。而樊卫则步步后退,拳脚功夫显然难以与尉迟匹敌。正当狄仁杰以为樊卫就要束手就擒之时,尉迟别在腰后的短刀已出了鞘。又是叮几声,寒光闪过,刀刃打开樊卫不知从何处射`出的暗器,顺势攻向他的咽喉。
然而樊卫也并非三两下可对付的简单角色。他在尉迟攻来之前稍一侧身,躲开攻势的同时又动了手脚。
一条无影细线由一枚锋利的箭头所牵引,自他袖中飞快射`出,钉在了距离狄仁杰不足十步之处的屋脊上。
尉迟见他想转移目标,挥刀再攻时,樊卫已经站在了狄仁杰跟前。
一切不过是转瞬之间的事情。
不等狄仁杰赞叹樊卫所备机括之精巧,才站稳脚步的樊卫便挥刀砍了上来。
狄仁杰堪堪避过樊卫的攻势,正想挥刀进攻,却忽然听得几道破空之声。飞速跳开之后再看,发现自己面前已经钉了三枚并不陌生的钝口四角钉。待他抬头一看,方才自己站定的地方已经站了一名身着黑衣之人。
黑衣与樊卫人对视几眼,忽然挥拳就朝对方攻去。
尉迟真金自方才的屋脊上越到狄仁杰身侧,又挥刀打掉钉在狄仁杰面前的几枚钝口四角钉,再次一手叉腰一手拿刀挡在了狄仁杰面前。
狄仁杰不解尉迟的举动,正想向前冲入混战之中,尉迟真金却把搭在肩上的短刀横在了狄仁杰胸前。
狄仁杰停步回望,却遭尉迟真金怀疑一睨。
“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本座”
“不知大人所指”
尉迟真金冷哼一声,视线却一刻不离面前交手的两人:“为何本座让你留下保护崔千裴你却擅离职守还有,为何你的线人会突然出现在此处”
狄仁杰神色复杂地看了尉迟真金一眼,忽然抬手打开尉迟握刀的手快步冲向正在过招的二人。待他一掌打开二人的扭打后才大喊一声:“大人抓人要紧边抓边解释”
尉迟真金闻言脸色一沉,也冲入阵内挥手挡开黑衣人的攻势。
狄仁杰招招擒拿,只攻不防以加快出招的速度,逼得樊卫无暇分心发动隐藏在衣服之下的机括。
“崔千裴,并非如大人所见那般脆弱不堪。假若真的那般,方才樊卫早已可以取他性命。他内力深厚,冷血狡猾,若有别人要对他下手,也不知鹿死谁手。”狄仁杰忽然停下,原来是为躲过樊卫夺命一击。威胁甫去,狄仁杰又重拾话柄:“方才让大人出手,并非是为了要救崔千裴,而是为了救樊卫。”
此言一出,四人皆停。
“狄仁杰,此话何解”令人意外的是,发话者乃缉拿对象樊卫。
“若崔千裴知你是朱雀案元凶,定会诛之而后快。毕竟只要你一日不死,你便有可能把他一行人逼入绝境。因为无论是你继续行凶或是被大理寺捉拿,都会暴露他们不为人知的勾当。你潜伏在大理寺必定知大人与我已经查出朱雀案背后大有文章,但你并不知我已经识破你的诡计,更得知你计划行凶的下一个对象。按理说,崔千裴只是市舶使,押运贡品上京并不需他随行,然而他却出现了随行的队伍之中,如此必有古怪。而且他对岭南节度使之死表现过分淡定,更引起我对其的怀疑,遂推断你继杀害张云之后一定会对他下手,于是我与大人秘密使人散播谣言,恶意中伤崔千裴,使他成为惊弓之鸟,为你制造下手机会,实则只是想把你引出来而已。私吞贡品的幕后指使正愁如何把你抓了灭口,如今你自己送上门来,崔千裴必定会处之而后快,而以你武功修为,也绝非是他的对手,所以我与大人便一直尾随你至此处。”
狄仁杰长篇大论一番,却引来樊卫一顿嗤笑。
“此话出自公门狗之嘴确实可笑,可笑之极”樊卫笑意过后便目露凶光,毫无预兆地抽出袖中软剑向狄仁杰刺去。
狄仁杰连忙往后一避,喝的一声,顺势踢开了那柄如毒蛇般的软剑,又借此力站定:“大人换”
尉迟真金虽心有不快,但比起其他,此刻还是狄仁杰的命较为重要。
说话间已经与狄仁杰背对背调换了位置,流星锤已在转瞬间出了手心,缠住了来势汹汹的软剑。与此同时,狄仁杰也拦住了黑衣人:
“人我们大理寺必须带走,由不得你抢。”
黑衣人身形一顿,蹙眉看向狄仁杰。
“你带走他,只会陷他于不利。”
黑衣人蒙着脸的黑巾轻轻拂动,只听她笑道:“交给你们,不也是落得同样结局吗”
“如果你信我,我狄仁杰定会履行承诺。”
“我凭何信你”
“不论你信不信我,人你定是带不走的。而他先谋害我大唐官员,后又造谣于市,论罪当诛。”
“他们死有余辜”
“不论他们是否死有余辜,我大唐纲纪严明,定不会放过一个罪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若人人都似他这般滥用私刑,这世间又何来公明可言”
“狄仁杰”尉迟真金一个反手捉拿,终于将人擒住,“闲话休提你若有这个空当,还不如与邝照接应上”不料他话音刚落,才被他抓住的人就一个挣扎,来了招金蝉脱壳,竟叫他腾出了双手来。
尉迟真金哪容他再逃用力一扯樊卫方才脱下的上衣将人带了回来,又以讯雷不及掩耳之势直供其面门。哪料收招之后,手里已经多了一样东西。
尉迟真金盯着自己手中的人皮面具,一时说不上话来,再看狄仁杰,却依然是那副处变不惊的模样。
“阮毅”黑衣人惊呼出声,也迅速摘下了遮面黑巾。
而被叫阮毅之人,则一脸不可思议地转过脸去与之对视。
月光之下,清冷的月光中,是一张可怖狰狞的脸:一半完好无损,阴柔苍白,另一边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大人,这才是狄某为何没有将此事上报天后的原因。”狄仁杰稍稍侧过头说,“樊卫自幽州来大理寺上任不过一载有余,与人说话却全然没有幽州口音。遂狄某猜测,此樊卫早非彼樊卫了吧至于为何特意潜伏在大理寺,除却可以以最快速度接收情报之外,说不定真樊卫与这朱雀案也脱不了干系。”
“哈哈哈”阮毅狞笑起来,筋肉横布的半张脸扭曲至极,“狄仁杰啊狄仁杰,你果真是让我佩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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